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有段日子沒來蘇家了,相比她,楚墨塵還來過一次,不過明妧沒想到,衛明蕙也在。

以前衛明蕙是二房女兒,又不能言語,連二門都難出,何況是來蘇家,如今認回蘇氏膝下,是蘇家的外孫女,又定了親,及笄就出嫁,蘇家恨不得把以前錯過的都彌補回來,這不是硬是留下衛明蕙在蘇家小住,就當是陪著蘇蔓,住的正是明妧以前住的小跨院。

看到明妧,蘇蔓臉頰緋紅,不敢看她。

明妧邁步上前,笑道,“許久未見,不會還在怪我出了餿主意吧?”

蘇梨和蘇瑤齊齊捂嘴笑。

蘇蔓白瓷般精緻的臉龐,醉了一抹紅雲,沒有任何一種胭脂能媲美。

蘇梨走過來,笑道,“以前看是餿主意,如今看,那是佳偶天成,真得感謝那挑擔子的老翁,要不是他那一回頭,也不能把大姐姐和鍾大少爺湊成了一對兒.”

明妧點頭笑道,“那算來,我和那老翁各佔半個媒人.”

蘇蔓羞的恨不得當場鑽地洞了,“你們就知道羞我,我的臉一直髮燙,都沒白過了.”

蘇梨笑道,“多好啊,連胭脂都省了.”

蘇蔓追著她,要撓她,“就知道打趣我,當初要不是表姐,你和嚴表哥這會兒都還沒定親呢,我敬半杯,你得敬一整壺.”

蘇梨咯咯笑,“你不怕把表姐灌醉了,表姐夫惱你.”

蘇瑤接話道,“這還簡單,讓表姐夫代替表姐喝,別說一壺,就是一罈都不嫌多.”

大家一致覺得蘇瑤這主意不錯,不能灌醉明妧,可以把楚墨塵灌醉。

鬧了會兒,明妧把準備的添妝送上,道,“看喜不喜歡?”

蘇蔓紅著臉接過添妝,才開啟,就收到好幾聲異口同聲的誇讚,“好漂亮!”

蘇梨望著明妧道,“這是哪家鋪子的首飾,這麼精緻,樣式也別緻,我以前從來沒見過.”

明妧還未說話,喜兒昂著脖子,得意道,“這是我家世子妃專門畫了圖紙讓人定製的,獨一份兒.”

明妧嗔了喜兒一眼,道,“倒也不能算獨一份,差不多樣式的我還準備了幾份,是給你們的添妝.”

聽自己也有,蘇梨驚歎道,“表姐送的添妝太貴重了.”

相比之下,她們當初送的都拿不出手。

明妧笑道,“真叫我一針一線繡屏風送你們做添妝,那才真是為難我,這個反倒容易些.”

屋子裡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明妧待了兩刻鐘,外面丫鬟稟告說有人來給蘇蔓送添妝,蘇梨她們前去迎接,明妧就去給蘇老夫人請安,看蘇老夫人氣色紅潤,明妧順帶幫她把脈,笑道,“外祖母身子硬朗,容光煥發.”

蘇老夫人握著明妧的手,對明妧,蘇家上下是說不出的感激,都說明妧福澤深厚,她和蘇家才是真的沾了明妧的福氣。

明妧陪蘇老夫人閒聊,楚墨塵則在進府的時候就被蘇老太爺叫去書房陪他下棋。

在蘇家,明妧待了一個時辰,走的時候還依依不捨,讓她不捨的是那種不爭不奪,其樂融融的氣氛,不用像在鎮南王府時,說出口的話要在心裡轉幾圈,進耳的話要多思岑有沒有弦外之音。

蘇梨送明妧和楚墨塵到門口,明妧道,“怎麼沒瞧見三表哥他們?”

蘇梨笑道,“三哥一大清早就出門了,也不知道他忙什麼去了.”

明妧只是隨口一問,也沒多想,告辭後,就坐馬車準備回鎮南王府。

結果明妧無心一問,上了馬車後,楚墨塵摟著她道,“你很想見你三表哥?”

一股子醋味撲面砸過來,砸的明妧牙酸,她道,“許久未見,問一句也不行?”

“只是問一句那麼簡單?”

楚墨塵把玩著明妧一縷秀髮,眼睛卻是盯著明妧。

明妧望著他,“不然呢?”

楚墨塵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要不要去看看鋪子?”

明妧搖頭,“還是別了,待會兒上街出事,估計真不許我出門了.”

明妧剛說話,馬車突然停下,明妧身子往前一傾,然後往後撞到楚墨塵的鼻子,疼的他倒吸一口氣。

明妧掀開車簾,打算問出什麼事,就見好幾個凶神惡煞的男子把摔倒在路邊的男子往旁邊拖,一邊道,“抱歉,抱歉.”

鎮南王府的馬車,奢華寬敞,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能坐的。

那邊一婦人跪地下求道,“放了我兒子吧,求求你們了.”

其中一男子嗤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兒子欠我們賭坊兩千兩,沒錢還,要他一條胳膊算輕的了,你兒子一條賤命,值得兩千兩嗎?”

那婦人苦苦哀求,道,“再給我一天時間,就一天,我一定籌夠兩千兩,求求你們了.”

婦人在地上磕頭,腦袋磕在石頭上,咚咚作響。

男子橫眉怒目道,“昨兒去找你要錢,就是這麼搪塞我的,這一天天拖下去,你真當大爺們很清閒,盯著你們不放呢,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明天我們看不到兩千兩,要你兒子兩條胳膊!一條是本錢,一條算利息!”

那婦人連連道謝。

幾男子朝地上呸了一口,轉身走人。

等他們一走,婦人就去給兒子擦額頭上的汗珠,被男子一把推開道,“你不是去鎮南王府要錢去了嗎,錢呢?!”

明妧本就覺得這婦人有些眼熟,現在聽男子提到鎮南王府,她眉頭挑了下道,“那天,這婦人就是去鎮南王府要錢的?”

鎮南王府什麼地方,一個衣裳素樸,滿臉皺褶的婦人也能去要錢,而且還是兩千兩,直覺告訴明妧,這不是去攀親戚要錢,而是逮住了誰的把柄,打算敲詐一筆。

只是鎮南王府拿的出兩千兩的,哪個是好惹的,能隨隨便便被人逮住把柄嗎?楚墨塵打算讓趙風問問,就聽那婦人道,“我再送封信去,實在不行,我就親自去一趟,娘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不要,也不能看著你胳膊被人砍掉.”

明妧望著楚墨塵道,“待會兒把她的信截下來看看?”

楚墨塵點頭,“回府.”

馬車徐徐往前,那婦人就那麼看著馬車走遠,很快,婦人又慌亂的把眸光挪開。

只見遠處,一駕奔跑的馬車,車簾撩起,露出喜兒那張清秀的臉龐,一臉懵懵懂懂的神情。

小半個時辰後,明妧和楚墨塵就回了鎮南王府,剛下馬車,就看到一小廝領著太醫進府,走的很急,神色匆匆。

喜兒問小廝道,“府裡誰病了?”

小廝回道,“是三太太.”

明妧眸光微動,莫非那婦人和三太太有關?喜兒一臉八卦,眸光閃亮道,“三太太怎麼病了,又是那陶姨娘氣的?”

小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這回不是陶姨娘,是三少爺和琅嬛郡主.”

喜兒眼珠子睜圓,明妧和楚墨塵互望一眼,等進府後,逮著一小廝詢問,問出來的結果,差點沒驚掉明妧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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