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震驚的望著天空之上,風雷相隨的白袍身影,心中的震撼久久難以撫平。

“轟!”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納蘭宮驟然消失而去,風雷之聲在響徹在這山谷之內。

“小心!”

在納蘭宮消失的剎那間,木青山暴喝出聲,但納蘭宮的身形卻早一步出現在其他三人身前,兩道殘影彷佛與其本體同時到達,揮出一拳。

“砰!”

三道巨響幾乎同時響起,袁陌三人胸骨頓時塌陷,噴出一口鮮血,砸入山壁之中,山石崩塌,將三人掩埋,久久不見其從廢墟之中爬出。

顯然,納蘭宮的這一拳的威力要遠超以往,在逐漸熟悉這堪比四階魔獸的小無垢身後,那難以控制的力量,也漸漸被其掌控,不再需要竭力壓制那爆炸性的力量,以免一不小心將人打死。

在與黎家兄弟和霏羅交手之時,他還顧慮著難以掌控力量,因此壓制了不少拳力,但這一次,他熟悉這具身體的力量後,便不再留手,一拳便將三人轟得重傷暈厥。

當納蘭宮望向木青山時,後者勐地童孔驟縮,嚇得亡魂皆冒,汗毛倒豎,一股涼氣從腳底上竄至腦門。

恐懼驅使著他本能地抽身暴退,但納蘭宮的身形卻驟然而至,兩道虛影與其本體將之所有退路堵死,呈三角站位衝殺而來。

“砰砰砰!”

風雷之聲響徹而起,兩道虛影在這等速度之下,幾乎與實體沒什麼區別,木青山感覺每一剎那都有著三個拳頭狠狠轟擊在他身上,那種狂暴的力量,幾乎每一拳都會打斷他的一根骨頭。

木青山的身形,在這狂風驟雨般的拳頭之下,猶如雷雨駭浪中的一葉扁舟,下一瞬就會被轟碎成一攤肉泥。

眾人瞠目結舌地望著在他們眼中難以望其項背的木青山在納蘭宮手下,如同破布爛麻一般被蹂躪,心中震撼的同時,又覆蓋上一層恐懼。

“砰!”

又是一擊重拳,木青山已渾身浴血,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好,如同一具爛肉般被納蘭宮提在手中,呼吸微弱,失去了意識。

將木青山蹂躪成這般慘狀,納蘭宮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些,隨後便將之扔在一旁,踩碎了他的銘牌,將之淘汰出局。

畢竟,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讓這傢伙死掉,還得連累他也被淘汰。

將之淘汰後,納蘭宮再度抬頭,望向山谷之上那道戰戰兢兢的身影,閃身便來到了山谷之巔。

“你不要過來!”

木戰一屁股跌坐在地,眼中盡是恐懼。

納蘭宮一腳踢在其胸膛之上,木戰頓時口吐鮮血,昏死過去,將木戰也淘汰之後,納蘭宮這才來到納蘭嫣然身邊,一把將納蘭嫣然抱起,在風雷之聲的響徹之下,升入天空。

“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巨響,同時伴隨著狂暴的鬥氣,席捲而來,那般威壓,比之木青山強了幾倍不止。

“哈哈哈哈!打架怎麼能沒有我!”

人未至便先聞其聲,只見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從山林之間蠻橫的一路撞倒無數巨樹,跳入了山崖之中。

男子穩穩定住身形,將地面踩得四分五裂,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狼藉,眉頭便皺了起來:“打完了?”

似有所感應,他一抬頭,便與納蘭宮那好奇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納蘭宮?”

納蘭宮俯視著剛出現的男子,問道:“你是吳徵吧?你也是跟他們一起來伏擊我的?”

除了天榜第一的吳徵,他想不出有誰能比木青山的氣息還要強上數倍。

“什麼伏擊?”吳徵皺了皺眉:“我遠遠就看見這邊鬥氣混亂,一猜這邊有架打,沒想到你這麼強,這裡都是你乾的?快下來跟我打一架,這幾天光找魔獸了,手都癢癢了!”

納蘭宮聞言,面色略有些精彩,這人……嘶,有點意思。

“既然不是來伏擊我的,我還有事,便告辭了。”納蘭宮並沒有留下來與之交手的心思,他的目標又不是在這打敗所有人,既然納蘭嫣然已經救下,對方又無敵意,沒必要還要留下來與之交手。

“哎哎哎!別走啊!”

轟!

在風雷之聲的響徹之下,納蘭宮驟然消失在天際。

……

“砰!”

“唉喲!你幹嘛!”

隨著一聲痛呼,納蘭嫣然被納蘭宮隨手扔在了地上,她立馬站起來,怒目而視,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獸一般,瞪著納蘭宮。

“我早說過了,你的實力根本不夠,你不聽,非得來摻和這一腳!現在呢?”

“我有我的責任,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一年不歸家,事事不管。”納蘭嫣然有點惱。

“責任?是你少宗主的責任吧?你考慮過家族沒有?你想過你還是納蘭家的少族長沒有?”納蘭宮斥責道:“你看看你做的事,給納蘭家帶來多少麻煩!退婚我也不說什麼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用,但我以為這件事之後能讓你成熟點、清醒點。可看看你現在,又要去爭那什麼狗屁斷劍!你有這個本事嗎?實力不過鬥師,在這你就是個累贅,還異想天開想要爭奪第一?你做什麼白日夢!”

“到底是什麼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讓你自以為一個鬥師能戰勝半步鬥靈的強者?那個吳徵你剛剛也看到了,他是你能對付的了的嗎?雲嵐宗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狂妄到如此地步?真以為雲嵐宗就是天下無敵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的莽撞,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將我們納蘭家視為眼中釘?你眼裡就只有宗門,沒有家族嗎?”

納蘭嫣然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熟悉的少年,一股難以訴說的委屈湧上心頭,霎那間眼眶微紅:“累贅?你若當我是累贅,那你何必來救我?”

納蘭宮冷笑:“你當我想救你?若不是他們要拿你威脅我,你覺得我會去救你?我看不想讓外人覺得,納蘭家的人是群冷血狡詐之輩,敗壞家族名聲……”

“夠了!家族,家族!你們總是讓我為家族考慮,你們又何嘗考慮過我的感受?我的婚事不由我自己做主,我在宗門受過的委屈你們不關心,如今卻要我來為你們考慮?”

說著說著,納蘭嫣然似乎情緒壓抑到了極點,一點就燃了起來,與納蘭宮爭鋒相對,怒火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對,你是家族天才,比我天賦好,你什麼都不用管,只管修煉就好。可你想過我嗎?我讓你入雲嵐宗是害你嗎?還不是為了讓你更好的修煉,可你卻從不考慮這些,只當我是任性。”

納蘭嫣然忽地冷笑,將眼中蓄著的淚水忍了回去:“你倒是厲害,像是跟我作對似的。就算不入雲嵐宗,修煉也比我快,我在雲嵐宗的每一天都拼了命地努力修煉,卻還是趕不上你。”

“你知道雲嵐宗弟子私下你怎麼說的嗎?說我德不配位,如果當初是你拜入雲嵐宗就好了,雲嵐宗宗主親傳弟子,本就該是加瑪帝國第一天才!”

“這麼些年,我無論做什麼都在盡力的讓自己配得上這少宗主之位,你們卻只想著讓我為家族考慮,事事阻攔,你們有為我考慮過嗎?你說我跋扈?我任性?我若不如此,在宗門內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

彷佛憋了很久,納蘭嫣然噙著怒意,將這些年的委屈訴盡,納蘭宮沉默了下來,他看得出納蘭嫣然此時情緒崩潰,便沒有再與納蘭嫣然爭辯。

而他似乎也稍微明白了這些年納蘭嫣然的轉變,自己的修煉速度給了納蘭嫣然極大的壓力,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宗門證明自己能夠配得上這宗主之位。

待得納蘭嫣然情緒慢慢恢復平靜,收住話頭,納蘭宮才輕嘆一聲:“你退出吧……”

剛剛平復的心情,在這句話的刺激下,突然再次爆發,她勐然轉頭,怒瞪向納蘭宮:“憑什麼!?我不會退出的!”

“你能不能奪得第一你自己心裡有數,不用我多說。那吳徵是你能對付的?”納蘭宮皺著眉:“這些年你受了委屈,我也不說什麼家族了,就算是為了你自己想,也不該再繼續下去了,那吳徵能在黑角域闖出那般名聲,想必也是個狠辣的主。到時候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

納蘭嫣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納蘭宮的勸說:“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別任性!”

“任性,任性!你能不能不要再說我任性!”納蘭嫣然低吼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我更知道我到底能不能贏!”

“無理取鬧,冥頑不靈!”納蘭宮也懶得與她多說,起身便朝著納蘭嫣然走去。

納蘭嫣然原本帶著怒意的臉頰上浮現起一絲慌亂,她立馬起身後退,捂著腰間的銘牌,嬌吒道:“你幹什麼!?你別過來!”

“送你出局!”納蘭宮冷冷地說道。

“等等。”納蘭嫣然撞在了一棵樹上,被逼得沒了退路,看著越來越近的納蘭宮,她惱道:“你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

納蘭宮卻是如當耳旁風。

“曾!”

納蘭嫣然抽出佩劍,指向納蘭宮,但這一次,納蘭宮不再遷就她,繼續往前。納蘭嫣然自知不是其對手,就算以劍威脅,恐怕都難以讓他停下腳步,便又將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站住!你再敢往前,我就割下去!”

納蘭宮腳下一頓,雙眼微眯:“你知道我的速度,你沒機會!”

刷!

一瞬間,納蘭宮就閃至納蘭嫣然身前,將其佩劍奪下,與此同時,銘牌也落在了他的手中。

“你連我都對付不了,如何爭奪第一?”納蘭宮嘆道。

納蘭嫣然童孔一縮,驚呼地握住納蘭宮的手,哀求道:“別,算我求你了!以前都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那麼任性了,也在不對你呼來喝去了,別捏碎!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納蘭嫣然少見地露出這般柔弱服軟的模樣,納蘭宮終究有些不忍,說道:“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又何必去強求?由我淘汰,也能保住雲嵐宗的顏面,輸在擂臺上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你身為雲嵐宗少宗主,總不至於這點都看不明白吧?”

“我可以的!讓我試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就算剛才傾訴委屈時,都將淚水忍了回去的少女,這一次終於忍不住眼眶一紅,豆大的淚珠自眼角滑落:“宗門給了我一個手段,我有機會的!”

“手段?什麼手段?”納蘭宮心中生疑,有什麼手段能讓一個鬥師,戰勝大斗師?

納蘭嫣然搖搖頭,將紅唇咬出了一絲血跡,不肯透露半分。

納蘭宮見狀,便要一把捏碎銘牌,納蘭嫣然趕忙哀求:“等等!我們打賭!若是我勝不了,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我再也不任性了!”

見納蘭宮手上的動作停下,納蘭嫣然趕緊說道:“你幫我進前二十,我就有把握獲勝!前二十是打擂,我不一定第一次就遇見吳徵,如果我連第一回合都勝不了,更別說爭奪第一了。那從此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納蘭宮失笑地搖了搖頭:“僅憑一個賭約,就讓我幫你獵殺魔獸,可我又憑什麼幫你?”

納蘭嫣然握著納蘭宮的手一緊,黛眉蹙了起來,心念急轉,想著用什麼理由說服他,可半天都不曾想到,最後只能咬著紅唇,從嘴裡擠出了幾個字:“算我求你了……”

納蘭宮一怔,旋即才想起來,這似乎是這個高傲少女第一次在他面前低頭認錯,剛才著急之下,她說了這麼多“求”字,自己都未曾放在心上,畢竟情急之下,難免會蹦出些不過腦子的話。

可剛才她沉思這麼久,又說了一句,才不得不讓納蘭宮認真對待。

看著那故作堅強,卻又面露哀求的少女,納蘭宮想到了前世在老師的鞭子下苦苦支撐的修煉時光,又想到了與納蘭嫣然從小相處的日子,終究沒能狠下心捏碎她的銘牌。

納蘭宮輕嘆一聲,將銘牌扔下,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

納蘭嫣然抱著被納蘭宮捂熱的銘牌,慶幸地按在胸口,彷佛害怕它下一刻就要熘掉,眼中流轉出些許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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