第二天,明妧起的稍微晚了些,剛坐下來準備吃早飯,宮裡就來人傳召她進宮,可憐明妧手才剛伸向肉包子啊,猶豫了一瞬間,明妧還是把肉包子拿起來啃了。

傳話的公公眉心一皺,再吃提醒道,“皇上傳召衛姑娘進宮.”

“我聽見了,容我把飯吃完,”明妧冷淡道。

使喚牛,也得讓牛吃草不是,要是她餓肚子就算了,腹中胎兒可不能跟著她捱餓。

公公沒見過這樣的,平常傳誰進宮,哪個不是火急火燎,唯恐叫皇上等久了,輪到她這裡,居然吃飯比面見皇上更重要。

公公不敢催,畢竟明妧是皇上和容王的救命恩人,是容王世子當眾承認的心上人,還和大景朝鎮南王世子關係匪淺。

公公就站在一旁等著,等明妧吃完,狼吞虎嚥他都能忍,丫的細嚼慢嚥,才吃了兩筷子,楚墨塵就進來了。

他剛訓練完,渾身是汗去沐浴了,這天氣,出汗可不容易。

坐到明妧身側,楚墨塵給明妧嫁玲瓏蝦餃,邊吃邊聊,旁若無人。

公公看不過眼,咳了一聲,楚墨塵瞥了他一眼,吩咐丫鬟道,“帶他下去喝杯茶.”

公公驚呆了,這是要一刻鐘才吃完的意思嗎,他已經服氣了,“皇上沒耐心等這麼久的…….”

明妧拿著包子,望著公公,“如果我沒吃飽,給誰施針的時候餓的手抖,算誰的?”

公公嘴角一抽,“您吃,您慢慢吃,我去外面等衛姑娘您.”

公公轉身離開,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不愧把安南郡主氣的眼睛都哭腫了,這脾氣,誰受得了啊。

一刻鐘後,明妧才歇筷子,楚墨塵不方便送明妧進宮,便只送到宮門口。

小公公趕馬車進宮,帶著明妧直接去見皇上。

彼時皇上在御花園涼亭裡,不止北越皇上,還有北越皇后。

安南郡主坐在一旁,那眼睛腫的,明妧都懷疑是不是昨兒被蜜蜂蜇了,紅腫未消。

明妧走上前,道,“安南郡主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沒人回答她,北越皇后問傳話公公,“怎麼這麼久才來?”

公公忙回道,“奴才去行宮接衛姑娘的時候,她剛要吃早飯,說是怕吃不飽,治病救人的時候手都,奴才只好等她吃完…….”

公公說的是實話,卻也是實打實的告狀,可不是他辦事不利,實在是衛姑娘拿皇上和容王的性命威脅他啊,不敢不從。

北越皇后笑了一聲,眸光一斜,眸底瀉出幾分凌厲,“看來在衛姑娘眼裡,吃飯是件比見皇上還要重要的事了?”

明妧淡淡一笑,“前幾日,我才給皇上把過脈,如果不是有人專門給皇上下毒,皇上不會病到需要我即刻進宮的地步,傳話公公也沒有表現的很急切,我想吃個早飯再進宮也無妨吧?”

北越皇后沒想到明妧竟然這麼伶牙俐齒,把皇上的救命之恩抬出來壓她,她倒是不好說什麼了,再者找她進宮確實不是什麼要緊事。

只是被明妧當眾反駁,北越皇后失了顏面,心下惱怒,道,“昨兒,你去行宮向安南賠禮道歉,懷疑刺殺你和鎮南王世子的刺客是她派去的?”

這是事實,明妧沒有否認。

北越皇后眸光上下掃視明妧,優雅端莊的笑著,“衛姑娘這樣懷疑安南郡主一番好心是不是不妥?”

北越皇后直接盯著明妧的眼睛,暗暗心驚明妧的鎮定,這要是其他人被她這麼看,早慌了神了,她卻是鎮定自若。

不止是鎮定,甚至還朝她笑了,“我想安南郡主昨兒和我說的話沒有一五一十全部告訴皇后吧?”

安南郡主就站在一旁,惱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告偏狀嗎?!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就這麼懷疑我!”

說完,又掩面哭了起來,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明妧摸了下耳朵道,“昨兒是我氣糊塗了,口不擇言,還望郡主原諒我.”

北越皇上詫異的看了明妧一眼,大概是沒料到她道歉的這麼爽快。

北越皇帝道,“既然道歉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安南郡主咬著牙應下。

北越皇帝起身離開,皇后扶著她走。

等他們走遠了,安南郡主瞪著明妧道,“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明妧坐下道,“你原不原諒我,對我並不重要,我昨兒說那話,是想告訴你,我給那些刺客下毒了,不出三日,必死無疑.”

“那麼多武藝高超的暗衛,就這麼毒發身亡,實在是可惜,你若肯告訴我,為什麼針對我,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也好過你死我活不是嗎?”

安南郡主心頭一慌,指著明妧,脫口道,“你……你怎麼能下毒呢?!”

明妧曬笑一聲,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笑著,“安南郡主這話就太可笑了吧,人家刺客可是要我命的人,我為什麼不能給他們下毒?”

其實安南郡主說完就後悔了,她這話不等於是不打自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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