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衛凜是怎麼辦到的,亥時剛到,夜笙藥方子上所羅列出來的藥材便全部被他買了回來,就連星河草跟洛碧花也都被他給找著了。

衛凜將手裡提著的藥材交給綠竹,讓綠竹拿下去,抓緊熬製成藥湯,給夜笙送過去。

人命關天的事情,綠竹不敢耽擱,接過藥材後,立馬下去廚房熬製,自己親自盯著,除了自己,不讓任何人經手。

藥材熬製不易,綠竹足足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才將大少爺買回來的藥材悉數熬製成藥湯,讓人給夜笙送過去。

夜笙白日裡睡多了,這會兒儘管夜已深,可他卻絲毫沒有睡意,在子慕的房間裡又無事可幹,便只能無聊地在裡頭走來走去。

當綠竹帶著人把藥湯送來,他嗅到藥湯中熟悉的味道,臉上的閒適瞬間一變,星河草與洛碧花,哪個該死的去動了他的存貨?這毒草與毒花可不好找,偏偏這將軍府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之找來了,若不是有人動了他的藥材存貨,打死他,他都不會信的!“夜公子,您吩咐的藥湯已經熬製好了,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綠竹沒注意到夜笙的變臉,讓人將浴桶放下後便轉眸看向夜笙詢問道。

夜笙不答反問道:“這些藥材都是誰去尋來的?”

“大少爺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綠竹沒有設防,夜笙問了,她也就如實回答了,甚至還有些擔心是不是藥材出了問題。

夜笙咬了咬牙,道:“無事!讓人把子慕給我剝光了,放進浴桶裡去!”

無事?無事才怪!衛凜,你給爺等著,居然敢不經爺同意就去動了爺的藥材存貨,看爺不把你揍到下不了床,爺就不姓夜!“就這樣直接放下去嗎?”

綠竹有些猶豫,那藥湯可是剛盛出來沒多久的,直接放下去,確定不會把人給燙熟嗎?夜笙淡淡地瞥了一眼綠竹,道:“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當然您是大夫.”

綠竹一愣,腦子有一瞬間轉不過彎來。

夜笙見綠竹還是沒轉過彎來,眼睛一瞪,怒道:“既然我是大夫,那還不快點聽我的,把子慕身上的衣服給我剝光了!”

“是是是!”

綠竹被夜笙提高的音調給嚇了一跳,連聲應著,趕忙讓人過去給子慕脫衣服,而自己,則是退出門外候著。

蕭珏中毒前捱了板子,此時一把衣服剝光,傷口便露了出來,負責剝光衣服的小廝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趕忙照著夜笙的要求把他放進浴桶中去。

剛一觸碰到浴桶裡的藥湯,蕭珏渾身就是一抖,嚇得扶著他的小廝反射性地鬆開了手,眼睜睜地看著蕭珏整個身體沒入藥湯中。

夜笙沒好氣地上前將人撈出來,讓人靠著浴桶邊沿坐好,扭頭看著那不知所措的小廝道:“你是想把他淹死嗎?行了,這裡用不著你,出去吧.”

打個下手都做不好,要來何用!夜笙眼裡明晃晃地就是這個意思,絲毫不給小廝反駁的機會,他又是大少爺的貴客,小廝不好多說什麼,也確實是自己沒做好,便應了聲往外走。

門外綠竹見他出去,詢問了一句裡面如何,他只無言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半會兒,綠竹才被裡頭傳來的慘叫聲驚回神。

“啊!”

蕭珏緊閉著雙眼,卻臉色猙獰著慘叫,渾身像是被數不清的螞蟻啃食著,從骨子裡蔓延開來的疼痛讓他明明渾身都被藥湯泡得滾燙,可額上卻冒出了冷汗。

夜笙充耳不聞蕭珏的慘叫,目光只盯著藥湯的顏色,藥湯剛送來時,是綠色的,而現在,卻漸漸地被從蕭珏體內溢位來的東西染黑。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從未用過星河草跟洛碧花來治噬魂,但目前看來,效果還不錯。

衛染好不容易才躲過自家孃親,以及孃親安排的人,跑來子慕的院子,不曾想還未走近,耳邊就聽到了子慕的慘叫,嚇得她動作加快,從窗戶那裡爬了進去。

一抬眼,她便看到了子慕臉色猙獰,額上滿是冷汗的模樣。

“你這以毒攻毒的法子到底有沒有用?為何子慕會是這個難看的臉色?”

衛染驀地轉眼瞪向夜笙,未免被外頭的綠竹發現自己,憋屈的壓低了聲音質問道。

夜笙挑了挑眉,不答反問道:“也不知衛凜那木頭看見自家妹妹出現在這裡會是什麼樣的臉色,要不我使人去通知衛凜?”

“你敢!”

衛染臉色一變,掏出從二哥手裡得來的匕首對著夜笙,道:“你敢讓人發現本小姐在此,本小姐就捅死你!”

“哎喲,我好怕怕.”

夜笙說是這麼說,可壓根沒把小小的衛染放在眼裡。

衛染咬了咬牙,就把手中的匕首往前送。

夜笙瞥了一眼那泛著寒光的匕首,道:“你最好把這東西給爺收回去,否則爺就不管這小子,讓他自生自滅了.”

“你身為醫者,竟這般不負責任?”

衛染沒見過這樣的大夫,不由得深深懷疑夜笙的醫術。

夜笙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就算是身為醫者,哪個醫者樂意被人這般拿著匕首威脅?“再問一遍,你這匕首到底收不收回去?”

“收就收,你兇什麼兇!”

衛染權衡利弊後,還是收回了匕首,轉眸去看子慕。

不想,一看之下,子慕的臉色竟又有了變化!不知何故,子慕原本白皙的臉,在此刻竟是變黑了,像是渾身的毒都集中在了他的臉上一般。

夜笙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眉頭一皺,莫非這藥湯裡還少了點什麼?這個時辰,他應該把毒血吐出來了才對。

“咯吱咯吱.”

從子慕的嘴裡發出了磨牙的聲音,夜笙眸光一凝,驀地想起來方才自己見過的舊傷痕。

“他曾被狼咬過?”

衛染不知夜笙問這個是何意,但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他為了救我,曾與狼搏鬥過.”

“難怪.”

夜笙眸底劃過一抹了然,既是如此,那便要用到那個東西了。

他一想想,就覺得那東西用在這裡有些浪費,可誰讓他忽略了子慕被狼咬過這個事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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