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對令狐峰下手,並不只是想要打他一頓。
白彥是想要藉著這個機會試探一番。
本以為令狐峰身邊沒有強者,可賽亞的話語讓他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打草驚蛇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甚至對方已經猜測到袁先生的傷勢恢復了。
好在,還有袁先生的兩個朋友沒有暴露,只要對付不是千師,問題不大.”
“可是也不得不防,萬一對方找到了袁先生的仇人,可就憑空多了一個敵人。
三打二雖然佔據了上風。
可若真是那樣,可就沒有人保護我了。
他們未必會和袁先生幾人血拼,可是一定會拖住袁先生的.”
“他們的目標是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這麼說來,我還是很有危險的。
不行,我不能夠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其他人。
我要練武,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很快,白彥便做出了決定,學武。
哪怕是臨時抱佛腳也好,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這樣想著,白彥連夜去找了袁先生,連夜學武。
一整晚的練習,讓白彥渾身痠痛,倒在床上便呼呼睡去。
與此同時,令狐峰被暴打的訊息,在整個北地傳遍了。
道臺府公子在燕州城被人打了個半死,這就相當於地震。
一時間,風聲鶴唳,所有官員小心謹慎,等待著道臺大人發怒。
秦知府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下令嚴查,並且親自前往道臺府請罪。
在燕州城內被打,這就是他的責任,若是處理不好,以後別想著升官了。
林虎得到訊息後,先是不信,可聽著所有人都後,開心的又蹦又跳。
昨天他才揚言,要令狐峰走夜路小心一點,轉眼令狐峰就被打了,這是有人在幫他啊。
雖然下手之人未必是幫他,可是林虎卻記下了這份情誼。
“林少,不會是你找人打的吧?”
有客人詢問。
林虎嘿嘿一笑,正要回應,林嘯沉著臉出現,回應道:“據說二公子是昨日離開酒樓半個時辰內被打的。
那時候酒樓還沒有收攤,林虎一直都在酒樓中,怎麼可能是他做的?”
聞言,林虎很是不滿的瞪著林嘯,讓你兒子裝一裝怎麼了?“我多希望是林少爺做的,令狐峰那麼囂張,就應該好好教訓一頓。
我聽說,現場滿地都是血液,道臺大人連夜請了所有北地的醫生,可令狐野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呢.”
賓客津津有味的說道。
“兄弟,你是想要害死我們父子嗎?秦知府震怒,正在全城嚴查,一旦被查到,就算不被判處死刑,也會被在大牢中折磨死的.”
林嘯沒好氣的說道。
賓客聞言不再言語,閉上了嘴巴。
林虎也打了一個激靈,嚇出來一身冷汗。
他之前可還真沒想過後果,現在聽到父親說起,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父親,真這麼嚴重嗎?那是誰這麼大的膽子,不怕死嗎?”
林嘯狠狠的瞪了一眼林虎,他都懶得去和林虎解釋了。
道臺府二公子當街被打,你說嚴重不嚴重?他有些怕,又有些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連道臺府都不放在眼中。
他對著賓客們拱了拱手:“諸位,昨日我兒從未離開過酒樓,還請大家一同做個見證。
今天這頓飯算我的了.”
“好說好說,林虎少爺一直都在,我們大家都看到的.”
“可不是?若說林虎少爺動手打了人,我們也不相信啊.”
眾人紛紛回應,又可以吃一頓飯,真是爽啊,這都第三頓了。
他們都有些期待,令狐峰可以多來幾次,只可惜,令狐峰現在躺在床上不能動了。
很快,便有衙門的人前來,將林虎帶走。
雖然多人作證,可林虎還是被帶走了。
林嘯送走了官差,第一時間離開酒樓,去找令狐雲。
與此同時,昏迷了一晚上的令狐峰終於醒了,只覺得渾身疼痛,忍不住想要喊叫。
“二公子,你終於醒了.”
一個老者笑著開口。
命人通知下去。
“陳師,是你救了我?”
令狐峰沉聲詢問:“是哪些混蛋,敢當街打我,陳師將他們都殺了嗎?”
“二公子,我沒有出手.”
被稱為陳師的人淡淡開口。
他正是令狐峰身邊的百師,陳正道。
整個道臺府,除了令狐峰之外,便只有道臺大人知道他的存在。
“什麼?陳師為何沒有出手?難道有人攔住了陳師?”
令狐峰有些惱怒。
他昏迷之前,一直都在期待陳師出手相救,因為陳師一直在暗中保護他。
現在他被打個半死,陳師都沒有出手,讓他如何不怒?他甚至懷疑陳師是故意的,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不是。
也正因為沒有人攔我,我才沒有出手。
這應該是白彥的試探。
他一個大少,想要教訓你,完全可以找人出手,這樣就就算被發現,也可以推的一乾二淨。
可他和那幾個大少,卻親自出手了,這很不正常。
如果我昨日出手,一定會打草驚蛇的,破壞了計劃.”
陳師解釋道。
“所以陳師昨日就一直冷眼旁觀,看著我被打?難道就不怕我被打死了?”
令狐峰咬牙切齒。
“不會的。
白彥沒那麼大的膽子,他是聰明人,知道打死你的後果如何.”
陳師解釋道:“我探查了二公子的身體,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事。
二公子,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多加練武。
正所謂不破不立。
二公子現在有傷在身,若是學武的話,反而會事半功倍.”
“呵呵,陳師若是有心思,還是幫我教訓白彥一頓,而不是折磨我。
陳師,我累了,想要一個人待會,你下去吧.”
令狐峰強忍著怒火,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都已經這樣了,還要練武?若不是知道陳師的底細,他都懷疑陳師和袁先生的關係了。
“那二公子休息吧。
昨日袁先生一直都沒有出手,倒是讓我安心不少。
白彥身邊可能只有他一位武師,才當做殺手鐧的。
另外,我覺得賽亞那個女人靠不住,白彥應該發現了他,或者說她已經就被白彥收買了.”
陳師叮囑了一句。
“陳師多慮了,賽亞不過是一個俘虜罷了,白彥怎麼會在意?陳師,你還是想辦法對付袁先生吧,他的傷已經恢復了,別到時侯您落的和我一樣的下場.”
令狐峰沒好氣的說道。
“我會小心的.”
陳師不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
“混蛋,老子特麼的供養你,你特麼的竟然見死不救。
什麼大局觀,你根本就不把老子放在眼裡。
老子答應你們對付白彥,你們卻不在乎老子死活。
只怕真動起手來,也不會在乎老子的.”
“不行,我絕對不能夠將自己的命,交給你們.”
這樣想著,令狐峰叫來了跟班。
“將陳師這段時間的所需所用,全部記錄下來,這筆費用可不能我來出。
另外,動用所有關係,給我找一個武師來。
無論多大代價,都要將人給我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