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在想這事,她道,“塵兒也不差,世子妃平常也一口一個相公叫的親熱,儼然一對新婚小夫妻,怎麼就一門心思想離開王府呢,朝夕相處就沒對塵兒生出一點感情來?”

曲媽媽想不通,就算王爺許諾世子妃能以鎮南王府郡主的身份再嫁,但世子爺能站起來,這京都論家世容貌比的過世子爺的,幾乎就沒有,世子妃還能找到比世子爺好,還不嫌棄她嫁人沖喜的身份的?王妃怎麼想怎麼不信,“一定是塵兒沒少欺負她,你去給我盯著點,看他們私下都是怎麼相處的.”

曲媽媽嘴角一扯,“王妃,外頭天都黑了……”“就是要天黑去,小心些,別叫他們發現了.”

曲媽媽硬著頭皮應下。

再說明妧,在竹屋就著燈燭看醫書,偶爾提筆寫寫,專注而認真。

外面雪雁走進來道,“世子妃,世子爺沐浴完,催你快些回去.”

“告訴他,這半本書看完,我就回去,”明妧頭也未抬道。

雪雁只好轉身離開,不過很快,她又回來了道,“世子妃,世子爺說你不回去會後悔.”

明妧眉頭微斂,不回去會後悔,她哪有那麼容易後悔?不過,明妧還是把書合上,再把幾本糾正過的醫書抱在懷裡,離開竹屋。

打了珠簾進屋,明妧開口就道,“這麼急的找……”一個我字還在喉嚨裡,就瞧見楚墨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明妧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這廝在玩什麼把戲?只見楚墨塵伸手指了指窗外,告訴她窗外有人,然後示意明妧靠近。

不知道誰在聽牆根,明妧走到楚墨塵身邊,問道,“誰在外面?”

她靠的很近,畢竟暗衛耳聰目明,說大點聲,暗衛聽得見。

誰想一靠近,楚墨塵飛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明妧又羞又惱,什麼偷聽,分明是騙她的!明妧氣的要撓他,被楚墨塵握緊手道,“沒騙你,曲媽媽在外面.”

明妧煙眉攏成一團,“你沒騙我?”

楚墨塵渾身無力,“騙你,我又沒有好處.”

明妧拿眼珠子戳他,沒好處嗎?剛剛是誰偷親她的?楚墨塵拉著明妧坐下道,“肯定是你白天說要離開鎮南王府,母妃怕我待你不好,讓你生了去意,讓曲媽媽來瞧瞧我們是怎麼相處的.”

這倒是很有可能,畢竟在王妃眼裡,自己的兒子肯定不錯,她又福澤深厚,楚墨塵斷腿都能衝好,又救過他,有她做世子妃,楚墨塵這輩子或許能平安順遂。

再者她是定北侯府嫡女,身份也不差,王妃希望她和楚墨塵白首偕老很正常,但他們同處一室許久,卻遲遲不圓房,她還想著離開,必定有原因。

知道原因,才能對症下藥,但這個原因肯定不能在她身上啊,否則將來她豈不是被嫌棄不溫婉賢良,被人掃地出門?明妧眉頭鬆開兩分,道,“你欺負我吧.”

乾脆果斷,楚墨塵沒差點被口水嗆到,“你真要我欺負你?”

他瞄了眼床榻,這樣的要求,他很難拒絕。

她說的此欺負不是彼欺負,不許偷換概念!明妧怕憋不住吵起來,只默默的從懷裡掏出根銀針出來,怎麼欺負,你看著辦吧。

到底誰欺負誰啊,楚墨塵望著天花板,一臉的生無可戀,大聲道,“磨磨蹭蹭的,還不趕緊先捶腿!”

曲媽媽貼著牆,想聽楚墨塵和明妧說什麼,又擔心被人發現,心提到嗓子眼,楚墨塵突然大聲說話,差點沒把她魂嚇飛。

在窗外,曲媽媽一待就是大半個時辰,偶爾還透過微開的窗柩往屋內瞄一眼,就看到楚墨塵拍著肩膀道,“捏這邊,力氣大點,晚上沒吃飯呢.”

曲媽媽見了都氣憤,世子爺太過分了!這些事傳到王妃耳朵裡,又多了一個憤怒的,“塵兒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讓世子妃打地鋪!”

一個睡地鋪,一個睡床,怎麼圓房,難道指望塵兒從床上滾下來嗎?這邊王妃氣的要不是曲媽媽攔著,都恨不得來沉香軒找楚墨塵算賬了,那邊沉香軒內,楚墨塵坐在地鋪上,望著盤腿坐在床上的明妧,道,“娘子,你不會真打算讓我晚上睡地鋪吧?”

明妧揉著痠疼的手和胳膊,齜牙咧嘴道,“你去把曲媽媽叫回來偷聽,我就把床讓給你.”

曲媽媽在窗外偷聽,是楚墨塵告訴明妧的,明妧雖然配合,但一直將信將疑,直到屋外有夜鶯叫聲傳來,明妧讓喜兒去盯著,果然瞧見曲媽媽離開。

但被當丫鬟使喚了大半天,明妧越想越氣不順,白天差點被人冤枉,晚上還要奮力飈演技,這二十萬兩掙的也太辛苦了!晚上堅決不要他上床睡!未免楚墨塵不聽話,兩人又力量懸殊,明妧拿了線團和鈴鐺來,楚墨塵看的嘴角抽搐,要不要這麼防著他,“你晚上起夜怎麼辦?”

“不用你管.”

扔下四個字,明妧把紗帳放下,倒床就睡,這一整天,真是太累了。

習慣是最可怕的毒藥,平常楚墨塵抱著她睡,明妧是反抗又反抗,大有寧死不從的架勢,可現在楚墨塵打地鋪,她睡床,居然破天荒的覺得不適應。

鼻尖沒有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青草香縈繞,也聽不到他強勁的心跳聲,竟翻來覆去睡不著,也不知道精神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清晨,天際翻出一抹魚肚白,輕紗似的薄霧籠罩著沉香軒,院子裡,含苞待放的花蕾上,晶瑩明亮的露珠閃爍著晨曦的光芒,生機勃勃。

一陣風吹來,露珠在碧葉上搖搖欲墜,混著清香的空氣透過窗柩吹進屋,紗幔翻飛。

一隻雪白的纖手撩開紗幔,明妧盯著床下地鋪上一張絕美的睡顏瞧了會兒,覺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把線和鈴鐺都取了下來,而後躡手躡腳的下床,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茶喝。

茶是涼的,但明妧實在渴了,咕嚕咕嚕就灌了一盞下去。

一杯清茶下肚,驅散了睏意,明妧精神抖擻,打算上床再窩會兒,門吱嘎一聲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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