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她跟著俞卿循聲過去後,看到是衛染安然無恙地站在荷花池岸邊上,而她的女兒正在荷花池的水中掙扎著的場景時,便明白了。

她顧不上質問衛染,為什麼她的女兒會在荷花池中,忙不迭地大叫起來,讓人趕緊下去救她的女兒。

俞卿沒管蘇雪,徑直上前攬住衛染,上下打量了一番衛染,問道:“阿染,你沒事吧?”

聞言,蘇雪正在驚慌的心中有些寒,盈盈同樣是俞卿的外孫女,為什麼盈盈在水中的掙扎越來越弱,衛染在岸上一點事也沒有,俞卿關心的卻只有衛染?這個時候,蘇雪完全忘記了是她自己不要了這一份關心的,反倒是在心中怨懟起了俞卿的無情。

鄭婉聽說屠二小姐落了水,忙讓會水的宮女前來。

會水的宮女反應極快地跑過來,跳進荷花池中,將在水中掙扎越來越弱,已經奄奄一息了的屠盈盈給救上了岸,並不斷地按壓屠盈盈的胸口,逼她把喝進去的水給吐出來。

“咳咳咳!”

屠盈盈控制不住地猛咳,口中也不斷地吐出髒汙的荷花池中的水。

蘇雪撲到女兒的身前,喚道:“盈盈,盈盈,你沒事吧?你不要嚇娘啊!你告訴娘,是誰推你下去的,娘請貴妃娘娘給你做主.”

話音一落,過來看情況的眾人眉頭頓時忍不住一皺,這蘇雪怎麼就認定是有人將她女兒給推進荷花池中的?這話裡話外的意有所指,也太明顯了些。

俞卿臉色一沉,蘇雪要敢把推人的鍋扣到阿染的頭上來,她不會放過她的!“咳咳,娘!”

屠盈盈將喝進去的水吐得差不多了,幽幽轉醒後,心有餘悸地撲進了蘇雪的懷裡。

救人宮女功成身退地退到一邊候著,什麼都沒說。

蘇雪把女兒抱在懷裡,眸光一閃後,忙不迭地又重複了一遍她方才的話,末了,再三地暗示道:“盈盈,不要怕,告訴娘是誰推你下去的.”

“娘,是表妹,我剛才只是跟表妹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沒想到她一反手就把我給推進荷花池中了!”

屠盈盈反應極快地說出自家孃親想要聽到的話。

完了,還怕自己說的不夠,又添了一句道:“而且,方才女兒在水中求表妹救,表妹卻什麼都沒說,一臉冷漠地站在岸上看我去死.”

此種言論,不管真假,眾人看向衛染的目光中都帶上了幾分詫異,好似全都在想,沒想到看來年紀不大的女娃子,心腸居然這麼狠毒。

鄭婉甚至在心中感嘆,衛染果然不愧是鎮國將軍府的嫡女,將衛戰的那股子心狠給學了個十成十。

蘇雪見眾人看衛染的目光怪異,眸底極快地閃過一抹暗爽,才故作震驚地瞪了一眼衛染道:“阿染,你表姐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要將她推進荷花池中,讓你表姐去死?”

“蘇雪,你閉嘴!”

俞卿忍無可忍地怒斥了一聲,阿染還什麼都沒說,蘇雪母女兩個就急著將罪名扣到阿染的身上了!衛染伸手拉了一把自家外婆,示意外婆稍安勿躁後,才從外婆的身後站出來,抬眸迎視上蘇雪的目光。

“小姨,你這話就不對了,表姐落水此時正恐懼著呢,你怎麼能她說什麼就信什麼呢?說不定表姐是被嚇糊塗了亂說的呢?”

“你才亂說,分明就是你不救我!”

屠盈盈臉色蒼白,咬著牙指控。

衛染攤了攤手,道:“如果是我打定了注意不救你,那你現在大概已經成為這荷花池底下的冤魂一個了.”

“不救你,我為什麼要叫人,直接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你死不就好了?”

這反問,堵得屠盈盈一時語塞,不知道該作何應答,蘇雪心中恨鐵不成鋼,卻也不得不開口道:“方才是你跟盈盈過來玩的,盈盈要是出事,你肯定出不了干係,所以你才叫人的!”

“對,我娘說的對,如果不是我跟你一起,你根本就不會叫人來救我!”

屠盈盈反應過來,眼睛一亮。

俞卿心中一怒,張口就想要說點什麼,不想還沒開口,就被身邊的阿染搶先了。

只聞阿染冷笑道:“是啊,你也說了是我跟你一起,那你說,這荷花池如果不是你下去的話,會不會是我下去?”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屠盈盈心中一驚,想都沒想就矢口否認。

蘇雪簡直掐死女兒的心思都有了,否認得這般快,旁人便是不想看出貓膩來都不行!她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兒!“行了,丞相夫人還是先將貴府二小姐帶下去換身衣服的好,這般樣子像什麼話?”

鄭婉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道。

蘇雪不甘,還想再說,卻在抬眸間對上鄭婉的目光後,想說的話噎了回去,只能應道:“讓貴妃娘娘見笑了,臣婦現在就帶盈盈下去換身衣服.”

言罷,蘇雪扶起還坐在地上的女兒,在宮人的引導下,前往無人居住的偏殿換衣服。

見人走了,鄭婉半句不提方才的事情,只道:“這荷花池水深,各位不會水的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娘娘英明.”

貴妃不提,眾人也不會沒眼力見地往上湊,一個個捧著鄭婉。

鄭婉端著,只含笑道:“沒什麼事了,各位移步,咱們繼續賞花吧.”

“娘娘說的是.”

眾人心上腹誹這哪裡叫沒什麼事情,嘴上卻應和著,抬腳往那邊開得正盛的牡丹花走去。

鄭婉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至此至終都不顯慌亂的衛染,才笑著對俞卿道:“蘇夫人,咱們也過去吧.”

“是,娘娘.”

俞卿沒意見,應了聲,便牽著外孫女的手,跟在鄭婉的後頭,往前頭走去。

御花園裡頭髮生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傳到了蕭靖的耳朵裡,彼時蕭靖聽完,笑著對身邊侍候的德喜道:“你說衛染這小丫頭的心是不是跟衛戰一樣狠?”

“這,奴才不知.”

德喜有些惶恐,卻又不好不應,只能說自己不知道。

蕭靖也不為難德喜,徑直起身往外走,道:“擺駕御花園,朕去見見這衛染是否跟衛戰一樣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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