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劉阿姨在醫院裡打來電話,她的一條腿骨折了,委託客棧暫時代她和三位姐妹保管行李。

雖然劉阿姨受傷是個人行為,但是水湄還是想去看望一下,劉阿姨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現在又住院了,很可憐的。

何靈語躍躍欲試,她說道:“水湄姐,客棧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那麼多,還是我替你去吧.”

水湄想到何靈語也算是救過劉阿姨,便點點頭,道:“好,我讓招嬸煲了湯,你記得帶上.”

兩個小時後,何靈語到了鎮醫院。

劉阿姨住的是單間,鎮醫院的單人病房長年空置,不像大城市那樣搶手,可是病房裡的設施卻是一樣都不少。

劉阿姨看到來的是何靈語,她很高興:“靈靈啊,那天要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這條腿怕是要保不住了.”

雖然只是骨折,可是拖得久了,一樣會有危險。

何靈語坐到床邊,看了看劉阿姨腿上的石膏,問道:“朱阿姨、梅阿姨和宋阿姨有下落了嗎?”

劉阿姨微笑:“她們貪玩,一定是看到哪處好風景就不肯走了,沒事,過些天她們會回來的.”

“也是啊,1995年宋阿姨在雲霧山摔斷了腿,那時你們三人也是和她失去了聯絡,後來也都平安無事.”

何靈語說道。

劉阿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的嘴角動了動,訕訕地說道:“1995年?那時靈靈你還沒有出生吧.”

“是啊,我是00後,1995年我還沒有出生,但是現在科技發達,和上世紀四十年代的s市是不同的,網路上會有記錄,劉阿姨您知道的,網路這玩藝和報紙不同,不是把報館燒掉就沒有了.”

何靈語笑著說道。

劉阿姨怔怔地看著她,良久,才說道:“這麼古靈精怪,你怕也不是人類吧.”

“我是人,真真正正的人.”

何靈語說道,她沒有說謊,活了兩輩子,她全都是人。

“可你也未免太聰明瞭,這麼多年了,你是第二個對我們產生懷疑的人.”

劉阿姨無奈地說道。

“第一個人是誰?”

何靈語好奇。

“也巧,和你同姓,是位歷史學家,也不知怎麼的,他一個研究歷史的,居然研究起我們來了.”

劉阿姨神情坦然,她們是妖,可她們沒有害過人,生平做過的唯一一件過分的事,就是燒了報館,那時她們剛剛精變,還有著妖的率真和衝動,換做是現在,她們決不會那樣做。

“姓何的歷史學家啊......那是我父親.”

這一世,何靈語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過世了,她早慧,還能記得父母的樣子,父親雖然是做學問的人,但卻不是書呆子,他喜歡穿運動裝和球鞋,喜歡看科幻電影;母親很漂亮,也很活潑,看電視的時候常常為了某個男明星而尖叫。

“原來是令尊,果然是虎父無犬女.”

劉阿姨感慨。

“劉阿姨,你的三位同伴現在安全嗎?”

這是何靈語最想問的事情。

“她們在修練,很安全,只是一時半刻不能出來而已.”

劉阿姨說道,她的聲音裡有著中年婦人特有的自信和隨性,如果不是她自己已經承認了,何靈語甚至會懷疑自己猜錯了。

這麼有沾地氣的妖,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那您是在給她們護關?”

對於妖怪的事,何靈語瞭解不多,可是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否則她也不會猜破劉阿姨她們的身份。

“對,我們是長在土裡的,所以每隔一段就要回到土裡去,這次輪到我來護關,可惜我的妖力也不足了,跌下山崖下面就爬不起來了,多虧你把我救上來,可是這件事既然驚動了那麼多人,還叫來了救護車,我如果毫髮無損一定會引起懷疑,所以我就骨折了,瞧瞧,現在住院了.”

劉阿姨笑了,笑聲爽朗,果然已和人類無二。

“是您自己故意弄骨折的?大夫給您拍片子時,沒有發現異常?”

何靈語更加好奇了。

“什麼異常,你以為大夫割開我的面板會看到樹幹嗎?我們是妖,肉眼看去和人類並無二致.”

劉阿姨的口氣裡有幾分自豪。

“我懂了,也就是說1995年時,宋阿姨也是自己把腿掰斷的?”

那次是一群大學生救下了宋阿姨,好吧,和她們一樣,都是多管閒事。

“對,那次的事情鬧得很大,還上了電視,唉,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令尊也不會盯上我們.”

原來如此,何靈語明白了,父親就是在那件事中發現了疑點。

“你們以前是在我們這裡修練的嗎?”

何靈語問道。

“不是,我們都是在s市附近,老朱、老梅和老宋號稱歲寒三友,一個比一個性子高傲,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們四個一起精變,我和她們也做不成姐妹.”

劉阿姨原本就和何靈語投緣,現在得知何靈語是當年那位何教授的女兒,她的心情大好,話也多了起來。

“就是那次s市發現不明飛行物事件讓你們精變的嗎?”

何靈語問道。

“是不是不明飛行物我們也不知道,這還是令尊說的,那時我是長在野地裡的一棵柳樹,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對,沒有精變之前我們都是傻木頭,沒有思想,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歲了。

有一天晚上,忽然有一道光照在我身上,下一刻,我就感覺到自己正在爬,那是我第一次有了意識,我爬啊爬,終於我的眼睛也能看到東西了,我看到不遠處有三個和我差不多的小孩也在爬,那就是她們三個。

那時我們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後來有人經過,看到四個光著身子的小女娃,就起了壞心,想把我們帶到城裡賣掉。

我們被他抱上騾車進了城,那人真的把我們賣了,我們不會說話,看著他數著花花綠綠的鈔票走了,還不知道他是在做什麼,直到後來我們才明白,他數的就是賣我們的錢.”

劉阿姨說到這裡,自己打個哈欠:“年紀大了,就愛嘮叨,小姑娘聽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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