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

見蘇天佑似乎辨認出字跡,楚牧峰跟著問道。

“不是蘇記嗎?”

蘇天佑這話冒出來的瞬間,楚牧峰和華容都看過去。

蘇記?真的是蘇記二字嗎?這個字型很模糊,模糊到已經不能分辨的地步,你怎麼說是蘇記呢?“你確定?”

楚牧峰眯著眼問道。

“嗯,確定!”

蘇天佑又仔細的看了看後,十分自信地說道:“不會錯的,應該就是蘇記!”

說完之後,蘇天佑又翻看了一下,跟著說道:“科長,這個麻袋應該就是蘇記貨站的,而且我敢肯定,這樣的麻袋當是殘次品扔掉的.”

“怎麼說?”

楚牧峰很感興趣的問道。

“不信你們看這裡!”

說著,蘇天佑將麻袋的底部翻過來,只見上面有好幾個疙瘩:“只要是蘇記貨站的麻袋,都是經過嚴格篩選才用,像是這樣的疙瘩一個都不能有.”

“要是有了的話,就會被直接扔掉,每個月,蘇記貨站都會淘汰不少這樣的麻袋.”

“蘇記貨站?蘇隊長,這個貨站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華容撇撇嘴道。

“對,是有點關係!”

蘇天佑左右看了看,跟著壓低聲音說道:“科長,老華,實不相瞞,這個蘇記貨站就是我們蘇家開的,管事的是我三哥。

在來咱們警備廳之前,我在那裡幹過一段時間,所以才能一眼認出來.”

“這兩個字是有些模糊,但不管是字型大小還是字型筆形,都只能是蘇記。

科長,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滿北平城去打聽,不同貨站的麻袋是不同的.”

原來如此。

華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過來的眼神略帶幾分玩味:“蘇隊長,你是真人不露相啊!我就估摸著你肯定是有來頭的,沒想到你竟然是蘇記貨站的人.”

“呵呵!”

蘇天佑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其實他想說的是,我不是蘇記貨站的人,而是蘇記貨站是我蘇家的,你要覺得蘇家就只有這麼個貨站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既然知道麻袋是你們蘇記貨站的,那麼這也算是一個線索。

天佑,你知道這些報廢麻袋的去向嗎?”

楚牧峰跟著問道。

蘇天佑皺起眉頭說道:“科長,這就是我想說的,麻袋雖然是一個線索,用的也的確是蘇記貨站的,但這些麻袋都是直接對外出售.”

“我們貨站是不用這些麻袋,但外面的人還是會用,畢竟這些麻袋質量不錯,用來裝東西挺好的。

因此想要透過麻袋找到別的線索,我估計有點懸!”

蘇天佑實話實說,這事真的是非常棘手。

“即便這樣,這也是一條線索,你將麻袋這事記下來,去蘇記貨站查詢下。

我看這條麻袋不算陳舊,也沒什麼磨損,說明有兩個可能.”

“要麼是買了後就沒有用過,要麼是最近剛買的。

要是前者的話調查起來是有些難度,但要是後者的話,你那邊應該是能查出來點線索.”

楚牧峰搓了搓下巴,慢慢說道。

“您說得對,那我就立即去調查這事兒,我想他既然是買了麻袋的,應該說不會是故意要放著的,肯定會用上,這麼說第二種可能性就比較大.”

“當然也不排除說這條麻袋是偷的撿的,要是那樣的話,這條線索就算是斷掉了!”

蘇天佑想了想說道。

“嗯,先調查清楚再說吧.”

楚牧峰倒是沒有表現得太過心急。

“是!”

楚牧峰跟著扭頭衝著華容吩咐說道:“老華,抓緊將死者的畫像弄出來,然後全城張貼,尋找知情人.”

“明白!”

華容沉聲道。

“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兒,就趕緊善後收隊.”

楚牧峰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骸,搖了搖頭道。

“是!”

……北平警備廳。

景陽衚衕小巷的碎屍案就交給偵緝五隊負責調查處理,像這樣涉及到人命的案子,楚牧峰要是有空的話都會過問一下。

要是說覺得下面的人能處理掉,他就不會多加干涉。

畢竟他如今是一科的科長,不再是一隊的隊長,不可能說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即使他想,也沒有那個精力。

“科長,這是五隊讓我繪製出來的死者素描像,請您過目下!”

王格志敲門走進辦公室後,將畫像遞了過去。

楚牧峰會不會親自過問碎屍案那不是王格志能管的,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成。

這張畫像是蘇天佑請求協助的,王格志繪製好後自然是要遞交上來。

“嗯,不錯,挺好的!”

楚牧峰看過之後就忍不住點頭讚歎。

老王這手素描的功底簡直絕了,即便是照相機拍攝出來的黑白照片,估計也就是這個效果吧。

“那我就讓下面的人按照這個來吧.”

“行,去吧!”

楚牧峰將畫像留下,王格志轉身離開,剛走到房門那裡,就碰到了一個人想要進來,而看到是誰後,王格志就趕緊恭聲道:“黃科長好!”

“呦,王隊長,你好你好!”

說話的是總務科的科長黃侍郎。

不得不說,黃侍郎會做人,即便是面對比自己矮了一截的王格志,也是滿臉笑容,客客氣氣。

“黃科長您客氣了!”

王格志連忙微微躬身。

“侍郎兄,進來說話吧!”

聽到聲音看到人影的楚牧峰笑著站起身迎過來,黃侍郎便和王格志擦身而過,走進辦公室中。

簡單寒暄後,兩人就分別坐了下來。

“侍郎兄,您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吧,這次過來有何指教啊?”

楚牧峰笑著倒了杯茶水,遞過去問道。

“嗨,瞧您這話說的,我哪敢指教您啊!”

“知道老弟您是個大忙人,沒空去我那裡轉轉,難道我這個閒人,就不能來你這裡坐坐嗎?誰說我過來就得有事?”

黃侍郎接過茶杯後,撇撇嘴說道。

“侍郎兄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以後可得去您那裡勤快點,誰不知道您那裡是咱們警備廳的財神府,有和您這位財神攀交情的機會,我怎麼能錯過呢,還等著您這邊多發點好東西呢!”

楚牧峰哈哈大笑。

“什麼攀不攀交情的,咱們哥倆兒不說這些虛的。

只要是你們刑偵處一科的裝備,總務科那邊絕對是立馬到位,保證不會為難.”

黃侍郎揮揮手,十分爽快地說道。

“那就多謝侍郎兄關照了!”

聊著聊著,兩人就說起來蠍組的事。

當初還是黃侍郎提起蠍組,楚牧峰才會戒備起來,才能夠在最後一舉將柳生滄泉拿下,將蠍組搗毀。

這裡面不能說全都是黃侍郎的功勞,但你要是說一點都沒有,也是不對的。

“對了,蠍組的事情還要多謝侍郎兄!侍郎兄,相信您也收到訊息了,知道這個蛇組蠍組之外,還有其餘間諜組織,所以說您那邊要是說有什麼訊息的話,記得還第一時間通知兄弟.”

“您也知道,兄弟可是在偵緝口子上,要是說能繼續偵破間諜案,您的那份好處我會記著的.”

楚牧峰一邊說著,一邊丟了包煙過去。

這事就是明擺著的,要是說再遮遮掩掩的話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

“好說好說!”

黃侍郎接過煙,捻了一根叼在嘴上,豎起個手指大聲說道:“老弟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這事我會盯著的,只要一有什麼訊息立刻通知您.”

“那我就以茶代酒,先謝謝嘍!”

楚牧峰端起茶杯遙遙一舉後喝了一口。

其實就算黃侍郎不說,楚牧峰心裡也有數,他知道黃侍郎這次過來,肯定是為了他的那個晚輩黃九陵。

說真的,楚牧峰對那個黃九陵還是挺滿意的,最起碼到現在為止,黃九陵的表現都是可圈可點的。

像是這樣的年輕人,不靠黃侍郎的鋪路就能將道路走得這麼坦然,楚牧峰自然是會多加栽培,他可沒什麼門戶之見。

“其實我今天過來,也的確是有一個小事想要和您老弟說道說道.”

眼看似乎沒什麼好聊的了,黃侍郎忽然間來了這麼一句話。

聽到這話後,楚牧峰就笑了笑:“侍郎兄,我就說您是有事的吧?趕緊說吧,您那邊也挺忙的,咱們就別再客套了.”

“是這樣的,我找九陵有點事,需要請兩天假,可我也知道九陵這孩子肯定不會主動請假.”

“但這事吧,說起來還必須得他親自到場才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您解釋,您就給我批他兩天假得了?還有,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我過來給他請假的,不然他肯定不樂意!”

黃侍郎說出這話後,楚牧峰挑了挑眉頭。

嗨,敢情就這點小事啊!“放心吧,這事我來處理,兩天夠不夠,要不乾脆讓他休息個三五天?”

楚牧峰舉起一個巴掌說道。

“不用不用,兩天就夠!”

黃侍郎趕緊搖搖手說道。

“那成,回頭我就來吩咐下!”

“好,那就謝謝嘍!”

“客氣什麼,小事一樁,您打個電話就成,何必親自走一趟呢!”

或許會有人說,不就是請假這事嗎?至於讓黃侍郎親自過來嗎?其實這裡面是有深層含義的,那就是再小的事,只要親自出面做,就會給人不一樣的感受。

何況黃侍郎也的確是想要找理由過來見見又升官的楚牧峰,以前沒理由還想要找,如今有理由還不過來?兩人又隨便聊了兩句,黃侍郎就起身準備告辭了。

恰好在這時,一陣風從窗外刮進來,將桌上的死者畫像吹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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