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裡安被關/押在斯塔克工業的高保密實驗基地內, 以一個失德科學家的身份,而不是一個囚犯。

即使託尼嘴上再怎麼說信不過基裡安,但他依舊認可了基裡安的科研成果, 並以一個同為科學家的身份給予了對方最基本的尊重。

嬴政走進關/押基裡安的透明房間外,透過玻璃向裡看去。

這個男人坐在空無一物的空曠空間內, 垂著頭, 暗金色的頭髮亂糟糟的垂下來遮住了眼睛。

他似乎對任何外界的訊息都已經失去了興趣。

“小先生請小心, 雖然他一直沒有表現出攻擊傾向, 但他似乎非常在意您和斯塔克先生,在被關/押初期還曾叫囂過一些對您和斯塔克先生不好的話。”

負責人委婉的向嬴政提示:“我會一直守在門外, 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直接按桌子上的緊急按鈕就好。班納博士現在負責這裡整個生物基地的科研,同時他也是復仇者聯盟的一員,綠巨人浩克的名聲還是很響亮的。”

嬴政拒接了負責人的好意:“不必進行監控, 我需要一個和他獨處的空間——就算你進行監控也是徒勞。”

負責人:“?”

直到嬴政走進關/押室,隨著他的步伐金光逐漸散開,最終形成金色的光屏,一切監控手段失效,無法獲取聲音或畫面,負責人才明白嬴政那句“徒勞”是什麼意思。

“斯塔克先生!小先生他拒絕了我們的保護,還把自己和基裡安關在了一起!”不清楚嬴政真實身份的負責人被嚇壞了, 唯恐嬴政被基裡安所傷,立刻向託尼彙報。

“嘿,沒事,這裡交給我吧。”

但另一道溫和的聲音阻止了他。

負責人回頭:“班納博士?”

衣著樸素的男人發頂已生白髮,眼角也有了皺紋,但語氣和表情卻溫和而涵養。

這樣的男人完全看不出會在憤怒時變身成為綠巨人浩克, 反而一眼就令人感覺是是個大學理工科教授。

班納溫和的衝負責人點了點頭,然後搬過桌椅,戴著眼鏡在關/押室門外一邊處理實驗資料,一邊等待著嬴政出來。

而嬴政進入關/押室後,特製金屬大門閉合的清脆落鎖聲,讓垂頭坐在牆角的男人,耳朵動了動。

拉開室內僅有的一套金屬桌椅,嬴政毫不在意基裡安的無視,徑自將懷中抱著的一整沓檔案放在桌子上。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大吼大叫像個狂躁症患者,沒想到第二次見面,你反倒沉默得像沒有嘴。怎麼,你的驕傲只需要一次失敗就會被打回原形嗎?”

男人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動作雖然輕微,但依舊被嬴政捕捉到,他見勢追擊:“還是說,輸給我這個託尼·斯塔克的“私生子”,讓你連自己的存在都開始懷疑了?你發現撕掉了自己虛張聲勢的那張成功人士的皮之後,其實不過是個失敗的廢物,和天才發明家託尼·斯塔克是雲泥之別。”

“你閉嘴!”基裡安突然暴跳如雷。

前一刻還沉默的把自己扔在角落裡的男人,就像是被嬴政的話揭開了不想讓人看到的醜陋疤痕,暴躁而憤怒的跳起來大步衝向少年。

“你知道什麼!你懂什麼!你不過是託尼·斯塔克那個只有下/半/身的傢伙不知道在哪裡留的骯髒的私生子!”

男人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壓低了身軀靠近嬴政,那雙曾經在嬴政眼前燃燒著火焰的眼眸,現在燃燒著怒火和痛苦。

但那怒火卻神奇的,並不是對著嬴政——即使他所罵起來半點不留情。

“斯塔克?哈!斯塔克!不過是一個自大的傲慢的傢伙,憑著有個好老爹和上帝借給他的好腦子,就以為可以蔑視所有人!我就是要告訴他,把他狠狠踩在腳下的告訴他,他什麼都不是,這世界上比他聰明的人有太多太多!”

基裡安橫眉立目,本來俊美成熟的面容因為憤怒而猙獰醜陋。

嬴政平靜的將濺到臉上的口水用手帕擦掉,然後抬眸看著基裡安。

因為剛剛憤怒的高吼,基裡安現在仍在喘著粗氣,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但身量纖細的少年,面對著這樣一個發怒中隨時都可能衝上來發起攻擊的健壯成年男性,卻眸光平靜,半點沒有慌張。

直到基裡安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年,眼神不屑。

嬴政再次開口:“是這樣嗎?基裡安,m國有誰知道你的名字嗎?人民在因為鋼鐵俠的成功而歡呼著,也因為鋼鐵俠的偶爾失利而怒吼。他們習慣於每天早晨關注著託尼·斯塔克的花邊新聞,津津樂道於他的任何事。即便他們沒有意識到,但斯塔克工業早就滲透到他們生活的方方面面——這些可不僅僅是上一任霍華德·斯塔克先生的功勞,託尼·斯塔克自己就是最好的招牌,吸引著全m國所有優秀的人才湧入斯塔克工業。”

“可你呢,基裡安?你有什麼。”

“除了信任你的瑪雅·漢森,還有別人看到你的豐功偉業了嗎?哦,甚至連瑪雅·漢森都是託尼·斯塔克數不盡的前女友之一,到現在還留在你身邊,是不是因為看你可憐才施捨你?除此之外呢,還有誰關注你,高呼著你的名字嗎?沒有。”

嬴政短促的笑了一聲。

這聽在基裡安耳朵裡,簡直就是在嘲諷他是個多麼無能的男人,和斯塔克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男人暴怒。

他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露,雙拳重重錘在桌子上,就連雙眼中都隱隱有火焰出現。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不許再提那個名字,你這個該死的崽子!以為你和託尼·斯塔克同樣有個好老爹,就可以肆意踐踏其他人的尊嚴了嗎!”

“我今天就要教教你,什麼叫謙卑!”

基裡安怒吼著,揮拳向近在咫尺的少年。

重拳帶起風聲穿破空氣,就連骨節上都燃燒起點點火光。如果被這憤怒下的全力一拳打實了,幾乎可以砸穿堅硬的頭骨。

然而少年只是微微抬起纖長眼睫。

基裡安猙獰的臉和他的拳頭,在嬴政凝神看去之下,都宛如慢動作一寸寸向前。

少年緩緩伸出纖長如玉的手掌。

就在基裡安的拳頭即將衝向他的臉時,少年的手掌輕盈的包裹住粗糙有力的拳頭。

燃後在基裡安的錯愕之下,那拳頭無論如何再使力,都無法再前進半寸。

兩股力量相撞的瞬間產生了能量巨大的力量波,無形的向外一圈圈蕩去。

龐大的力量之下,就連特製金屬的桌子都伴隨著“轟!”的一聲,四分五裂。

檔案被氣流吹向屋頂,又紛紛揚揚落下,純白的紙片猶如雪花。

嬴政迎著基裡安不可置信的眼神,微微笑了出來。

少年輕聲問道:“既然你這樣恨託尼·斯塔克,恨到如今被關在這個小房間裡,明知道傷害我只會給你招來更不利的局面,也不想繼續壓抑你的恨意而向我出了手。既然你有這樣強大的執念,為什麼還要放任自己沉淪在頹廢中?”

基裡安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前一刻還大肆吹捧託尼·斯塔克踐踏他的尊嚴的狂妄少年,此刻卻又要這樣質問他。

嬴政不需要他回答。

少年手下使了個巧勁,如玉的手掌握住男人的拳頭,猛然發力就將健壯的男人掄起來騰空,又重重摔向地面。

韌性的身軀在冰冷的地面上彈動了一下,基裡安仰躺在地面上看著頭頂的燈盤,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劇痛之下,他猛然失聲。

即使基裡安利用自己製造的絕境病毒改造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獲得了無比強大的力量,但他始終還是個人類,脆弱的內臟哪裡經得起嬴政這樣重重一摔。

落下的紙片嘩啦啦覆蓋了基裡安一身。

嬴政安坐在失去了桌子的椅子上,從始至終沒有移動過半點。

少年垂眸,看向自己腳邊的男人:“你說託尼·斯塔克是是個垃圾,那你評價他的資格呢?你要怎麼證明你說的是對的,而不只是心胸狹隘的在嫉妒一個天才?”

“從來只有高處評價低處。奧爾得雷齊·基裡安,你看不起託尼,那就證明給我看,你不是一個因為失敗而錯亂了理智的瘋子。”

嬴政微微向前傾身,擋住了基裡安全部的視野:“如今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能戰勝託尼·斯塔克,證明你才是唯一的那個天才、值得被人尊重的科學家的機會。”

“基裡安,你,敢要嗎?”

基裡安看著少年沒有任何表情的俊美面容,在那雙淺金色眼眸裡,他找不到任何羞辱或是捉弄。

當被那雙眼眸注視時,基裡安竟然產生了自己是如此重要的錯覺。恍惚中,他似乎覺得,如果他伸手接過少年給予的那個機會,也許……會發現一個更大的世界也說不定。

嬴政直起身姿坐得挺拔:“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預設了。那麼第一件事——讓我們來談談絕境病毒吧。”

少年伸出手,金色的光粒從他的掌心擴散開去,散落整個空間的紙片在金色光粒的裹挾下“嘩嘩”飛向少年手中,自動排好了頁碼。

而斷裂成兩半的桌子也隨之自動聚合,拼成一張完整的桌子,絲毫看不出裂痕。

“我從託尼那裡拿到了你這些年來所有的實驗資料,你在和軍方合作進行人體實驗?”

嬴政將檔案翻開:“以這份人體資料的變動規律,看來首批參與實驗的都是些流浪漢或癮/君/子這類身體狀況並不理想的人。但從某個時間節點開始,參與實驗的人群身體素質猛然拉高,並且會出現“戰損”、“脊椎嵌入2枚彈/片導致癱瘓”、“彈/震症”、“左腿在被炸/斷後感染,進行過截肢處理”……這類描述看起來,可是隻有從戰場下來的人才會存在的身體缺陷。”

“你和軍方進行了合作,負責幫他們修復傷殘士兵嗎?”

嬴政邊說著,邊仔細觀察著基裡安的表情:“不,不對——他們只是軍方的棄子,廢物利用扔來了你這裡,如果能成功最好,但如果失敗,這些實驗體燒成灰燼,軍方也沒有損失。”

開始逐漸從劇痛中反應過來,恢復了聲音的基裡安聽著嬴政的話,眉頭微微蹙起,顯出一點不屑。

嬴政瞭然:“明明是雙贏的局面,對你也沒有任何損失的事,為什麼你會這樣討厭?基裡安,你在為那些被拋棄計程車兵而感到憤怒嗎?明明是以保/家/衛/國的名義被軍方徵/召到戰/場上,卻行不義之戰,忍受著痛苦執行命令,可卻又在戰場上受傷而導致殘疾,即使是這樣,軍方的高層也依舊沒有任何憐憫,只把他們扔來你的人體實驗裡,榨乾他們的價值到最後一刻——你看不起這樣的軍方,你替那些無力反抗計程車兵們而感到憤怒,是嗎。”

仰躺在地面上的基裡安哼了一聲,沙啞著聲音開口:“我不替他們感到憤怒,我只把可以復仇的力量交給了他們。我告訴他們,遲早有一天要把看不起我們的那些人踩在腳下,我讓他們以痛苦的意志熬過實驗,那樣,就可以獲得復仇的力量。”

“就像曾經的我那樣。”

基裡安滿是肌肉的手臂撐著地面,晃晃悠悠的爬起來,不屑的笑著看著嬴政。

但這一次,他已然恢復了冷靜,不再像之前那樣拒絕交流或憤怒吼叫。

“你的目的是什麼?叛逆少年反抗老子,以為藉助我這把刀,就能戰勝託尼·斯塔克嗎?”

基裡安嗤笑一聲:“小子,死了這條心吧,你趕不上你老子。託尼·斯塔克有個好爹,你也有一個。與其在我這裡白費力氣,不如到你老子那去撒撒嬌,不就什麼都有了?你既然能憑一組實驗體身體資料,就能發現我和軍方合作的事實,以你的小聰明,說不定斯塔克那傲慢的白痴一高興,還能多分你點遺產。”

他轉過身,拖著仍因為疼痛而止不住顫抖的身軀走向簡易的床鋪:“反正你們這些富人和私生子,每天想的不就是這點事嗎?科學?呵,別開玩笑了,你們什麼時候在乎過這個。”

“你想打敗託尼·斯塔克嗎?還是說你就此認命,承認自己確實不如他聰明,然後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作為斯塔克的戰利品,度過餘下的生命。”

嬴政沒有因為基裡安的譏諷而發怒,他只是平靜的向男人問道:“你甘心嗎?”

“不甘心。然後呢?”

基裡安自嘲的搖搖頭,反問道:“我輕信了那個叫洛基的傢伙的話,以為幫助他就能獲得更多的東西,然而到頭來只不過是讓自己撞進了失敗裡,就連那些下屬也都被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殺死。基裡安集團也被斯塔克工業查封,實驗室和所有的實驗成果被託尼·斯塔克拿走,就連瑪雅也不肯再認同我。”

“就在這個日夜被人看守的小屋子裡,我還能做什麼呢?”

“既然你已經一無所有,那還有什麼能再次失去嗎?即使被逼到勇氣這種狼狽的境地,你還是沒有勇氣去抓住一個可能的機會嗎?”

嬴政的聲線平靜,卻帶著奇異的說服力:“如果我是你,就算前面是陷阱,也會毫不猶豫的走過去。哪怕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會死死的抓住那一線機會。”

“就算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又如何?只要我不認輸,那麼哪怕我只剩一口氣,我也沒有輸。”

基裡安緩緩轉過身,看向少年平靜的面容。

他不敢相信,在他看來必定因為斯塔克的緣故而養尊處優的少年,竟然能說出這樣狠的話。

“所以現在,基裡安,我最後問你一次——要麼抓住我給你的機會,與我合作。要麼就去死,屈辱的以失敗者的名字死去。”

“你選哪個?”

此刻,嬴政坐在簡易的金屬椅上,卻如同端坐於王座之上,纖細的手中握著帝王的殺伐大權,霸道的氣場席捲整個空間。

那雙淺金色的眼眸漠然向基裡安看去。

只要他搖頭,下一刻,必血濺當場。

然而只要他點頭,他就可以從帝王的手中獲得無限力量,榮耀加身。

——少年的眼眸這樣告訴基裡安。

他愣在原地,許久,才遲疑著,緩緩點頭。

“我……想要戰勝託尼·斯塔克。請給我這個機會。”

嬴政勾了勾唇角:“好。”

……

關/押室外,班納博士抻了抻痠痛的手臂,終於結束了一份實驗資料的分析。等他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

而不遠處,負責人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偏又因為班納博士說交給他來處理而不敢上前。

班納博士有些納悶的揚聲向負責人問道:“嬴政小先生進去後就一直沒出來嗎?飯也沒吃?”

負責人點頭如搗蒜,看起來快哭了:“是的博士,您快進去看看吧!這麼久沒出來,我擔心小先生真的出了什麼事,這讓我怎麼向斯塔克先生交待啊。”

班納博士思索的看向關/押室:“能在天空上以一人之力阻止了整個外星艦隊,他絕不是會胡來的人。再等等看吧,說不定在和基裡安討論絕境病毒呢。”

負責人:!!!您要不要這麼淡定!還談論,那裡面關押的是個能正常交談的人嗎!

負責人已經成了世界名畫《吶喊》。

但是他想不到,班納博士猜對了。

從基裡安願意合作開始,嬴政確實在關押室裡一直與他探討絕境病毒的各種問題。

放下手中的筆時,嬴政眼前的檔案已經被滿滿的寫得都是筆記。

看著這份與製造者直接對話而理解得通透的筆記,嬴政滿意的點點頭,合上了檔案:“我大概瞭解了絕境病毒,從明天開始,你會獲得重返實驗室的資格,繼續你對絕境病毒的研究——但人體實驗暫時是別想了,過一陣斯塔克工業會與監獄系統談判,看能不能利用那些確實是十惡不赦的死囚犯來做實驗。”

基裡安注視著少年的舉動,聲音沙啞的詢問道:“為什麼要幫我?幫我應該對你沒有好處才對。”

嬴政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因為久坐而僵硬的身軀:“你不是要戰勝斯塔克嗎?那就放手去做。”

“只是基裡安,你以為,為什麼斯塔克會被所有人認為是成功的?從民眾,到各界專業人士,即便是一直和斯塔克不對付的軍方,也預設了他的成功。你以為這是為什麼?”

基裡安不知道少年想說什麼,遲疑的搖了搖頭。

嬴政給出了答案:“因為他始終愛著這個國家。不管你怎麼看待他,他始終是在儘自己的全力來幫助這個國家和所有人民。鋼鐵俠鋼鐵戰甲小隊也好,斯塔克工業也好,託尼·斯塔克用自己所能擁有的一切武力和財力,在保障這個國家的安全和民眾的生命。”

“基裡安,這一點,即使是軍方都是承認的。所以他們才會在自己做不到的情況下,氣急敗壞的想盡辦法去汙衊託尼。”

“既然你想要戰勝他,那就在他所有擅長的領域超過他,以絕對的壓迫力來宣告勝利,怎麼樣。”

嬴政認真的看向基裡安:“不要用你的才智去製造戰/爭,而是用你的發明去幫助人類。絕境病毒不是武器,它可以成為劃時代意義的醫療手段,幫助所有身體殘缺的人重新獲得幸福。”

“基裡安,到那時,重獲新生的人們,必將銘記你的名字,為你而高呼慶賀。”

基裡安愣住原地。

嬴政所說的,是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但是……聽起來確實不錯?

“軍方和我合作,想要的是力量。洛基欺騙我,想要的也是力量。那你呢?”

就在嬴政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基裡安忽然從後面叫住了他:“你想要的是什麼?”

少年站定腳步,聲音鏗鏘堅定:“和平。”

正準備推門的手頓住,嬴政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向基裡安:“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並非託尼·斯塔克的私生子,也從未冠有斯塔克的姓氏。”

“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合作,那告訴你也無妨。”

“我並非是人類。”

“我名嬴政,曾是東方的君主。”

基裡安:!!!

男人坐在原地,世界觀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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