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貴妃臉色一變。

明妧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只見楚墨塵望著皇上道,“這些東西都不錯,但我留之無用,當鋪不敢收,臣也不好強逼他們收下……”皇上糊塗了,“那你還來找朕估價做什麼?”

楚墨塵臉上掛著牲畜無害的笑容,“這些東西賣了錢也是充作軍餉,臣可不拿一分,臣辛苦將它們送進宮,是想皇上您能將它們買下,將來成國公府的人立功時,您就把這些東西賞賜給他,也省得皇上您為怎麼賞賜成國公而煞費苦心.”

算盤打的噼啪響,皇上的臉像是被算盤珠子給磨了幾遍似的,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了?!不好逼迫那些當鋪,就能逼迫他這個做皇帝的?但不得不說,這辦法不錯,就怕成國公知道了會氣的臥病在床。

皇上龍顏帶怒,但眸底含笑,太后則是氣的坐不住椅子,孫貴妃更是臉都發紫。

她們上當了!太后和孫貴妃已經氣的一肚子邪火了,偏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道,“臣事先沒說是讓皇上您買下,兩位公公的估價又差不多,臣相信,這些東西就值這個價.”

太后的人估的價,太后能反口說不值嗎?皇上則道,“沒有逼人買東西的吧?”

對旁人來說是逼,對皇上來說那就是送餡餅,有理由不接著嗎?知道皇上會答應,但當著太后和孫貴妃的面,得給皇上面子,求求他,楚墨塵道,“臣可許久沒求皇上您什麼事了,臣還坐在輪椅上,皇上忍心……”皇上擺手道,“成,成,成,朕答應你.”

說完,皇上吩咐德順公公道,“這筆錢讓戶部出,這些東西也登記好,入戶部的賬.”

孫貴妃憋不住,道,“皇上,您這不是在縱容鎮南王世子胡鬧嗎?”

楚墨塵一臉不高興道,“縱容?我得一點好處了嗎?為了治好我的腿,王府花的錢又豈止這些,找到江湖郎中,腿從頭醫治,這些都不一定夠診金,東西我可以還給成國公府,孫貴妃能說服成國公給我出診金嗎?”

鎮南王府花二十萬兩銀子沖喜,人盡皆知,江湖郎中的藥出了名的昂貴,沒人知道楚墨塵治腿花了多少錢,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差錢,打砸搶成國公府,也不過是腿疼急了,拿成國公府消氣,僅此而已。

得好處的是皇上,孫貴妃不站皇上一邊,卻幫成國公府,這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怕皇上不快,孫貴妃沒敢再說什麼,只是一口銀牙沒差點咬碎,沒人被利用了還能高興的起來。

事情忙完了,楚墨塵也就不耽誤皇上批閱奏摺,和明妧告退。

出了御書房,明妧就憋不住笑出聲來,方才在御書房,太后和孫貴妃那跟嚥了蒼蠅一般的臉色,她肩膀差點沒抖脫臼。

她們想將計就計坑楚墨塵一把,結果楚墨塵棋高一著,最後掉坑裡的是她們和倒黴的成國公府。

明妧笑道,“你就那麼篤定皇上會向著你?”

楚墨塵眼裡瀉出光華來,“為夫可是難得送上門來被皇上寵溺,皇上怎麼會錯失良機?”

這話說的,明妧想回去和皇上告他黑狀,看著他俊美如妖孽的臉,想伸手去捏捏,看看他的臉皮是不是比城牆還厚三分,只聽他繼續道,“那些東西,皇上大有用處.”

“除了賞賜之外,還能有什麼用處?”

明妧不解道。

“的確只賞賜一個用處,但賞賜又分很多種,比如敲打和拉攏,還有離間……”明妧是聰明人,楚墨塵這麼一提點,她就明白了,哪一天皇上把成國公的心頭好賞賜給成國公的政敵,那才是真正瞧熱鬧的時候。

這邊明妧和楚墨塵心情燦爛的回了鎮南王府,那邊成國公府卻是亂成一團。

御書房發生的事,明妧他們前腳回王府,後腳就傳到了成國公府,成國公怒急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長暉院,內堂。

老夫人在禮佛,跪在蒲團上,一邊撥弄佛珠,一邊默唸經文。

桌案前焚了香,如絲如縷的佛香,讓人心平氣和。

外面,丫鬟念夏快步走進來,等近前時,腳步又放緩了,沒敢上前打擾,只靜靜的守在一旁。

半刻鐘後,老夫人抬起胳膊,錢媽媽趕緊將她扶起,老夫人問道,“怎麼了?”

念夏趕緊把成國公被氣暈的事稟告老夫人知道,老夫人神情晦暗,錢媽媽感慨道,“成國公一把年紀,又是兩朝元老,竟然被兩個小輩給氣暈過去,實在令人唏噓.”

老夫人神情淡淡,錢媽媽扶著她坐下,她道,“成國公是被世子氣暈的,王爺和王妃又護短,想他們去成國公府探望是不可能的,老國公在世時和成國公的關係不錯,讓老三備厚禮去探望一番.”

錢媽媽要去給三老爺傳話,老夫人示意她附耳過來,吩咐了幾句,錢媽媽一邊聽一邊點頭,恭維道,“薑還是老的辣,和老夫人您鬥,他們都還太嫩了點兒.”

這一日,晴空萬里。

後院竹屋內,楚墨塵正在看書,突然一陣砰砰聲傳來,他眉頭微皺,道,“這是什麼聲音?”

趙風閃身進屋道,“是世子妃和丫鬟在……鑽竹子.”

聽過砍竹子挖竹筍,這鑽竹子是什麼行為?趙風也不知道,只道,“世子妃把竹子挖一點小洞,把爺珍藏的美酒灌進去,然後密封好,屬下瞧著像是在儲存美酒.”

只是這樣儲存美酒的方式還是頭一回見,是以趙風也不大確定。

楚墨塵把書放下,推了輪椅出來,明妧正好忙完出來,楚墨塵問道,“你在藏酒?”

“我在釀酒,”明妧糾正他道。

現成的酒,哪裡需要她再釀的,楚墨塵抬手扶額,“又是我孤陋寡聞了?”

明妧輕嗯一聲,那邊喜兒過來道,“世子妃,多挖了幾個孔怎麼辦?”

明妧就道,“再去搬幾罈好酒來.”

喜兒得了吩咐,一陣風就跑遠了,楚墨塵望著明妧,提醒她道,“那都是我珍藏的酒.”

你可別給我禍害沒了。

明妧沒聽出他弦外之音,只道,“不是珍藏的酒,我還不用呢.”

明妧手上沾了些泥巴,打算回屋清洗,身後有喚聲傳來,“世子爺、世子妃,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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