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算哪門子的皇子?不過是她從街上撿回來的一個乞兒罷了,怎麼可能搖身一變,成為皇子!“你確定你沒聽錯?”

“回小姐,奴婢聽得真真的!”

綠竹心頭一跳,忙不迭地開口答道。

衛染眸中冷意更盛了幾分,擺手道:“你出去,不叫你不許進來!”

“小姐……”綠竹有些擔心,欲言又止地看著衛染沒有動。

衛染小臉一沉,道:“怎麼?我說的話不是話了是不是?出去!”

“小姐,子護衛興許自個也不知道……”“我讓你出去!”

衛染不耐煩聽到這些,怒而抬手指著門外,呵斥綠竹。

綠竹沒法子,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只是她到底心中擔心著衛染,出門時故意沒有給衛染帶上門。

想讓衛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至於因為太生氣而出了什麼事情。

衛染何嘗看不出來綠竹的用意?可她這會兒不想讓任何人看著自己,索性自個起身過去,將門當著綠竹的面,狠狠地關上。

“小姐……”綠竹張了張嘴,眼底滿是擔憂,她想了想,還是猶豫著轉身,跑去找夫人,有夫人開導,小姐應是不會自個兒鑽進死衚衕裡去。

衛染沒管外頭的綠竹,把門關上後,便轉身,走到屋裡擺設用的花瓶前,小手捧起,又鬆手,那不大的花瓶瞬間落地,碎了個粉碎,露出了藏在裡頭的桃花木簪。

桃花木簪依舊,然而,衛染看它的心情卻已不是當初收到這桃花木簪時的暗喜。

她彎腰拾起那木簪,定定地看了半晌,隨後狠狠地將之掰斷在自己的手裡。

衛染自小習武,那力氣自是不可小覷,木簪又不是很粗的東西,是以她很輕易地就掰斷了木簪。

木簪斷了,衛染眉頭一蹙,便將之扔在了地上。

子慕是皇子,那這木簪她要來還有何用!蘇薇得了衛染因著子慕的事情,正在屋裡發脾氣的訊息,先是狠狠地責備了一番多話的綠竹,才匆匆趕來赤雲院。

見衛染房門緊閉,蘇薇皺著眉上前,用力推了推。

衛染並未在裡頭栓上木栓,蘇薇一用力,門便開了,屋裡的情況自然也就落入了她的眼中。

看到地上碎了的花瓶,以及斷成兩截,自己從未見過的桃花木簪,蘇薇心頭不由得顫了顫。

“暖暖,你與為娘說實話,這木簪是不是子慕送予你的?”

若不然,暖暖不會在得知子慕是皇子的訊息之後,將這簪子掰斷成兩半!衛染抿唇,沒說話,她知道,即便是她不說,孃親也已經知道了。

“暖暖,娘不是告訴過你……”蘇薇心裡一急,就想重提自個兒曾跟女兒說過的話,不想她還未說完,話頭便被女兒截斷,搶了過去。

“不要與京都的任何一個人扯上關係,娘,我一直牢記著你的話,可那時,子慕不過是我撿回來的一個乞兒!”

衛染臉色難看,言罷便控制不住自己地撲進了自家孃親的懷裡,她是有心將子慕當成了自己人來看的。

可,如今他是皇子!皇子,天家,更是她該遠離的,她的身份,註定了不可能與天家有任何的糾葛,她自懂事以來便明白這個。

蘇薇見女兒這樣,不由得嘆了口氣,抬手撫上女兒的後背,道:“阿染,子慕的身份,你先前不知,娘也不知,這不是你的錯.”

“但,從今兒個起,你要與子慕保持應有的距離,天家對你爹看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明白嗎?”

“我明白.”

衛染小手攥緊,她如何會不明白?若不是天家對她爹處處看不順眼,怎會隔三差五地就會有人來行刺?若不是某些人拉攏不成,怎會有黎國的細作潛來邊城,意圖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她爹?蘇薇鬆了口氣,她就怕女兒性子執拗起來,非要與子慕這人有所牽連,好在,她的女兒是看得清形勢的。

“娘已經讓人去邊關通知你爹了,明日,你爹大抵是會護送子慕回來,你若不想見,明兒個就好好待在房裡,哪也別去.”

“嗯.”

衛染悶聲應了,便掙扎著,離開了自家孃親的懷抱,道:“娘,你放心,阿染有分寸.”

蘇薇有些心疼,卻無可奈何,只好道:“待子慕走後,為娘讓你爹,再給你尋個護衛,保證比子慕好上萬倍!”

好上萬倍又有什麼用?人又不是子慕,她只要子慕這一個護衛就夠了,旁的人,她不想要。

若子慕不是皇子多好?可衛染也知道,那不過是自己的奢望罷了,不能說,說了,孃親一定會擔心的。

只能違心道:“嗯,我等著爹爹再挑一個好護衛給我.”

“乖,什麼都別想,嗯?”

蘇薇不是聽不出來女兒語氣中的低落,但子慕的身份擺在那裡,她也無法,只能讓女兒什麼都別想,就當子慕這人從未出現過。

衛染長舒一口氣,離開孃親的懷抱,抬眸看著孃親道:“娘,我沒事了,你別擔心.”

“真的沒事了?”

蘇薇雖見女兒面色正常,但心中仍舊有些擔心。

衛染揚唇笑了笑,道:“真沒事,娘你放心吧!”

言罷,又轉眸看向門外候著的綠竹道:“綠竹,進來把碎花瓶給本小姐清出去”“是,小姐!”

綠竹應了聲,忙進來將碎花瓶給弄走,連帶著那根斷成了兩截的桃花木簪。

蘇薇仔細觀察著女兒的神色,見她沒有因為那簪子被綠竹收拾走而面有異色,心下稍稍放鬆了些。

“那你好好休息,娘過會兒再來看你.”

“不用了娘,你有事就忙著,不用管我,我待會兒去找二哥玩.”

衛染想都不想就拒絕,她本就不欲讓孃親知道自己因著子慕的身份而心情不好,哪還能讓孃親再來看她?蘇薇嘆了一聲,什麼找二哥玩啊,這阿染心裡啊到底還是不舒服,否則她那般懶的性子,哪會主動說出要去找二兒子玩的話來?只是,這會兒卻是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道:“玩的時候小心些.”

“知道了娘.”

見孃親沒有再多說,衛染頓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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