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開了?開起來了嗎?”

徐遠方問道。

“聽說他們找到一個很有錢的女人合夥,那女人是一家上市公司高管。

我聽說以後就和他們鬧翻了,楊麗把和我結婚同居的事情寫下來,告訴村裡的人,說我在礦上死的,她要以妻子的身份去領撫卹,騙村子裡的人按了手印,當年我們是擺過酒席的,村裡人都知道,自是不會懷疑,全都按了手印。

她用這個威脅我,說我強(***女,村裡人的手印就是證據,只要把這個交到警局,我就無法翻身。

雖說這也算不上重罪,頂多關上幾年,可是你懂得,我不能進去.”

劉子謙說到這裡就不說了,徐遠方明白他的意思,劉子謙是禁不住調查的,他製造過礦難,他還殺死過賣(淫)女,他手裡的把柄太多,一旦被查到什麼,他是要吃槍子的。

“於是你就同意他們退股了?這就是你恨楊麗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當年她嫁給別人?”

徐遠方瞭然。

“對,他們要退股,我就要把錢還給他們,幾十萬啊,不是小數目,可是為了拿回全村人的簽名和手印,我只好東拼西湊把錢給了他們.”

劉子謙咬牙切齒。

“夏東明和楊麗找到的那個投資人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徐遠方又問。

“這個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對了,當時我為了這件事找過楊麗的父母,想讓他們看在同鄉的份上管管楊麗,她老爹親口說的,楊麗幫那位有錢女人治好了兒子的病,那女人視她為恩人,會給她投資很多錢,還說那女人是上市公司高管,擁有公司股份,很有錢.”

劉子謙說道。

“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徐遠方說道。

“問吧,只要和案子無關,你隨便問.”

劉子謙懶洋洋地說道,他所謂的案子,當然就是他製造礦難的那件事了。

“夏小雨是楊麗和誰生的孩子?”

徐遠方問道。

劉子謙怔了怔,道:“肯定不是夏東明的,可也不是我的,楊麗曾經和我說過,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她也不會嫁給夏東明,她心性高,總想嫁個有錢的,夏東明雖然不窮,可也不是有錢人.”

出了看守所,徐遠方心情更加沉重。

他沒有想到夏東明和楊麗就是當年那場慘案的直接參與人,事情調查到現在,夏小雨的生父如果不是楊麗的那位有錢的前男友,就是那些搶匪的,是搶匪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前男友的,以楊麗的品性,很可能會以此向前男友要錢,而不會假裝是夏東明的孩子。

所以夏小雨的生父是搶匪的可能性更大,或者說楊麗可能自己也說不清具體是誰的。

夏小雨的生父是誰已經無關緊要,因為無論他都不可能照顧夏小雨了。

徐遠方很煩燥,他想起至今仍然逍遙法外的夏東明和小安,他忽然感覺很無力。

他拿起手機,給何靈語打了電話。

“這樣吧,我去和老闆娘請假,如果能請下假來,我就去.”

何靈語說道。

徐遠方大喜,這個世上有些事情也許要依靠那些神秘力量。

何靈語放下電話就去找水湄:“水湄姐,我想請幾天假,徐大叔有點事,我想去幫忙,可以嗎?水湄姐,求你了.”

水湄正在一大推民族服飾裡挑選,聽她請假,皺眉道:“你不在誰穿這些衣裳?”

“你啊,水湄姐的身材比我好多了,你穿上最漂亮.”

這些日子,水湄和何靈語每天都要穿著民族服飾進進出出,生意很不錯。

“我?你沒發現這些衣裳正適合你嗎?”

水湄眨著大眼睛。

“適合我嗎?”

何靈語一臉懵懂。

“是啊,最適合你這種飛機場了.”

一旁的菠菜插嘴道。

原來如此。

何靈語扁扁嘴,看看水湄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又低頭看看自己,唉,這真是一個悲傷的話題。

她垂頭喪氣走出大廳,外面陽光明媚,招叔正帶著兩個客人的孩子在放風箏,小淘坐在一旁發呆。

何靈語走過去,坐在小淘身邊,問他:“想放風箏嗎?我屋裡有一個,你要是想放,我送給你.”

小淘搖搖頭。

何靈語摸摸小淘的腦袋,忽然笑了:“小淘,我猜如果有一天你開口說話,一定會嚇壞大家的.”

小淘連頭都沒抬,依然在發呆。

“聽說你要去?”

一個聲音響起,何靈語轉身一看,司凱拎著漁具走過來。

“徐大叔告訴你的?他可真婆媽.”

何靈語嘟噥。

“婆媽?婆媽是什麼?”

司凱聽不懂。

“婆媽就是......你的日常會話用不到,不用學習了.”

何靈語無奈。

司凱在何靈語身邊坐下,問道:“通知思思了嗎?”

思思現在是何靈語的助理,何靈語回到客棧後,就讓思思回帝都了,她一個打工的店小二,要什麼助理啊。

“沒有,我沒有請下假來,可能去不了.”

何靈語說完就後悔了,她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果然,司凱皺起眉頭,掏出手機撥通了水湄的電話,何靈語立刻跳了起來,四下看看,轉身就跑。

這是什麼?找大老闆給老闆娘告狀嗎?洞呢?這裡有洞嗎?她快點鑽進去吧。

司凱看看跑得比兔子都快的何靈語,很是不解,她怎麼跑了?水湄拿著手機從大廳裡走出來,一直走到司凱面前:“我走了三十步.”

她晃晃還在振鈴的手機。

司凱一臉嚴肅,他對水湄道:“因為何靈語請假造成的損失,你把數字報給敏兒,我補給你.”

水湄氣得瞠目結舌,好一會兒,她忽然笑了。

“喂,sky,你是不是想要老牛吃嫩草?”

司凱冷冷地看著她:“這句話我懂.”

嗯,他能聽懂,他上網百度過。

“不是,你說的不是.”

他正色說道。

水湄鬆了口氣,對司凱道:“你可千萬別打靈靈的主意,她是孤兒,不適合你們司家.”

當年剛剛認識司凱時,有一次她去帝都,司凱和她吃飯時,恰好被司家一位世交看到,於是在司凱不知情的情況下,她見到了司家的長輩。

從她的出身到她的學歷,一頓盤問下來,水湄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恰好那時她有一個在國外留學的男朋友,她立刻表明自己有男友,不會和司凱有任何發展,司家的長輩這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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