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典!陳休眼眸微凝!這是唯一的解釋!“十方無極魔神蠱!南疆排名第二的神蠱,能夠呼喚古老魔神,鑄就無上神通之力!”

陳休回憶著玉冊中的資訊,若有所思!這枚神蠱,頗為特殊!需要以祭祀的方式,通達天地,溝通古老魔神之力,加持於蠱蟲之上!呼喚的魔神不同,孕育的神通也各有千秋!記載中,近百年來,南疆共孕育過三枚不同的十方無極魔神蠱!第一枚,落入北燕外的金帳草原之手!以代表著兵伐禍亂的白狼之純血,呼喚古神長生天之力,如今是為草原金帳之大漢!第二枚,在如今的大隋第一世家手中!以三支太古金烏神羽,獲得三足金烏之神威,鎮壓大隋,甚至足以媲美皇室!第三枚,則是落入了血神教的手中。

以一截羅剎手骨,喚醒了傳說中的血海羅剎,創下了血神教之基業,更是魔道前三!“似乎,僅限於魔道、鬼道、妖道之神明。

這倒是有點麻煩.”

陳休摩挲著下巴,有所思考。

他的手中,確實沒有類似之物!隨手將蠕蟲收入琉璃盞間時,陳休眼中有光影閃爍:【神通:火之真精,麒麟之臂】【舊主:飛雲堂堂主——步驚雲】【點評:聖獸麒麟,火中之精!純陽離火,可破邪!屠魔!誅鬼!殺妖!滅法!穢聖!腐蝕龍虎氣!】【覺醒條件:貢品(37)】“還差四件貢品!”

陳休輕聲低語,目光看向了正北。

天色漸明!“那是村子嗎?”

陳休微微勒馬,極目遠眺。

孤獨的山腳下,有著數十戶人家,還有寥寥炊煙升起,應該是一個小山村。

走到村落前,他看到在這以竹木鑄就的院子中,有一個很是可愛的小男孩在寫字。

他聽到了腳步聲,小跑著來到村口,仰起頭問道:“大哥哥,你有什麼事嗎?”

“問路.”

陳休淡笑著開口。

小男孩咬著手指想了想,奶聲奶氣地朝著屋內叫道:“孃親,有個大哥哥在村口,想要問路.”

這時,頗為柔和的聲音響起:“小林,要有禮貌的.”

陳休只見屋內走出一名女子,身上穿著普通的粗布衣服。

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容貌普通,但給人一種很是溫婉柔和的感覺。

這她注意到陳休一身的黑衣鱗甲,戴著黑鐵面具,有些驚訝地道:“公子是公門中人嗎?這裡地處偏頗,倒是少有人經過的.”

“我想問一下,這裡可是昔日東平府疆域?那座孤峰,可是被稱為將軍峰.”

陳休開口問道。

女子略有思索後,輕聲道:“那是前朝之時。

如今的話,我們村是東平府下屬最後的村鎮.”

看來,應該就是這兒了。

陳休微微點頭:“那麻煩了.”

正欲轉身之際,卻是被女子叫住。

“公子,稍等.”

說著,她小跑進屋內,提著一方竹籃走出。

陳休能夠聞到淡淡的麵粉香氣。

女子頗為和善地笑著道:“這是自家烙的炊餅,公子可以拿著路上吃。

那孤峰看著不高,但是山路頗為扭曲,還是要花不少時間的,萬一餓了可以充飢。

而且山中頗為陰冷,餅裡有薑絲,可以擋寒.”

說著,小男孩接過竹籃,笑嘻嘻地遞給了陳休。

“這是銀兩,還請夫人務必收下.”

陳休接過竹籃,一枚銀錠交給女子。

“不用不用,我丈夫也是朝廷的衙役。

我們普通百姓,全是靠你們保護,應該的.”

女子連連擺手,婉言拒絕。

“那你丈夫?”

陳休這才注意到。

村落之中,絕對部分為老人,婦女,以及孩童。

最多也就幾個中年男子,難見青壯。

“他啊,兩年前被朝廷徵召。

去開墾運河,為朝廷效力,每月都有書信寄來呢!”

談到“丈夫”時,女子的臉上洋溢著幾分幸福!開墾運河啊……陳休微微沉默。

當今那位陛下,於十二年前起,便正式挖鑿運河。

自神都而下,通達江南!而且,不僅僅是通達運河那麼簡單。

一路上更是破山伐廟,獵殺精怪,驅逐野神。

不但勞民傷財,更是激發了民怨。

無生教,這正是依託於此而逐漸壯大!“那休,便於此謝過了.”

陳休實在盛情難卻,終究還是接過了竹籃!孤峰確實頗為陰冷,地勢陡峭。

陳休將黑馬拴在了山下,徒步上山。

隨手咬了口炊餅,還蠻香的。

行至半山腰時,一股濃烈的焦灼之味,自遠處傳來!若非已然鼻竅洞開,幾乎難以察覺。

陳休陡然回首!來時的方向,那個小山村中,此刻是被烈火所籠罩!“這是怎麼回事?村子裡,難道發生了什麼?”

陳休的臉色微微變幻。

若是無關之人,他或許不會管!但現在,他才吃了人家的餅……待到陳休勒馬趕到時。

映入眼簾的,是無邊的烈火,以及滾落的鮮血!“麻利點,一個都別放過!公子吩咐的事,倘若沒做好,流傳出去,壞了公子的名聲,結果你們知道的”一個陰冷無比的聲音響起。

頗有幾分儒生模樣的青年冷漠開口,冰冷的目光似是看待牲畜一般!他的身後,皆是彪型大漢,似乎身著道袍!“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們?”

在小山村內,一個村民打扮的男人顫抖著握著鋤頭眼角含淚,憤怒地咆哮道。

“沒辦法,誰叫你們這山裡的玩意兒,是魔道的傳承呢?為了咱家公子的名聲,你們委屈一下吧.”

青年不陰不陽地開口。

男人咬著牙齒,儘管手在顫抖。

但看到身後的房屋,看到哭泣的小男孩時,被打傷的女子時。

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憤怒地大吼著:“你們這幫混蛋,我跟你們拼了!”

憤怒的鋤頭還未揮下,便被狠狠一腳踹飛!“好好地接受安排,還能免受皮肉之苦,何必呢?”

青年嘖著嘴,搖晃著腦袋,緩緩抬腳。

“你們,你們這樣殺人,還有王法嗎?”

中年男子望著被毀壞的村落,哭著吼出,心如刀割!“王法?在青州,王法只有四大家族,以及三道宗門!”

青年頗為狂傲地開口。

“那你的眼中,是沒有朝廷,也沒有鎮南王啊!”

幽幽的聲音悄然響起。

青年眼眸微皺,凝視著陳休:居然是懸鏡司的掌鏡使?中年男子緩緩抬頭。

一道魁梧的身影屹立在旁,纏繞著銅鏡,戴著黑鐵面具。

只見那人緩緩躬身,輕揉著小男孩的臉龐。

而後,牽著孩子的手,去往了屋簷下,那裡,躺在地上滿頭鮮血,徹底昏死的女子。

聽到那個男子很是輕聲地開口:“誰打的?”

一枚竹籃被放下,裡面是烙好的炊餅,似乎被咬了一口。

“一個白衣服的人……他,他打了孃親……”小男孩哭泣著開口,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明白了.”

陳休緩緩起身,目光依舊平靜:“吃了人家的餅,總得為人討個公道吧.”

他的眸子落在了青年聲音:“閣下,希望你能夠告訴我,所謂的白衣公子,在哪裡。

畢竟,我這個人,性格比較暴躁.”

“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

話語微微一頓,落在青年的耳畔卻是異常的冷:“那就只能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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