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內,氣氛很是肅穆。
精美的飯菜都有些涼了,卻沒有人動筷子。
白升也走出了房間,坐在席面上,只是身上依然纏滿了紗布。
當白彥走出來的時候,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並且,他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鹿染。
鹿染竟然在酒席上,這可是家宴啊。
並且,鹿染雖然出身煙花之地,可是品德卻絲毫不輸大家閨秀。
這樣的場合,若不是有人逼迫她,她怎麼會來呢?白韓氏,你還是不肯消停啊!白彥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白升看著白彥的眼睛中,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白升,你也出來給你母親過生日了,還是很有孝心啊.”
白彥走上前去,摸了摸白升的腦袋。
“你這個混蛋,不要碰我.”
白升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說什麼?”
白彥一巴掌將白升扇飛了出去,痛的白升哇哇大哭。
瞬間,怒火被點燃,呵斥聲,咒罵生同時響起。
“白彥,你弟弟傷還沒有好,你就打他.”
白景豪低沉著聲音說道,一陣頭鞥。
“父親,你沒聽到他剛才說什麼嗎?二夫人管教不好,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幫忙教導了.”
白彥也不理會憤怒的二夫人和白升,自顧自的入席坐下。
“是,是我沒有管教好三個孩子,是我的錯.”
白韓氏壓下怒火,說道。
“的確,二夫人的確不會管教孩子,不然我之前也不會那麼跋扈。
既然二夫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以後就不要養著白升了,將白升送到學院去,交給先生來管教,說不定還能夠改過來.”
白彥淡淡說道。
“白彥,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升還這麼小,你就讓他去學堂上學?”
白韓氏心裡咯噔一聲。
“二夫人錯了,不是入學堂上學,而是就住在學堂。
二夫人管教不好自己的孩子,我請先生來專門管教,二夫人想來是沒有異議了。
那就這麼定了,明天就讓白升搬到學堂中去.”
白彥說道。
你?二夫人壓制不住怒火,這就給定下來了,這也太不將她放在眼裡了。
“老爺...”二夫人哀求的看著白景豪,白景豪嘆息一聲,剛要開口,白彥先一步開口:“這對白升百利而無一害,父親不會反對.”
白景豪看了一眼白彥,點了點頭:“彥兒的提議不錯,升兒不像是旭兒,性格安靜。
還是交給先生去教導吧.”
“可是升兒還這麼小.”
白韓氏急了。
真讓白升去了學院,說不定白彥會怎麼欺負呢。
甚至有可能下次再見到,就是一具屍體了。
“不小了,這麼大年紀還沒啟蒙,惹得人笑話。
明天一早,我就讓人去收拾東西,白升身邊的婢女,也都不咋地,明天一起換掉.”
白彥繼續說道。
白韓氏差一點噴血,之前白升身邊的小廝就被白彥給換掉了。
現在若是連貼身的奶媽和婢女都給換掉,那白升可就真是孤家寡人了。
她看向白景豪,見白景豪不偏幫自己,咬了咬牙說道:“也好,那我也搬去學院,也和先生們多學學.”
“二夫人就不必了,你還是靜心比較好,我回頭請一尊佛祖來,二夫人還是在房間裡面吃齋唸佛好了.”
白彥高聲喊了一句:“阿誠,連夜去請尊佛祖來,直接送到二夫人的房間中.”
門外,阿誠應了一聲,一溜煙的跑開。
白韓氏早已經是臉色鐵青,差一點昏厥過去。
她今天還沒有表現呢,便被白彥直接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我不去學院,我不要離開孃親...”白升也吵鬧起來,滿地打滾。
白彥走上前去,又是一腳將白升踹飛。
“你這傢伙,長大了就是禍害。
如果你不去讀書,以後肯定會連累家族,那我還不如現在就清理門戶好了.”
白彥說道。
“老爺,你連這都不管嗎?”
白韓氏尖叫道。
“以後白家是白彥的,自然是他做主。
他說的對,我白家真不能再出一個禍害了.”
白景豪鄭重表態。
管?管什麼管?他也覺得白升被慣壞了。
這麼下去,遲早會出事。
去了學院也好,教導一下還能夠成才。
難道白彥還真能夠將白升弄死不成?反正他現在沒什麼事情,大不了以後經常往學院跑,照看一下就是了。
“老爺,你這是要拋棄我們娘三個嗎?”
白韓氏淚流滿面,無助的說道。
她是真的無助了,白景豪不幫她,她的兩個兒子又不行。
這些年她培植的勢力,又被白景豪連根拔起。
“二夫人,你錯了。
白升只是被送入學院,這是為他好。
可如果連學院的先生都放棄了白升,說不定我們會真的放棄白升。
所以,白升應該跟白旭學一學,只要他像白旭這麼聽話,白家就永遠不會放棄他.”
白彥說道。
他這是在表態。
若是這娘三個繼續鬧騰,他可能會真的將這三個傢伙趕出家門去。
他真的沒有,也不想浪費太多精力,在後宅和一個女人爭鬥不休。
白旭苦笑一聲,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白彥,你這是在威脅我?”
白韓氏尖聲說道。
“讓白升變好都是威脅?難道在你眼中,白升變壞才好嗎?若是這樣的話,你這個當母親的就該被殺了.”
“還有,白旭,別以為我在誇你。
學院先生可是說你,你的天賦實在一般,若是這麼下去,明年很難中榜.”
“從明天開始,你也在學院裡面給我苦讀。
父親也不能夠閒著,以後定期檢查白旭的功課。
我可不想有個廢物弟弟,考一輩子也考不上,丟不起那人.”
白彥連連點頭應下。
白景豪揉了揉鼻子,自己都被安排了?不過想想,也不錯呢。
“好了,大家吃飯吧,這麼好的酒宴,可不能夠浪費了.”
白彥這才看向鹿染:“鹿染姑娘,讓你看笑話了.”
“能夠成為白府的座上賓,那是我的榮幸。
我先敬老爺和夫人一杯.”
鹿染起身敬酒,緩和氣氛。
她在家中一直等了白彥幾天,可白彥一直沒露面。
一番抉擇後,她才決定來找白彥,一探究竟。
只是沒想到碰巧了,是白韓氏的生日,又推脫不得,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