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爺?聽到這事真牽扯到那位身上,沈浪的興趣也就有了。

沈清風和張謙鶴明顯是知道這段內情,但也很認真地聆聽。

他們想要看看這位年輕的楚科長,對這段屈辱的歷史到底瞭解多少。

正所謂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鑑,可以明得失,只有真正記住歷史的人,才能不斷推動社會前進的車輪。

不懂歷史,不銘記歷史的人,絕非大才。

見三人都是一副傾聽的姿態,楚牧峰便放下筷子,坐直身子,理了理思緒,緩緩將那段歷史說出來。

“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這位大清當年權勢滔天的皇太后,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因為她的這句話,就將華夏民族釘在了恥辱柱上。

就因為她的一念之間,直接導致華夏舉國的災難,永久性的恥辱.”

還真和那位老佛爺有關係啊!沈浪眨了眨眼,他雖然也是警校畢業,但鍛鍊更勝學業,不知道來龍去脈也很正常。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沈浪玩心更重,哪裡像是現在這樣變得成熟,多了幾分責任和擔當。

“沈浪,你應該知道《辛丑條約》吧?”

楚牧峰側臉問道。

“這個我知道!”

沈浪點點頭,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1900年義和團運動興起,後來在八國聯軍的殘酷鎮壓下失敗,同年八月八國聯軍進攻北平城,那位老佛爺帶著光緒帝西逃.”

“跟著第二年,也就是1901年7月,這位老佛爺便和列強們簽訂了喪權辱國的《辛丑條約》!”

“對!”

楚牧峰眼裡閃過一絲陰霾,沉聲說道:“就是這個《辛丑條約》,直接便讓咱們的國家陷入到羞辱抗爭史中.”

“因為這個條約,清朝賠出去億兩白銀的鉅款不說,你知道其中最致命的是什麼?竟然是允許外國軍隊可以在北平城和從北平到山海關沿線的12個戰略要地駐軍.”

“恥辱啊!這就是國恥!”

“那時候的北平城還沒有改名,還是清朝的國都,在國都之外允許外敵駐軍,你們說說這是什麼事兒?是戰略安全嗎?就是國恥!”

沈清風聽到這兒滿臉羞憤。

張謙鶴也是怒氣衝衝。

即便是沈浪也被楚牧峰的講解刺激到,滿臉的憤慨。

“說到這裡就說到島國了,島國亡我華夏之心就沒有死過,他們打著所謂的*****圈的名義,對我華夏虎視眈眈。

現在這樣,以前也是如此.”

“有《辛丑條約》的條款在,島國便以所謂的保護僑民,保護道路為名,成立了清國駐屯軍.”

“這支軍隊的司令部就在津門,當然在北平城也是有兵營的。

從那時候起,島國就開始在北平城外,津門,山海關等地方相繼駐軍.”

楚牧峰先後豎起三個指頭道。

“更加可笑的是,在那個年代,這些所謂的軍隊還不能說是侵略者,因為他們可是根據老佛爺簽署條約簽過來的,人家過來是幫助你們華夏維持治安的.”

說到這裡,楚牧峰的情緒已經變得激動起來,眼底湧現出一股悲憤光芒,帶著滿滿恨意說道。

“簽署喪權辱國的條約就算了,竟然還將狼子野心的島國引入華北核心區域,這就是引狼入室,這就是助紂為虐,這就是國家恥辱!”

“知道嗎?島國軍隊對咱們北平城內外的情況,有的甚至比咱們自己瞭解的還要透徹。

一個在北平城外駐軍三十五年的軍隊,經常這麼虎視眈眈的盯著,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沈浪,你不是說只知道東北三省是淪陷的嗎?不知道北平城外的島國駐軍是怎麼回事?現在知道了吧?”

“我還可以告訴你,惡行累累,臭名昭著的關東軍成立於1919年,而這支華夏駐屯軍竟然是在他們十八年前就成立了!你說島國不是想要對咱們侵略又是什麼?”

楚牧峰擲地有聲地說道。

“唉!”

沈清風長嘆一聲,充滿無奈地說道:“楚科長剛才說的沒錯,這也是這幫島國軍隊經常會惹是生非的根本原因所在.”

“你們說一支在你家旁邊蹲守了三十五年,死賴著不走的軍隊,對你家情況門清的很,他們搞起事情來還不是輕車熟路嗎?”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臉色十分難看的沈浪已經徹底明白了北平城城外駐軍的來龍去脈,這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真是糟心,真難以想象這種事都能發生。

“牧峰說的對,這是國恥啊!”

“可就算知道這是國恥,那幫當官的又能如何?”

沈清風搖搖手,岔開話題說道:“算了算了,咱們不說這個話題了,今天我和老張邀請楚科長你過來吃飯,是有件事想要諮詢下你的意見。

我們就是想要聽聽你對這事的看法.”

“什麼事?”

楚牧峰收斂起來身上的那種悲憤情緒,緩緩問道。

“重心南遷!”

沈清風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我們想說的就是南遷這件事,就北平城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覺得再留下的話有風險,所以說想要南遷.”

“南遷可不是小事,別說是我們這樣家大業大的,就算只是小門小戶的想要整個搬遷都是個大事,你說是吧?”

“不錯!”

楚牧峰點頭道。

“對於南遷整個選擇,我是比較支援的。

沈伯父,我前些日子就跟沈浪提起過這事,也讓他回去跟家裡商量商量.”

“我覺得就北平城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太適合繼續留下做大買賣,原因有兩點。

第一,如今華夏的經濟中心不是這裡,你們留下發展沒有多少發展前景.”

“第二就是陳兵在外的島國駐軍,我有種直覺,島國軍隊不會一直這樣搞小規模的摩擦,真要是發生一場大戰的話,北平城能守得住嗎?”

“好吧,咱們退一步說,就算是能守得住,那時候對經濟的衝擊也是難以想象的巨大,你們這些商人大戶留下只能是受災.”

說到這裡,楚牧峰感覺喉嚨有些嗓啞,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後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你們最好的選擇是南遷,當然,你二位家大業大,轉移起來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但和困難相比,我覺得總比栽進坑裡強吧.”

“俗話說的好,樹挪死人挪活,南遷未必就是壞事,或許是個機遇呢.”

“說的好,我贊同!”

張謙鶴在聽完這些分析後,拍案叫絕,帶著幾分激動說道:“楚科長說的這些就是我之前和老沈商量討論過,我們也覺得南遷是勢在必行.”

“不管北平城這邊的情況最後會如何,重心南遷終歸是一條後路,多留一條後路永遠都沒錯.”

“呵呵,既然您二位都想好了,那為什麼還要找我過來?兩位,你們總不至於是想要聽聽我的分析那麼簡單吧?”

楚牧峰目光掃過兩人,玩味一笑道。

這話說出的瞬間,沈清風和張謙鶴的眼皮便不由微跳,他們看向神情如初的楚牧峰,卻再也不敢在心裡將他當成是不懂世事的年輕人看待。

不是誰都能窺探到他們的目的。

楚牧峰能做到不說,還敢這樣坦然說出來,本身便是一種氣魄。

“痛快!我就喜歡和楚科長這種做事敞亮的人談話,沒錯,我們兩個不只是想要聽聽你的分析,我們還想要就這事和你談一件大事.”

張謙鶴轉動著面前的酒盅說道。

“什麼大事?”

楚牧峰穩坐釣魚臺,神色從容。

“合作!”

張謙鶴坦然道。

“合作?”

楚牧峰翹起唇角問道:“張會長,不知道我和你們兩位有什麼能合作的地方?況且你們兩位是多年的合作伙伴,這冷不丁地要加個我,是不是有點變扭啊?”

“老張,不用這麼遮遮掩掩的,楚科長也不是外人,明說就是.”

“要是能答應的話肯定會答應,不能的話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也不能說因為這事心裡面有疙瘩,楚科長,您說是吧?”

沈清風在旁邊扮演著和稀泥的角色,笑著說道。

“好,那我就直說了!”

張謙鶴神情不變,緩緩說道:“我的建陵商會,老沈背後的沈家,雖然說在北平城不能說是數一數二的一流商會,但也是有很多產業.”

“我們這次要南遷的話,主要的生意肯定會遷走的,但就算是再搬,也會留下一些產業,這些產業儘管說不算大,但蚊子再小也有肉不是。

我們就想要和楚科長合作,請楚科長幫著照應下這些不方便搬走的產業.”

原來如此。

就說這頓飯沒有那麼好吃,敢情是這個原因。

沈家和建陵商會家大業大的,主要產業自然不會丟下,即便是有難度有困難,他們也得搬走。

因為沒有了這些產業,他們就將失去發展的根基。

至於說到其餘的輔助產業,他們搬遷不走,也不想隨隨便便處理,所以就想到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

留下這些產業,以後沒準還能是發展的機會。

拉楚牧峰入夥,交給其打理,權當做是給他們留下一個迴歸的契機。

狡兔尚且三窟,他們即便是想要南遷,也不會說一下就全都遷走。

當然,不是他們不認識其他關係,關鍵其他人心太黑啊,說好的合作,搞不好最後就成白送了!沈浪坐在旁邊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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