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嗎?傻小子,難道你不懂嗎?你的名聲啊。
你養了一個外室,還是花魁娘子,日後誰家的女孩願意嫁給你啊?好吧,你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好像也不虧。
鹿染妥協了,她真想掰開白彥的腦子看一下。
“白少爺,我的日常開銷,我自己會解決。
只是去學院當先生,還是算了吧.”
鹿染搖了搖頭。
今日在白家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若是她真當了先生,只怕會連累整個學院。
“為什麼不?鹿染,難道你想要被人掌控一輩子嗎?為什麼不想辦法自救?”
白彥很是不解。
“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如何自救?”
鹿染苦笑一聲。
這些年,她不是沒有反抗過,不然她也不會被驅趕到這裡來。
可是有用嗎?她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而對方卻是皇族王爺,抗爭,註定只會失敗。
“鹿染小姐,你是不是有些瞧不起學院啊?”
白彥詢問。
“沒,沒有!”
鹿染連連擺手,她可沒有這樣的想法。
“那你為什麼覺得學院無法和一個王爺抗衡呢?若是明皇,我還忌憚三分,可他一個不掌權的王爺,算得了什麼?學院是什麼地方?是聖潔之地,只要學院足夠強大,他王爺也不能夠來學院撒野.”
“等到學院足夠強大那一天,你也成了學院著名的先生,他一個王爺還能夠掌控你的人生嗎?難道他想要和天下讀書人,和天下學子為敵嗎?”
“不要覺得學院就無法和王爺抗衡,學院若是培養出幾十位翰林,那麼即便是明皇也不敢小覷。
別的不敢說,十年內,白鹿書院將會在整個大乾王朝遍地開花。
到那個時候,一年出幾個翰林,還不是輕而易舉?”
白彥侃侃而談,鹿染早已經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白彥這些話有誇張的成分,可是也有一定的道理,只要白鹿學院足夠強大,那麼真能夠庇護她。
那些大儒以及一些讀書人,可是最不畏強權的。
“白少爺,你打算在各地都建立白鹿學院嗎?”
鹿染詢問。
“這是自然的,難道我白彥還要在北地呆一輩子嗎?”
白彥反問了一句。
鹿染點了點頭,是啊,白彥這麼優秀,以後會去京都吧?北地真不夠。
她心動了,她真的心動了。
這麼多年,她都沒看到過任何希望,現在希望就在眼前,她真不想放棄掉。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希望了。
“可是,白少爺,我想要加入白鹿書院,但是我若是加入,只怕會害了學院,到那個時候,我可就成為罪人了.”
鹿染嘆息一聲。
就算勾勒的再好,她也不能夠去,害了白彥,害了學院的學生和先生們。
“鹿染,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
你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加入學院,加入學院之後,如何成為德高望重的先生,而不是考慮別人的死活。
你以為你想要加入學院,這麼容易嗎?”
白彥嗤笑一聲。
“這,難道加入學院還需要透過一些考核嗎?”
鹿染蒙了。
她還以為,白彥開口了,只要她願意,就能夠加入的。
“考核是必然的,我又不是學院的院長。
現在學院已經走上了正軌,學院的一切事情都是程大儒在負責。
想要加入學院做老師,必須得程大儒同意。
我雖然是投資者,但是也左右不了學院的決策.”
白彥說道。
鹿染微微蹙眉,白彥作為投資者,竟然做不得主?不過,這樣好像的確對學院的發展更好。
她倍感壓力大,想要透過程大儒的考核,成為先生,可能性近乎於無。
“我會引薦你去找程大儒,但是他是否會同意,很難說。
你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白彥擺了擺手:“鹿染姑娘既然吃完了,就離開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惹人口舌.”
趕我走?鹿染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驅趕,失落感倍增。
她咬牙說道:“白少爺,他們都說我是你的外室,有什麼口舌?”
“這麼說,你願意了?那好,一會洗乾淨了,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白彥淡淡說道。
“那我還是走吧,今天多謝白少爺了.”
鹿染淡笑一聲,起身告辭。
她緩步朝著外面走去,動作很慢。
“這傢伙,這麼幫我,難道不是想要睡我嗎?就不挽留我一下嗎?難道就這麼讓我走了?你若是霸王硬上弓,我一個弱女子還能夠拒絕不成?”
鹿染心中嘀咕著。
她心裡面很矛盾,既想讓白彥叫住自己,又不想讓白彥叫住自己。
直到她走到庭院門口的時候,身後終於傳來了白彥的聲音,讓她心中一喜。
“以後就別叫我白少爺了,叫我名字就好.”
白彥說道。
鹿染的心情再次低沉下去。
“白少爺,白彥,你只想對我說這些嗎?”
“不然呢?想要透過我走後門進學院?還是算了吧,學院有學院的規矩,不能夠從我這裡破壞.”
白彥聳了聳肩膀。
鹿染差一點噴血,我要說的是這個嗎?這傢伙,不是風流浪蕩嗎?怎麼會不懂呢?“白彥,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咬了咬牙詢問。
“幫你?你想多了。
這是在幫助我自己,學院多一些優秀的老師,便能夠多一些優秀的學生。
優秀的學生多了,學院的名聲才能夠打響。
再者,你不是說了嗎?別人都覺得你是我的外室,我白彥的名聲這麼好,可不能夠被你拖累了.”
白彥一本正經的說道。
鹿染愣了半天,才明白白彥的意思。
白彥這是嫌棄她這個花魁了,嫌棄她出身煙花之地。
她這種身份,又是清白之身,就算進入王府侯府都是可以的。
正室很難,可做一個高等妾,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名聲比我好嗎?你成日流連煙花之地,還瞧不起我了。
哼,總有一天,我要讓你高攀不上我.”
鹿染冷哼一聲,怒氣衝衝的離開。
她之前還對白彥感激涕零,無以回報,簡直就是自作多情。
幸好,這傢伙沒有發現,否則還不得笑話死自己?不,他已經在笑話我了,那日的舞蹈?一想到那一日自己的表現,鹿染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