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歇斯底里的吼叫著,吼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那模樣看的人委實心疼。

穩婆遞給她一方帕子,道,“你仔細和我說說,孩子怎麼就被人給搶走了?”

女子泣不成聲,懷胎十月好不容易才把孩子生下來,才養了幾天,就離了她身邊,她現在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這幾日她眼睛都快哭瞎了。

穩婆知道她心痛,循循善誘道,“你和我說說,我認識的人多,沒準兒能幫你把孩子找到呢.”

這話給了女子一絲希望,她抓著穩婆的手,就更飄在海里幾近溺亡的人抱著根木頭似的,那是她所有生的希望,她哭的太久,開口想說話,反倒一陣咳嗽。

穩婆趕緊給她倒了杯水,“緩緩再說.”

女子喝了兩口,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丟的,那日孩子哭鬧不止,我抱著他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放在搖籃裡,我只是去方便的功夫,等我回來就發現孩子被人偷換了.”

穩婆道,“你確定孩子被偷換了?”

女子道,“孩子是我生的,有沒有被換,我能不知道嗎?我兒子身上沒有胎記,那孩子屁股上有塊胎記,我絕不可能記錯.”

她不願意說自己的孩子不如別人,她孩子面板隨了她,偏黑,可換的孩子面板白的哪哪都好看,可再好看,那也不是她生的。

暗衛已經按捺不住了,屁股上有胎記,那不就是他們家小世子嗎?“那被換的孩子呢?”

暗衛脫口問道。

女子剛才只顧著哭,還沒發現屋子裡除了穩婆,還多了兩個陌生男子,她還在做月子呢,她的內屋豈是隨都能進來的啊?!女子沒說話,暗衛要上前,穩婆忙道,“你們別嚇著她,還是我來問吧.”

穩婆望著女子,“那孩子呢?”

女子望著穩婆,穩婆道,“那屁股上有胎記的孩子是他們家小少爺,剛出生就被人給搶了,已經在鎮子上找了幾天了,既然孩子在你手裡,你把孩子教給他們吧,他們救下的應該是你兒子.”

女子一聽,忙道,“快把我兒子還給我.”

暗衛著急啊,這女人是怎麼回事,不把他們小少爺交給他們,反倒要她兒子,想她可能是高興糊塗了,提醒道,“我們家小少爺呢?”

女子面色一僵,臉上的喜悅之色凝固,這神情看的人心直往下沉,穩婆問道,“你倒是說話啊,那孩子呢?”

問了兩遍,女子都沒吭一聲,急的穩婆直搖她,“都是做母親的人,你急著找兒子,人家也急呢,那孩子現在在哪兒?”

女子又掩面哭了起來。

暗衛覺得自己想殺人了,就知道哭,只是問她孩子在哪兒,有那麼難回答嗎?他們沒有逼問女人的習慣,更不會逼一個才生產完沒幾天的倒黴女人,他們轉頭去問男子。

男子矢口否認,說他兒子死了,沒有被人換過孩子,女子是孩子死了,精神失常才會胡言亂語,這樣的說辭根本沒人信,哪有那麼巧,胡說胎記也能對的上?這男人絕對有問題。

對男子,暗衛就沒那麼心慈手軟了,腳一踹,男子就跪倒在了地上,劍駕在了他脖子上,劍鋒利冰冷,凍的人寒毛倒立,男子臉色刷白,腦門上冷汗涔涔。

不過嚇歸嚇,男子還是不改口,“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們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用.”

嗯,他是寧死不屈,只是說話聲大了些,驚動了屋子裡的女人,女人趕緊從床上下來,一出門,看到暗衛刀架在男子脖子上,當即跪下求道,“你們饒了我男人吧.”

穩婆將她扶起來道,“你才生產完沒幾天,不宜吹風,有什麼話你如實說便是,他們只是救主心切,不會真的殺人.”

女子急的抓穩婆的手道,“你快讓他們放了我男人.”

穩婆心累,她能使喚的了這些人嗎?她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啊。

剛剛還急著找兒子,現在也告訴她,她兒子可能在這些人手裡,只要把兩個孩子換了就成了,怎麼就不說孩子在哪兒呢,莫非那孩子……出事了?穩婆把女子拉到一旁問,女子支支吾吾不肯說,穩婆道,“你可知道換你們孩子的是誰?她是朝廷通緝許久的菱月郡主,那屁股上長了胎記的孩子是大景朝鎮南王世子妃的骨肉,你知道孩子下落欺瞞不報,你可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女子臉上血色驟然間被抽乾,雙腿軟的幾乎站不住,穩婆扶著她道,“你倒是說句話啊,那孩子現在到底在哪兒?是死是活?”

“我……我也不知道啊,”女子聲音干涉道。

穩婆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孩子不是被換給你了嗎?”

女子跪求穩婆,“嬸子救救我們夫妻吧,我們不知道那孩子身份這般尊貴,只當是心懷叵測之人換走了我的孩子,我們夫妻對那孩子恨之入骨,把他,把他…….”

“把他怎麼了?”

穩婆聲音都顫抖了,可別是她想的那樣!女子掩面道,“把他賣了…….”

穩婆,賣了?!那可是鎮南王世子妃的兒子啊!是他們北越皇上的重外孫兒!這下別說女子跪了,穩婆腿也軟了,“賣給誰了?”

“十兩銀子賣給了城東劉頭兒,”女子回道。

暗衛離的不遠,穩婆和女子說的話他們聽的一清二楚,聽到女子說他們的小世子被人十兩銀子賣給了人販子,周身那股子寒氣直個往外湧。

十……十兩?!他們的小少爺就值十兩銀子?!暗衛要過來殺人了,穩婆忙攔住他道,“當務之急是找劉頭兒,才賣了沒兩天,應該還在鎮子上…….”

穩婆聲音虛的厲害,但願劉頭兒沒把孩子賣出去,不然這鎮子上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暗衛拳頭攢緊,骨肉發出嘎吱響聲,把怒氣忍下,跟著穩婆走了,劉頭兒住的地方離這裡不算遠,三步並兩步,一刻鐘就到了。

穩婆帶人進院子的時候,劉頭兒正和幾個手下在大吃大喝,屋內還有孩子哭聲,劉頭兒不耐煩道,“會不會哄孩子,哭的人心煩!趕緊給我哄好了,別影響爺們兒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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