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找了個藉口,溜出了房間,讓白景豪慶恭聊去。
至於聊什麼,他是不管了。
外面依然在下雨,只是變成了牛毛細雨。
難得有空閒的時間,白彥沒有去找任何人,就在學院中閒逛。
自從學院建立完成後,他還沒有仔細看過呢。
今日一看,才發現當日建立的多匆忙,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景色也不好。
反倒是打理的很乾淨,一塵不染。
只是雨水太大,掉落了很多樹葉,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在雨水中清理樹葉。
白府對下人還不錯,每個人反安排的任務量也不對。
就像現在,小翠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也有可能回去睡覺。
他沒有理會那女子,自顧自的走著。
“大少爺,你也喜歡淋雨嗎?”
突然,那女子出現在白彥身邊,一臉柔情的看著白彥。
“嗯,你繼續忙,不用理會我.”
白彥淡淡回應。
“大少爺,你沒認出我嗎?大少爺,賽亞很感謝大少爺收留.”
賽亞笑著說道。
“賽亞?你是賽亞?”
白彥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差一點沒認出來。
這還真是賽亞,只是和當日容光煥發,豔壓群雄的賽亞不同。
眼前的賽亞,面容憔悴,頭髮枯燥凌亂,身材也收入了許多,妥妥的一個營養不良,外加過度勞累。
除了能夠看出來底子不錯之外,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美女。
這是被虐待了嗎?他可沒囑咐下人什麼。
“大少爺,賽亞這樣子是不是很醜?”
賽亞突然笑了起來:“大少爺,賽亞想明白了,與其做一個花瓶,還不如做一個腳踏實地的普通人,每日忙忙碌碌的,勞作一番,這才是最真實的生活.”
這話,是那婆子教她說的。
“是呢,做人,就要腳踏實地。
容貌是父母給的,唯有能力才是自己的。
看來你真是改變了不少.”
白彥隨口應和著。
心中卻一陣狐疑,這女人怎麼可能真的轉性了?難道是真被虐待了?還是在演戲?可若是演戲,這付出也太大了吧?連自己的美貌都奉獻出來了,真捨得啊。
“多謝大少爺讚揚,我以後一定會做好事情的.”
賽亞開心到起飛。
這麼多天,終於得到白彥的讚揚了。
看來婆婆說的對,女人,不僅僅需要容貌。
“嗯,那就去做吧,我回頭讓他們給你安排一份更加輕鬆的工作。
以後,也不要在雨天勞作了,容易生病.”
白彥隨口說道。
“大少爺不也是在雨天散步嗎?其實我的家鄉,很少有微雨天氣,我也喜歡在雨中漫步。
不如,讓我陪著大少爺一起吧.”
賽亞凝望著白彥。
白彥本想要回絕的,和這女人待在一起,容易受傷。
不過,自己一個大男人,還害怕一個瘦弱女子嗎?想了一下,白彥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賽亞真的興奮了,這可是她難得的機會。
只要她稍微使一點手段,就可以讓白彥心動,或許她不需要再隱忍了,今晚就可以完成任務。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笑了起來,笑的非常燦爛。
白彥怔怔的看著賽亞,他在賽亞的臉上竟然看到了單純,這可不是一個殺手應該具備的。
“大少爺,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賽亞心裡咯噔一聲。
“沒什麼,你今年多大了?”
白彥詢問。
“十七歲!”
賽亞回應。
十七歲,可不是單純的年紀嗎?白彥嘀咕了一聲。
他十九歲了,內心也還單純著,更何況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
“你是俘虜?你的父親是將軍?”
白彥詢問。
一般情況下,女子出現軍營,無非就是兩種情況,要麼是歌舞妓,要麼就是將軍的家屬。
普通計程車兵是沒有資格帶家屬上戰場的。
“我父親是部族的一位偏將,這一次是我揹著母親來的。
不曾想,卻親眼見到父親被殺,我也被抓來了...”說到這裡,一行清淚噴湧而出。
“你後悔了?”
白彥嘆息一聲。
單純的丫頭,不知道戰場的兇險。
賽亞點了點頭:“我應該在家中,陪著母親。
沒有了父親,弟弟還小,我不知道母親能夠活下去.”
“你父親是將軍,總該有些積蓄的,不用太擔心.”
賽亞搖了搖頭:“我寒部和你們不同。
我們那裡,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都被冰雪覆蓋。
很多族人都吃不飽飯,只能靠獵殺黑熊老虎為生。
我父親雖然是將軍,可家中也沒什麼積蓄。
只怕這個冬天,都無法熬過去.”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這些人的,可是還是忍不住想找人傾述。
她想回家,想要幫助母親和弟弟,支撐起這個家裡。
白彥在心中判斷著,好像不是在說謊。
“你有戀人嗎?”
白彥繼續詢問。
賽亞掙扎了一陣,點了點頭:“也戰死了.”
“那你能和我說說,你們的戀愛經過嗎?我聽說你們這些小地方的人,都是自己選擇另一半,而不是被安排,是這樣嗎?”
白彥繼續詢問。
“是的,我們寒部,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可以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人,自己去追求,沒有人會干涉。
不像是你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賽亞好像來了興致,認真的講述起來。
白彥默默的聽著,也就是很俗套的戀愛經歷,沒什麼特別的。
講完了之後,賽亞一臉認真的看著白彥:“大少爺,你是想要和我戀愛嗎?”
白彥:......他知道賽亞是誤會了,以為自己想要和她戀愛,才問這麼多的呢。
只是戀愛,他雖然想,卻沒有和賽亞戀愛的想法。
不過,話說回來,賽亞若不是殺手,和她戀愛也不錯。
他詢問道:“他們是許諾你,可以放你回家嗎?”
“啊?”
賽亞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她的眼神從呆滯一點點變成了警惕,恐懼。
難道自己是殺手的身份被暴露了嗎?他詢問這些,只是想要找出自己的破綻嗎?可自己並沒有露出破綻啊?怎麼辦?要現在出手嗎?這好像是唯一的機會了。
可是,我身上沒有武器,殺得了他嗎?只怕被殺的人是我吧?一個個念頭,快速在賽亞的腦海中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