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二十萬兩,戶部左右侍郎給的解釋是,是吳尚書怕皇上嫌戶部錢太少,所以加了二十萬兩,明面上好看些。

吳尚書被殺,又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有什麼過什麼錯直接往吳尚書身上推正好。

只是這樣的解釋,皇上會信嗎?百官會信嗎?戶部尚書叫的最多的就是窮,沒錢,國庫空虛,要節省開支……滿朝文武中,說掃興話最多的就是戶部尚書,他會顧及皇上面子好看,在上報的賬冊上多二十萬兩?這是絕不可能的事!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可能性都比這個高!現在吳尚書死了,賬冊又被燒燬,戶部的爛賬不知道怎麼查,現在知道賬冊有問題,而且只是冰山一角,皇上下旨把兩位侍郎大人下獄,嚴加審問,嚴禁任何人探望。

這一回,皇上是動真格的了。

稅銀幾十萬兩不翼而飛,戶部的賬冊少了二十萬兩,戶部天天跟他叫窮,想修個宮殿,沒錢,想出行一趟,沒錢。

戶部尚書拿沒錢兩個字砸掉了皇上多少帝王美夢,做皇帝的權傾天下,國庫沒錢,一樣寸步難行。

現在倒好,錢從戶部幾十萬幾十萬的飛走,還不知道飛到了誰的口袋裡,讓人過逍遙日子,他還是個窮皇帝。

越想,皇上越來氣,撂下一句狠話,“如果左右侍郎什麼都不招,明兒抄家!”

做了這麼多年的戶部侍郎,想來也沒少撈油水,抄家也能抄一筆充入國庫……嗯,就是這句話,最後讓皇上怒氣更大了。

定北侯恍然想起來,道,“皇上,臣算錯了戶部的賬,前些天抄了吳尚書的府邸,所得錢財都衝入了國庫.”

吳尚書府查抄的錢填補了國庫一部分爛賬之後,還有二十萬兩的差額。

反正定北侯是無法估算戶部這麼多年到底貪墨了多少,想來數目驚人。

皇上讓靖王爺審問左右侍郎,他們只一個勁的把過錯推給吳尚書,反正死無對證。

頑固的態度,靖王爺都氣笑了,“吳尚書是生了幾雙手幾顆腦袋,戶部大事小事都他拿主意,隻手遮天,朝廷要你們兩侍郎大人何用?!”

兩人冥頑不靈,最後靖王爺帶人抄了左右侍郎府。

兩人加起來的家產比吳尚書少不了多少,光是銀錢就把戶部的空缺給補上了,遑論那些田產家宅。

一時間,京都風雨飄搖,誰也不知道戶部一案背後會牽扯出多少人來,戰戰兢兢,心都提到嗓子眼的。

在這不平靜的時候,明妧的鋪子開張了。

美人坊。

名字算不上多出彩,但一看就知道是做女人生意的,裡面賣的是各種養顏膏,還有九種調養身子的藥,都與珍珠有關。

開張這一天,明妧沒有去,是託衛明城照看的,喜兒帶著海棠和青杏去看熱鬧,只留下雪雁伺候明妧。

天氣晴好,微風徐徐。

這是一個好日子,不但是美人坊開張的日子,也是朝廷發榜的日子。

蘇老太爺擔任主考官,並且參與閱卷,甚至連題目也是他和柳太傅商議擬定,最後皇上點頭的。

有蘇老太爺在,明妧覺得科舉應該不會出現舞弊的情況。

屋內,她看著書走神,書是她從書房挑的,書上有批註,是楚墨塵寫的,半個月沒見,越發想他了。

門外,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傳來,雪雁笑道,“世子妃,喜兒她們回來了.”

喊了一聲,明妧沒反應,雪雁看了一眼,捂嘴笑,世子妃又走神了。

不過海棠她們的笑聲太大,把明妧從愣神走拉回來,她笑道,“鋪子開張如何?”

海棠和青杏回來了,但喜兒沒回來。

明妧只當她落後了幾步,也沒多問。

青杏笑的合不攏嘴,“世子妃的珍珠膏,整個京都都有耳聞,用過的沒用過的都想試試,差點沒把美人坊給擠爆掉.”

還沒有哪個鋪子有美人坊開張這麼熱鬧,還是世子妃聰慧,送了些珍珠膏出去,就把名聲給打響了。

唯一可惜的是因為人多太熱鬧,以至於世子妃反倒不能親自去看開張,她們口述,根本形容不了萬一啊。

只是雪雁不解道,“那鋪子世子妃不是打算賣藥的嗎?”

的確,那鋪子明妧是準備開藥鋪的,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王爺託他幫忙處理掉那些醜珍珠。

珍珠膏是養顏的,放在藥材一起賣,有些不倫不類,明妧乾脆就先緊著王爺了,回頭再賣藥就是了,也不會妨礙什麼。

高興了會兒,海棠就說起另外一件掃興的事,“大太太和三太太回府了.”

雪雁驚訝,“這麼快就半個月了?”

明妧也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了些,海棠道,“道士向著世子妃,就不知道多說幾天.”

對於道士,明妧倒沒覺得哪不好,他也算幫了她好多回了,當然大家是互惠互利,明妧失笑,“她們也不會一直待在慈雲庵,總會回來的.”

她又不怕她們,只是厭惡了被找茬而已。

青杏想起進內院時候,大太太從她們身上掃過的眼神,有些擔憂道,“大太太似乎很不高興,看奴婢們的眼神都不善.”

她們小丫鬟不夠大太太瞧的,大太太針對的只是明妧。

雪雁捂嘴笑,不以為然道,“在慈雲庵吃了半個月的素齋,心情怎麼可能會好,能對咱們有好臉色才怪了.”

這般想,青杏也笑了。

明妧吃了塊糕點,道,“喜兒呢,沒回府?”

海棠搖頭,“喜兒姐姐沒有一起回來,回來的路上出了點事,她下馬車了.”

“出什麼事了?”

雪雁連忙問道。

青杏就道,“馬車撞了一個爛醉如泥的書生,好像撞傷了,喜兒姐姐帶他去看大夫去了.”

爛醉如泥的書生?“今兒是發榜的日子,喝的爛醉,肯定是落榜了,”雪雁惋惜道。

但是一喝醉連馬車都躲不開,這不是拿性命在開玩笑嗎?一個小書生,沒人放在心上,明妧繼續吃糕點,一塊糕點吃完,她起了身。

半個月沒去長暉院請安了,如今大太太和三太太回來,她再不能躲著了。

淨手後,又對著銅鏡看了看髮髻,明妧便帶著雪雁去了長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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