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

白彥差一點驚掉了下巴。

難道慶恭也不知道皇族是武道家族出身嗎?“對,是當今的三皇子,天賦卓絕。

早在多年前,便已經成為了武師,現在已經是接近千師的存在了.”

慶恭滿是敬佩。

“我也聽說三皇子根骨奇佳。

據說,二十五歲之前,便有望成為千師。

若真的可以,那麼有生之年成為萬師,也不是不可能的.”

袁先生在一旁附和著。

“原來是這樣,那的確是人才.”

白彥笑著附和。

他沒有多言,連袁先生都不知道皇族是武道家族的事情,那就是有人在刻意隱瞞。

他若是說出去,反而招惹禍患。

“那也沒有大少爺您厲害,短短不足一月,便已經踏足武師境界.”

袁先生恭維道。

“什麼?白彥,你成為武師了?”

慶恭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他學武這麼多年,也才勉強算是半步武師。

白彥一躍凌駕於他之上,這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見到白彥預設,他更是慘叫不已,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彥笑笑,跟著人群返回到大船上。

船依舊停靠在湖面上,孤零零的。

經歷了一場戰亂,也毫無變化,重新恢復平靜。

見到白彥歸來,阿誠等人終於露出笑容,興奮不已。

慶恭更是招呼著眾人,大擺宴席,好好慶祝一下。

這一次,殺了一位千師,解決了黑鯊幫,又殺了幾個通緝犯,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勝。

若是上報朝廷,他們所有人都會受到嘉獎。

這一日,船上張燈結綵,所有人都完全放鬆下來。

酒宴開始之前,慶恭帶著一個朋友頭散發的人來到白彥面前。

“老弟,我原想著殺了這個傢伙祭奠你呢。

如今你回來了,就沒有養這個傢伙的必要了,你親自動手嗎?”

慶恭詢問道。

“慶恭,你這個混蛋,老子也是侯府少爺。

你殺我,是要償命的.”

披髮男人破口大罵。

白彥仔細去看,才發現這瘦弱的皮包骨,如同流浪漢一樣的傢伙是趙世奇。

“什麼侯府少爺,你勾結黑鯊幫,就是死罪。

再說了,誰說你是被老子殺的,你是被神耀千師殺死的.”

慶恭毫不客氣的給了趙世奇兩拳,打的趙世奇慘叫連連。

“慶恭,你在顛倒黑白。

白彥,你雖然有爵位在身,但是你的爵位在我們侯府面前,什麼都不是。

你今日若是殺我,你們整個白家都會遭受麻煩。

你們說我勾結黑鯊幫,罪大惡極。

那就將我送回京都,下獄好了.”

趙世奇威脅著。

他不想死,只要被送回京都,以家族的勢力,保住一條命很容易。

大不了被流放到邊關,依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我親自動手!”

白彥對著慶恭說道。

慶恭愣住了,趙世奇也愣住了。

“哈哈,好,你儘管放心,他死在神耀千師的手中,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旋即,慶恭哈哈大笑。

“白彥,你敢!你是活膩歪了嗎?慶恭留著我不殺,就是擔心惹禍上身,你這麼愚蠢的嗎?”

趙世奇破口大罵。

他想不明白,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怎麼敢殺人?白彥又不是傻子,不知道殺了他的後果嗎?“你搞錯了,不是我要殺你,而是你要殺我。

你很榮幸,是我第一個殺的人.”

說完,白彥一刀捅進了趙世奇的肚子裡,將趙世奇到嘴邊的話語逼了回去。

下一秒,白彥拔出刀來,噴了自己一身。

“沃日!”

白彥忍不住爆粗口,自己的經驗還是太少了。

“白彥,你,死定了!”

趙世奇用盡力氣詛咒。

“我已經成為了武者,你們侯府想要來報復,儘管來就是了。

不過,最好派遣千師來,否則只能有去無回.”

白彥沒好氣的說道。

千師?侯府還哪來的千師呢?唯一的千師都被殺了,接下來迎接侯府的只是麻煩。

他本想威脅白彥,給白彥添堵。

現在就只剩下絕望了。

白彥成為了武者,身份不可同日而語了。

侯府想要報仇,近乎不可能了。

他不甘心,明明他才是天賦絕倫的人,隱忍了這麼多年,眼見就要成為武者了。

為什麼到最後,卻成了白彥揚名的墊腳石呢?一直到死,趙世奇都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四周,無論是戰士們,還是袁先生幾人,都對白彥肅穆恭敬,另眼看待。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無論是誰殺趙世奇,都會有麻煩的。

白彥明明知道,卻還是做了,如何不讓人敬佩呢?只有令狐峰瑟瑟發抖,趙世奇都死了,他這個道臺公子又算得了什麼呢?“白少爺,我穆生從未殺過人。

之前出手,也是師父的命令。

師父已經死了,我也無力報仇,只求白少爺能夠饒我一命。

穆生願意追隨在白少爺身邊,做白少爺的打手.”

噗通一聲,一個年輕人直接跪倒在地。

令狐峰錯愕之下,也直接跪下來,拼命叩首。

白彥這才注意到兩人,那個年輕人是陳師的弟子,也是半步武者。

當日,都在追殺武者,他們這幾個人僥倖活下來了,被慶恭關了起來。

“陳師的弟子?這麼說來,也是侯府的座上賓了?”

白彥沒有理會令狐峰,看向了穆生。

“白少爺,我和我師父都是散修,不是侯府的人。

師父這一次出手,也只是因為趙世奇開出來的價碼太高,能夠幫助我成為武者。

白少爺放心,我和師父和侯府沒有任何牽扯。

並且,趙世奇的師父是千師,他也瞧不起我們.”

穆生辯解著。

白彥看向了慶恭,在慶恭點頭後,才開口說道:“哦?這麼說來,是利益驅使的?倒是情有可原。

只是你師父都被殺了,你不想著報仇也就算了,還一心想著活命。

若是被你師父知道了,只是他的棺材板都壓不住啊.”

穆生苦笑一聲,說道:“師父會贊成我這麼做的。

師父將傳承看的比命都重要,而師父只有我一個弟子。

我知道,我說這些白少爺也不會相信。

但是師父不是壞人,當日桑寇入侵的時候,我和師父也出手了的。

這一點,鎮北侯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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