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臉洗乾淨了,我就賠你一隻鴿子.”

蕭珏覺得這雙眼睛的主人,他一定見過,便抬手指著水井那邊如是說道。

衛染挑了挑眉,蕭珏這是,對這小孩的長相好奇上了?“你不騙我?”

小孩有些猶豫,卻又因著肚子餓,蕭珏的許諾,有了極大的誘惑力。

蕭珏肯定地點頭,道:“不騙你,你看,我們這麼多人,難道你還怕我們拿不出一隻鴿子來賠你嗎?”

小孩覺得也是,便不再開口,扭頭轉身往水井邊走去。

衛凜多看了小孩一眼,才對蕭珏道:“你是懷疑什麼?”

“沒懷疑什麼,純粹就是想看看,這咬人那般兇狠的小孩是長的什麼模樣罷了.”

蕭珏面色如常,仿若他真的就只是好奇而已。

然,衛凜根本就不信他的。

自他認識蕭珏以來,他的每一個行為都不是無意義的,只不過是他不肯說罷了,所以,這小孩一定有古怪!夜笙被衛凜拒絕了檢視傷勢,又見衛凜不理會自己,心中鬱悶,便抬腳走過去,看著那小孩洗臉。

看了半晌後,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袖子裡好像少了什麼東西,眼角一抽,忙抬手從懷中掏出一支短笛,湊到唇邊吹了三長兩短的笛音,呼喚還在福來手上的小青。

這福來,為了手上不留疤,竟是完全忘記了還纏繞在他另一邊手上的小青,就那般帶著小青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仗著小青沒他的命令,不會對他下口。

笛音一響,蕭珏也想起來了方才纏繞在福來手上的青蛇,眼睛一亮,他聽過以音御蛇,但從未在這麼近的距離見過。

有時間,一定要好好問問夜笙,這以音御蛇的事。

“咻!”

纏在福來手上的小青聞笛音而來,速度飛快地鑽進了夜笙的袖子,眾人只見一道青色劃過,可見那速度到底是有多快。

這般速度快的蛇,想要在瞬息間取人性命,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幾個侍衛忌憚地往後退了幾步,遠離危險之源夜笙。

夜笙當做沒看到那幾個侍衛的反應,垂眸就去看正在洗臉的小孩。

小孩方才臉上很黑,也不知道是在那上頭抹了多少層鍋灰,這會兒洗掉鍋灰後,夜笙才發現,這小孩長得還挺白淨的。

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

小孩沒管夜笙,自我感覺把臉洗乾淨了,扭頭就朝著蕭珏走去,他記得這個人,答應過他,只要他把臉洗乾淨了,就賠他一隻鴿子的。

蕭珏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眸光一閃,他就知道這小孩他一定見過!那張臉,儘管稚嫩,但那可不就是前世他救了一回的傅修那張臉?傅修啊,後頭因著他對他的救命之恩,可是幫了他許多的,只是那時候的傅修渾身冷得很,也不知他在遇見自己之前,遇到了什麼。

可他分明記得,那年福來奉命來邊城接他回京都時,路上是沒有遇見傅修的。

念及此,蕭珏忽然一愣,笑了。

是了,今世他延遲了回京都的時間,有些事情便也就發生了些許的改變,不該在這個時候遇見傅修的也遇見了。

“喂,你說好的,我將臉洗乾淨了,你就賠我一隻鴿子的!”

傅修見自己都已經站在蕭珏的面前了,蕭珏卻還在出神,什麼話都不說,眉頭頓時不滿地皺了皺。

聽到這不滿的話,蕭珏忙從記憶中回神,道:“當然,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你要知道我的名字做什麼?”

傅修一臉警惕地瞪著蕭珏,腳下甚至還往後退了幾步。

衛染不等蕭珏再次開口,就笑彎了眉眼,替蕭珏答道:“我們可是要賠你一隻鴿子的,你不告訴我們名字,我們都不知道我們的鴿子給了誰,那我們豈不是虧了?”

“是這樣嗎?”

現在的傅修年紀到底還是小,一聽衛染這話,竟真的垂眸去思考是不是這樣的。

衛凜眸底劃過一絲無奈,阿染又調皮了,蕭珏都還沒開口,她多嘴做什麼?“傅修,我叫傅修.”

傅修大抵是覺得衛染的話有道理,半晌之後,抬眸望著蕭珏道。

蕭珏擺手讓還在那邊杵著的幾個侍衛去給傅修捉鴿子,才道:“我讓他們去給你捉鴿子了,保證會賠你一隻鴿子的.”

幾個侍衛苦著臉,沒動,這麼一個死鎮,九皇子讓他們上哪捉只鴿子來?“可是,他們沒有動.”

傅修覺得蕭珏就是在哄他,那些人根本就沒動。

蕭珏神色一冷,冷眼向著幾個侍衛掃過去,道:“還不快去!”

“是,殿下.”

幾個侍衛不敢當著衛家人的面,明著給蕭珏臉色看,只好無奈地應了聲,抬腳去給傅修捉鴿子。

蕭珏不想讓這幾個侍衛敷衍了事,便在他們還沒走遠之際,開口威脅道:“若捉不回一隻鴿子,那你們也不用再回來了.”

幾個侍衛幾乎是同時腳下頓了頓,眼中劃過幾分憤怒,卻礙於身後有衛家人的存在,只能將那憤怒忍下,重新抬腳往外走。

等那些侍衛都走完了,夜笙想著這傅修既然這麼執著於一只鴿子,看來是餓得狠了,便從懷中掏出了幾塊杏花糕,走向了傅修。

傅修鼻頭一動,好像聞到了屬於杏花糕的味道似的,霍地扭頭,直勾勾地看向夜笙。

哦不,正確來說,是看著夜笙手上的杏花糕。

“要吃嗎?”

夜笙見狀,唇角揚起了一抹壞笑。

傅修不管這個,想也不想地點頭,目光落在杏花糕上就沒移動。

他已經餓了很久了,今兒個天快亮的時候,才用自制的弓箭打下了一隻鴿子,卻烤好了還沒來得及吃,轉身去找個東西的功夫就被人偷吃了。

現下拿著杏花糕擺在他面前的夜笙,即便是個長相兇殘的,傅修也一樣不會在意。

夜笙看懂了傅修,唇邊揚起的壞笑越發大了些,晃了晃手中的杏花糕,道:“乖,你只要告訴我,打下那隻鴿子的時候,鴿子腿上有沒有綁著什麼東西,這幾塊杏花糕就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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