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爻被迫倚靠著樹幹。

風捲起高高掛起的燈籠,燈火幽暗,卻亦是清晰地照出了毆打六爻那人的側臉。

一見他,玉錦繡不由秀眉緊蹙。

正是七古!

七古只是易容和輕功極高,論體術實際上並不厲害,若是尋常,他斷然不會以體術同孔十翼中的任何人相較量。

玉錦繡不由一頭霧水。

七古與六爻一向交好,為何會忽然對六爻下這麼重的手?

只聽六爻咬著牙道:“七古,你到底想怎麼樣?!”

七古咬牙切齒,冷笑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倒想問問你想做什麼!好歹兄弟一場,有什麼自然是瞞不過你的,可是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火了些?”

六爻恨恨地呸了一口,吐出了口中的血沫子。

他一把推開七古的手,踉蹌著站直身子,道:“七古,你他媽別太過分了,我敬你同我是兄弟,可是此事關係重大,你想瞞著主人我可以理解,可是等到太后生下孩子以後,一切又該怎麼辦?”

玉錦繡聞言不禁更是一怔,登時想要掙脫楚崢陽去問個明白,卻被楚崢陽“噓——”一聲阻止,示意她接著聽下去。

然而那一邊,七古聽了六爻的話更是狠狠給了他一拳,末了掐著他的脖子,怒吼道:“六爻,到底誰過分?你最好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在不在意兄弟情分我懶得管你,可你也該好好想想,你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

他鮮少動怒,如今這一下更是顯然用盡了十足十的力氣,六爻被他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掙扎無果之餘,他也只好一指點向了七古的眉心。

七古遭他一點,渾身便是一僵,六爻趁機掙脫了他的手,邊施展輕功飛離邊擲出一顆石子重新打在七古的眉心上。

七古恢復以後不由七竅生煙,當即便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待兩人的身影化作天空的兩個黑點,玉錦繡和楚崢陽才重新走出來。

玉錦繡雙眉緊皺。

她喃喃道:“方才他二人口中提及柳太后腹中的孩子……七古對六爻再三威脅,六爻提及太后的孩子,七古更是有阻撓之意……”

她說到此,眉頭更是蹙緊了三分,道:“難不成,柳太后的孩子……是七古的?!”

楚崢陽同她對視一處,但看法卻顯然不甚相同。

他道:“可是,我二哥是親眼看到柳嫣引了謝憧之入宮的,即便這孩子不是謝憧之而是七古的,她大可直接言明,嫂子自然也不必動他,她又何必利用謝憧之遮掩?她說謊的話,難道就不怕被謝憧之懷疑麼?”

玉錦繡道:“可是,那他們方才的話你又該如何解釋?六爻顯然不想將此事隱瞞下去,而七古卻是極力阻止……”

她頓了頓,又道:“更何況,那時候我與七古假扮成羅仁和紫蘭,楚二爺自然不會注意一個太監何時出入過柳嫣宮中,而六爻從未入過宮,此事自然同他無關,唯一的可能,自然是六爻發覺了七古和柳嫣的苟且,所以想要阻撓此事,卻被七古所發覺。”

她說的在理,然而楚崢陽卻是搖搖頭。

“此事斷不會如此簡單。柳嫣心思過人,又是個善於攀附的牆頭草,她攀附之人如趙旭,如謝憧之,無一不是位高權重者,七古一個小小的孔十翼殺手,除了生的好之外無權又無勢,柳嫣又怎會甘願委身?”

玉錦繡搖頭道:“她如何想我們的確不知,可方才他二人所言之意的確耐人尋味,阿瑤原本打的是去母留子的主意,七古是阿瑤的心腹,此事只怕必然要告知阿瑤知曉才是。”

楚崢陽點了點頭,道:“此事也唯有讓嫂子親自解決了。”

說罷,玉錦繡才轉過頭來。

她似笑非笑。

“楚三爺,看你如今這步步生蓮的模樣,面上也不見醉意,莫不是方才在沈府,都是裝醉?”

楚崢陽愣了愣,悻悻一笑,想了想,他又眯起眼睛,口中道:“方才我都是酒話,人稱酒後吐真言……哎呦,這會兒又醉了,又醉了,錦兒……”

邊說邊朝著玉錦繡懷中倒去。

迎接他的是一記踹在臉上的鞋底和一聲痛快的“滾!”

……

而那一頭,沈經年敬了眾人的酒,已在小侍的攙扶下前往了洞房。

屋中,周夢芙正手持團扇坐在榻邊。

聽到門發出吱嘎一聲,她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握緊了手中團扇。

沈經年一眼便看到了她。

少女一襲大紅湘繡嫁衣,純金掐絲嵌寶的鳳冠光華璀璨,精緻的流蘇團扇遮擋住容顏,即便看不見她的姿容,他也依舊清晰地記得他的妻子是何等的美豔不可方物。

他未敢出聲,只是獨自倒了合巹酒,小心翼翼遞到周夢芙跟前。

合巹酒下了肚,周夢芙臉上已泛起胭脂紅,沈經年伸出手想要為她擦去唇角的酒漬,卻被周夢芙周夢芙的手掌所截住。

周夢芙盈盈抬眼,眼中已添了三分醉意。

沈經年的喉結下意識地上下滾了滾。

周夢芙看著他溫柔一笑,接著摟住他的脖頸,溫柔地吻上了他的嘴角。

沈經年腦中嗡一聲炸開,餘下地一切變成了本能。

情到濃時,一切便皆在無聲之中。

大紅床帳徐徐而落。

他低聲輕喚。

“芙兒……

“我好想你。”

門外,沈清漪亦是早已醉倒在了楚崢越的懷中。

楚崢越用大氅攏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將她打橫抱起。

玉錦繡與楚崢陽匆忙折返,一見兩人還沒走,這才如釋重負地上前來。

“王爺,我們……”

“噓。”

楚崢越不滿地伸出手指擱在嘴邊阻止了兩人的話。

他小心翼翼將沈清漪打橫抱起,起身低聲命令道:“阿瑤醉了,有事明日再說。”

玉錦繡道:“可此事事關孔十翼,所以……”

然而還沒等說完,懷中的沈清漪便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將臉埋入了楚崢越的懷中。

楚崢越揚手阻止了玉錦繡的話,邊走柔聲對懷中的沈清漪哄道:“咱們馬上回府,別理他們兩個沒家室的孤家寡人。”

玉錦繡:“……”

楚崢陽:“……”

呸,什麼重色輕友的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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