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切磋比試
至少在蕭鈺手裡還握著護送糧草前往邊關的聖旨的時候，淑妃身上的麻煩絕對不會少了。
今夜這一波刺殺未能成事，只要背後之人一心想要利用蕭鈺給她衛家添堵，那就一定還會再次對淑妃動手！淑妃聽出衛染話語中的意味深長，臉色瞬間變了變，道：“你的意思是，後面還會有人來刺殺本宮？”
“淑妃娘娘覺得呢？”
衛染不答反問，卻不等淑妃回答，徑直轉身離去，當然，在離開之前，她讓衛家親衛好生地看著淑妃，不可再讓方才的刺殺發生。
若淑妃不是怕死，且不想死，在方才尋到了機會出聲引起了親衛們的注意，只怕現在的淑妃就是一具屍體了。
到時候，讓蕭鈺知道他的母妃已經死在了相國寺，那就麻煩了。
她最怕的便是麻煩，偏生自五年前進京都以來，身邊的麻煩就不斷，累得她一個安生的覺都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了。
所以說，五年前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會在蕭珏的蠱惑之下，死活都要隨著他一起進京都來呢？衛染越想，心氣越是不順，本是要回自己所住的廂房的，半道上卻轉道去了相國寺論佛的地方。
相國寺論佛之地很是寬敞，畢竟怎麼說都是要容納下很多信徒來聆聽佛訓的，地方不大怎麼行呢？蕭珏讓傅修給衛染傳了訊息，卻沒得到衛染絲毫的回應，他在王府中坐不住，便在夜黑風高之時，偷偷地跑來了相國寺。
不巧，衛染出現在相國寺論佛之地時，他剛好也經過論佛之地，便發現了衛染神色似乎有些不虞。
衛染大抵是心中藏著事，在加上如今蕭珏的武技比她稍高了那麼一籌，一時間竟是沒有發現在這論佛之地中，除了她之外還有別的人存在。
她站在那論佛之地上，沉寂了半晌，忽而才動了起來，只見她抽出了腰間所纏繞著的紅鞭，凌空舞動了起來。
紅衣翩躚，手中紅鞭更是靈活地舞動著，在清冷的月華之下，顯得甚是迷人，蕭珏看得兩眼發直，瞬間就忘記了掩藏自己的氣息。
他的氣息一暴露出來，正在舞鞭的衛染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舞動的動作驀地停了下來，將紅鞭重新纏回了腰間。
她轉眸看向蕭珏暴露出氣息來的方向，道：“鬼鬼祟祟的躲在暗中作甚？出來！”
“阿染，大晚上的，你的火氣怎的這般大？”
蕭珏見衛染髮現了自己，也不惱，徑直從藏身之處中走了出來。
他剛來到相國寺，還不知道有人來刺殺淑妃之事，故而對衛染這大晚上的火氣有些不解。
衛染冷哼了一聲，答道：“火氣大？我現在不僅是火氣大，還想殺人呢！”
言罷，看著蕭珏的目光中有些蠢蠢欲動，這五年來在相國寺中，她已經很久沒有與人動過手了。
衛一他們只會讓著她，跟他們動手沒有意思，她便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練，如今蕭珏的武技略微高了她一籌，倒是一個很好的交手物件。
“來吧，火氣憋在心中對身子不好.”
蕭珏看出衛染目光中的蠢蠢欲動，哭笑不得地擺出了架勢。
衛染眸光一閃，也不多話，徑直提鞭上前，朝著蕭珏攻了過去。
鞭屬於遠攻武器，要破解衛染的鞭法，那便只能是想法子近得衛染的身，但這個說起來容易，想要做到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阿染的鞭法經過這五年的淬鍊，已經不是當初他還能勉強近身的鞭法了。
蕭珏沉吟著，忽而下了個冒險的決定——無視衛染可能會落在他身上的鞭子，只往衛染身邊靠近。
總歸，衛染不可能真的捨得傷了他。
這般想著，他便也就這般做了，衛染措不及防之下被蕭珏這做法給弄懵了，手上舞動的鞭子一時間收回不及，狠狠地便落在了蕭珏的胸前。
赤雲鞭不是普通的鞭子，再加上衛染用了十成的力氣，抽在蕭珏的胸前，蕭珏胸前的衣服瞬間被抽裂，胸前也頓時出現了一道見血的鞭痕。
衛染看著那見血的鞭痕愣了愣，蕭珏便趁著衛染髮愣的功夫，近身抱住了衛染，道：“阿染，你輸了.”
“你瘋了是不是？”
衛染回神猛地將抱住自己的蕭珏給推開，怒目瞪著蕭珏，這人怎麼就能這麼冒險呢？莫不是覺得她的赤雲鞭落在身上不疼不成？蕭珏垂眸看了一眼胸前出現的鞭痕，卻笑道：“我可沒瘋，這樣阿染你的火氣是不是降下去些了？”
“沒有！我現在的火氣比方才更重了！”
衛染矢口否認自己心中的火氣其實已經降下去不少了。
蕭珏看出衛染的口不對心，唇邊掛著的笑意不變，張開雙手道：“既然阿染你的火氣更重了些，那阿染你要不要再抽我一鞭？”
“你就貧吧！赤雲鞭抽你，你感覺不到疼是吧！”
衛染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蕭珏，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從懷中掏出一瓶治鞭傷的藥，扔給了蕭珏。
蕭珏抬手接住藥瓶，開啟後隨意往鞭痕上撒了撒，就沒再管那傷口了，把瓶子收好，抬眸看著衛染問道：“阿染，我讓傅修給你傳訊息，你為何不回？”
“忘了.”
衛染的目光總忍不住落在蕭珏胸前的鞭痕上，就蕭珏那般潦草的處理，這鞭傷真的能好嗎？蕭珏眉峰一挑，忘了？這一聽就是敷衍之詞，他心中這就不滿了，敢情他在王府中等著阿染的訊息，阿染分明是沒忘，卻用忘了這樣的理由來搪塞他？可阿染非要這樣，他還能說什麼呢？什麼都不能說，只能是跳過這個問題，省得待會兒從阿染的口中得到更為糟心的答案。
只道：“阿染忘了便忘了吧，只要我沒忘了應下阿染的事情就行.”
蕭珏應下她什麼事情了？時間過去得有點久了，衛染一時間竟是有些想不起來，蕭珏答應過自己什麼。
見衛染神色，蕭珏便知阿染早已忘記了他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