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熱的催人入睡,好像高中三年,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捨不得身邊的人,也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在學校看見那熟悉而明亮的校服。

一排排的架子已經在操場上擺好,在陽光下刺眼的泛著光。

“我一直以為這個是合唱團用的......”“你瞧瞧,無知了吧?”

“之前我就看見過上上屆高三拍照,就是用的這個.”

賀博萬萬沒想到,自己給出的解釋居然成功讓盛安寧抓住了把柄,“你看看,這是不是週六日偷偷拿兒溜進學校打籃球了?”

“這不挺正常麼?咱們武術隊兒不也訓練麼?”

這事兒顯然是也涉及到了康春駿,要不也不至於這麼積極幫著賀博打圓場兒,那擱平時不給添油加醋怎麼對得起哥們兒?“我猜你倆就是半斤八兩。

一塊兒打的籃球吧?”

“來三班過來拍照了.”

隨著侯老師的安排,賀博聽著盛安寧說的也來不及回懟回去,一路兒就跑到了隊伍裡。

看見慢慢悠悠跑過來的賀博,侯老師開始提前組織其他班排隊——就按他們這個速度,真不知道是打算什麼時候拍完了,待會兒天兒是越來越熱,要是給學生們訂冰棒兒過來,也怕他們感了冒......但凡往回撥個一年,別說侯老師了,各班老師現在早就準備好什麼飲料、冰淇淋、奶茶之類的了。

如今是不敢感冒,被誤會成新冠可就給出行之類的添了大麻煩了。

“你看安寧他們,多有意思!”

華倩坐在樹蔭底下的條凳上,逗著旁邊花壇的月季花。

“確實是挺有意思的.”

看了看旁邊兒坐著的華倩,又看看天上樂滋滋的太陽,夏天佑開口詢問,“天兒這麼熱,你塗防曬了麼?到時候還沒等到學校軍訓,你就該曬黑了.”

“就這麼一會兒不至於的.”

“對了,你暑假有出去的打算麼?”

“我媽和我姥爺他們又回去工作了,我這邊不知道呢......”夏天佑聳了聳肩,“我爸如果出去採風,我估計天妍應該會念叨著跟著,畢竟因為疫情,他們遊學沒去成麼......”“不過我爸不會管我去不去......”“你打算出去麼?你要是打算出去的話,咱們倒是可以和我爸免費蹭一下兒他們的旅遊路線,不用專門去想了.”

“四班上來拍照,五班班長過來組織一下兒,排一下兒隊!”

華倩和夏天佑這邊兒還沒聊完,侯老師就開始召喚五班過去排隊.”

華倩坐在椅子上想著:家裡弟弟妹妹估計還要自己幫著帶著,母親又得開始忙新入學的高一了,肯定閒不下來。

到時候有的是時間找地方兒旅遊,不急於這一時。

抬起眼來,剛好就看見不遠處攝像老師狡黠的一笑,華倩深知,又有人已經遭殃了。

看哪個方向,估計是正和嶽靜連比劃帶說著什麼的海昇平。

說起來,攝像老師拍黑照還有一個特點,那是可著熟悉的欺負。

這殺熟兒能力不亞於某些無良商家!這不,還不容易有那麼會兒空閒的時間,眼睛又瞄向了盛安寧和世昕那邊兒,眼見著又是一張黑照要到手,被盛安寧及時發現,躲了個正著兒。

“嘿!”

隔著十多米都能聽到攝像老師沒成功拍到黑照的不滿......一想到這些記憶都將成為不可在複製的曾經,就算是人要向前看,也不免得讓人心生傷感。

人啊,最重視的就是情感了,要是誰真能冷靜到之向前看,那恐怕在感情上也是麻木的。

沒有誰會不念舊,又何況這種身處其中時覺得酸甜苦辣,在記憶中卻只剩下了獨一無二的歲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句話不知道聽別人說了多少遍。

看似時一句勸慰的話,卻殊不知,就算是認清了這樣的不爭事實,也沒有辦法改變分別的那份感傷。

雲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通人感情的死物了吧?雲聚雲散,再見時,就算依舊是一樣的大小,一般的模樣,也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片雲彩。

天被越來越厚的雲層遮蓋。

其實bj夏天的晴天還好說,最煩的就是這種半晴不雨的天氣,悶悶的,就算是再透氣的校服也要糊在身上,汗黏黏的,流不下來,還緊緊地黏在面板上,那是生怕不把誰急躁壞了。

拍完照,為了省時間,老師們就直接在操場上通知了兩句接下里的事兒,反正到時候也要在群裡通知,老師們也就不耽誤那個時間,弄得一群學生跑上跑下,齁兒累不說,還得浪費二十多分鐘時間。

“這樣兒,那個年級學生會的都留一下,然後就是各班文藝委員,還有咱們各班老師剛才通知了的同學們,咱們開一個短會,把你們成人禮和畢業典禮的事兒咱們安排一下兒,剩下同學可以放學了.”

王禎羽,作為藝考生,被“榮幸”地留下來排練節目——這一點應該從王禎羽那不情不願地表情上就能清晰的看出來,這大熱天兒,王禎羽只想縮到空調屋裡,左一杯冰可樂,右一包辣條兒,抱著手機打遊戲。

“盛夏同學是誰啊?咱們學校有叫盛夏的麼?”

人倒是沒當初那麼欠了,這三年來好多壞毛病也改了不少。

就是這嘴啊,實在是太欠!沒人搭理,王禎羽自討了個無趣兒,悻悻地閉上了嘴。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咱們這段時間需要準備一些節目,到時候咱們的成人禮和畢業典禮一起舉行.”

“安寧,你看我回頭和你們劉老師聯絡一下,你們出個集體的節目,也很和咱們這個青春的主題.”

侯老師說完盛安寧點了點頭兒,“好的老師.”

“王禎羽,我看你藝考考的是表演系,到時候你來段兒即興表演,還是排一個青春一點兒的小劇?”

還沒等王禎羽說話,侯老師就想到了辦法。

“這樣兒吧,安寧和華倩你們倆寫一個小稿子出來,再找倆咱們演一下兒,交給你倆我放心.”

“老師,那是不是就沒有我的事兒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王禎羽站著還好說,真說起來,將來還真沒準兒能成一演技、形象俱佳的新生代演員。

可這嘴一張,那就是形象全毀。

“你這將來真當了演員.....”“行吧,你先走吧,到時候具體的我讓按安寧她們和你說,你在這兒也不聽.”

“安寧,就是到時候辛苦你了.”

得到了侯老師的赦令,王禎羽一溜煙兒就不見了人影兒。

正午時分的陽光不會造影,只知道如何勾勒出青春最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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