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明妧懂道士的意思了,這是要把衛明蕙送莊子上去的意思。

本來二太太和二老爺就不喜歡衛明蕙,現在因為她的親事捱了陳將軍的揍,回來老太太還動了怒,顏面盡失。

府裡一堆人看著,二太太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但她正好可以藉著宣平侯府以剋夫為由退親一事大做文章,把衛明蕙送莊子上涼快去,眼不見為淨。

而說她和衛明柔命好,蘇氏高興,老太太也深信不疑,就增加了道士話的可信度,為了衛明蕙好,也為了侯府能和睦,只是把她送去莊子上住個一年半載的,誰又不會同意?回頭道士再說煞氣還沒弱,再住個一年半載,更沒人反對。

丫鬟端著托盤過來,上面擺了兩大銀錠子,陽光下,光芒耀眼。

道士偷瞄了一眼,正好被明妧捕捉到了,方外之人,對黃白之物倒是喜歡的很,難怪修行淺薄了。

又一陣裝神弄鬼,道士選出風水上佳之地,而這個上佳是相對的,是配合衛明蕙的生辰八字挑選出來的,在東南方向。

挑了地方,又挑選搬去的黃道吉日,就在三天後。

二太太裝出一副不忍心的模樣,“一定要搬去莊子上不可嗎?”

沒人接話,反正搬的又不是她們的女兒,看熱鬧就好。

蘇氏不忍心,問一句道,“要住多久?”

“少則半年,多則三年.”

蘇氏看了明妧一眼,之前她百般維護衛明蕙,怎麼反倒不說話了,這不是她的性子,還是說明蕙搬去莊子上對她來說是件好事?明妧走到蘇氏身邊,朝她搖搖頭,笑道,“娘,二嬸請來的道長,肯定是高人,咱們聽道長的.”

二太太斜了明妧一眼,見她果真安分,然後看向道長,笑道,“難得道長來一趟,不妨給其他人算算?”

明妧冷笑一聲,針對完衛明蕙,又要針對蘇氏了嗎。

這是要將她們母女兩一網打盡啊,要不是她是聖旨賜婚,鎮南王世子找人算過,估計連著她都要捲鋪蓋滾出定北侯府了。

如明妧所料,道長就開始給其他人算了,先是老太太,誇老太太命好,榮華富貴,子孫孝順,誇的老太太合不攏嘴。

再接下來就是蘇氏了,道長眉頭擰了下,蘇氏就道,“我有什麼不妥嗎?”

道長猶豫不決,似乎有些難以開口,二太太就道,“道長有話不妨直說.”

“那小道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道長作揖道。

蘇氏握著明妧的手緊了幾分,顯然,她被二太太忽悠的不輕啊,她怕道士說的和二太太告訴她的一樣。

道士手裡的佛塵一甩,道,“定北侯府子嗣單薄,夫人……”才說了幾個字,那邊李總管疾步過來,明妧出聲把道士的話打斷,道,“李總管這麼急的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李總管就道,“侯府門前來了兩小廝,沒有鬼鬼祟祟,正大光明的盯著侯府大門,我讓小廝去問,那兩小廝說他們是等道士的,道士前些天騙了他們少爺五十兩銀子,等抓道士送官糾辦.”

道士臉色一變,“混賬!老道幾時騙過銀子了?!”

明妧笑道,“道長這麼坦然,那李總管就將那兩小廝請進府,膽敢在定北侯府跟前堵人,想必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廝,解釋清楚了,也省的道長挨皮肉之苦.”

頓了頓,明妧笑了一聲,“如果真是騙人的,那就對不住了,定北侯府會幫小廝將道長送去衙門.”

道士臉一陣青一陣白,眼睛望向二太太,明妧笑道,“道長看二嬸做什麼?”

道長一臉心虛的模樣,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僵硬,道,“真是混賬!騙吃騙喝騙到我定北侯府來了!”

明妧走到老太太身邊,扶著她道,“這也不怪道士,江湖術士騙子多,逮一個算一個,二嬸不將人請來,道長也不知道咱們定北侯府門朝哪兒開.”

二太太氣的恨不得撕了明妧。

明妧淡笑如菊,“道長招認方才說的哪些話是騙人的,我可以讓人帶你從定北侯府後門走,否則就交給小廝送去見官了,京都權貴送大牢去的,除非皇上大赦天下,否則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道長嚇住了,收了佛塵道,“這錢我不掙了,告辭.”

可惜,定北侯府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李總管帶來的小廝正好把道長攔住。

道長就望著二太太,指著她身邊的丫鬟秋蘭道,“是丫鬟讓我這麼說的,我只是聽吩咐辦事,放過我吧.”

明妧無語了,這是請的什麼道長,這麼快就把二太太賣了個乾淨,不過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

明妧想聽聽二太太是怎麼反駁的,結果二太太什麼都沒說,轉身抬手,一巴掌朝秋蘭扇了過去,乾脆利索的巴掌聲,清脆響亮,直接把秋蘭都打趴下了。

秋蘭嘴角有血,跪在地上哭,二太太痛心疾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甩的一手好黑鍋,就不知道丫鬟消瘦的身子骨能不能背的起。

能做到貼身大丫鬟的位置,顯然都有幾分腦子,秋蘭哭道,“奴婢找道士算過,二姑娘真的命硬剋夫,可是那道士不進府給人算命,奴婢給他多少錢,他都不來,奴婢怕說出來您和老爺還有老夫人都不信,不得已,只能找了這位道長,把之前道士算的話告訴他……”腦袋夠機靈,把鍋甩給道長,一個莫須有的道士,再加上一個騙錢的道長,竟然完美的把這鍋接住了。

明妧就道,“我說道長方才說的有理有據,怎麼會是騙人的,原來還有一個道法高深的道長呢,不知道你是在什麼地方見的道長,長的什麼模樣?”

丫鬟就和當初明妧胡謅江湖郎中時給大家畫了一仙風道骨的道長,明妧笑道,“這麼仙風道骨的道長,肯定有人見過.”

喜兒就道,“奴婢記得那裡有一擺攤的小夥子,記性可好了,奴婢買過一次綠豆糕,過了許久再去,他還記得奴婢呢.”

兩主僕你一言我一語,把撒謊胡謅的丫鬟放在火架子上烤,二太太氣道,“還不趕緊起來,帶人去街上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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