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為萬世開太平,好啊,好啊!”

人群中,傳來一道蒼老而又狂放的聲音。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精神抖擻的儒雅老者,正踏步前來。

白旭正跟隨在老者的身後,神色不定。

“程大儒!”

看到此人,龐先生失聲驚呼,所有教書先生以及秦楚兩位大人,紛紛起身行禮。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當代大儒,程皓程翰林。

“他怎麼來了?”

龐先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程大儒都來為白鹿學院添彩,他若是再創辦學院,那就是跳樑小醜了。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程皓面前,他是連座位都沒有的人。

“白彥見過前輩,勞煩前輩一路辛苦了,晚生愧疚的很.”

白彥走上前,微笑相迎。

“白少爺剛才一番話,讓老夫大為震動,足以為老夫之師。

前輩二字,不可用也.”

程大儒淡淡回應。

“一點見解罷了,我怎敢為您師?”

白彥謙虛說道。

程皓對白彥越發欣賞,在來的路上,他就在想白彥是什麼樣的人。

今日一見,甚是滿意。

“吾輩論交,只看學術,不看年齡。

小友之文采,在老夫之上。

今日一言,更是讓老夫茅塞頓開,小友不必謙虛。

若是小友不嫌棄,那你我二人便平輩論交吧.”

程皓提議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程先生,我一直在等著你,受禮開業呢.”

白彥也不客氣,熱切的聊起來。

“哦?等著我?那老夫豈不是來晚了?”

程皓越發欣喜,也有一些自責。

若是早一點出發,便可以早一點到來,不至於如此失禮。

“一點都不晚。

先生,我想請先生為我書院題字,還請先生答應.”

白彥懇求道。

“小友瞧得起老朽,老朽自然不會推卸.”

程皓想都不想便答應。

“多謝先生了.”

白彥不再多言,吩咐下去,準備受禮開業。

大乾王朝是非常講究禮儀的王朝,格外重視典禮,也將典禮的好壞視為生意是否興隆。

阿誠等人忙碌起來,準備儀式。

百姓們得知程大儒前來,更是無不振奮。

一位淡漠名利的頂級大儒前來參加典禮,可比兩位高官所起到的作用很大。

原本很多人還有些許懷疑,這一次也完全放下了。

他們可以不相信白彥,也可以不相信這些先生,更可以不相信秦知府,但是不能夠不相信程大儒。

程大儒可是帝國的活招牌,在北地更加受愛戴。

“真想不到,他竟然能夠將程大儒請來。

他的文章寫的那麼好,難不成是程大儒的弟子?”

秦知府早已經沒沒有任何不爽,開始懷疑兩個人的關係。

看起來如此的親密,應該是老相識了。

而程皓,是他都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曾經也已學子的身份拜訪過程皓,只是被拒之門外。

“真是能夠製造驚喜啊,白彥,你身上還有多少能力沒有展露?你不會是真的神靈吧?”

楚鑑也在心中感嘆起來。

相比之下,龐先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程大儒的到來,讓他變得不再重要,可有可無了。

現在若是繼續質疑白彥,那就是質疑程大儒,他以後就不用混了。

程大儒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龐先生,我們該怎麼辦?”

馬老闆小聲詢問。

“你問我,我問誰.”

龐先生白了馬老闆一眼。

他後悔了,不應該上馬老闆的賊船。

下一秒,他便下定了決心,只要白彥開口,他便答應做學院的學長。

伯爺,程大儒都看好的書院,未來發展自然不用擔心。

自己去建造未必有成果,跟著白彥混也很不爽。

他又不用擔負牟利的罪名,反而可以名利雙收。

他只後悔,之前目光短淺,沒有直接答應白彥的提議。

否則今日的人群中心,必有他的位置。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

白景豪更是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硯臺筆墨。

程大儒揮毫潑墨,白鹿書院四個字一氣呵成,龍飛鳳舞想,栩栩如生。

“大儒不愧是大儒,小生膜拜.”

白彥忍不住喝彩。

看了程大儒的字跡,只覺得美妙絕倫。

“小友若是不嫌棄,老朽便不客氣了.”

他再次揮筆,寫下為天地立心之語。

“此話我覺得甚好,不如就作為學院的訓誡之語,世代相傳.”

程大儒說道。

“好,聽程先生的.”

白彥笑著回應。

“小友客氣了,在小友的帶領下,學院必然蒸蒸日上,培養出萬千桃李來.”

程大儒毫不客氣的稱讚。

“程先生謬讚了,我只是一個商人,學術之道,還得依仗諸位先生.”

白彥謙虛道。

十幾位先生聞言無不頷首撫須,對於白彥的稱讚很是滿意。

程皓卻察覺了這話語中的意思,詢問道:“小友的意思是,不準備當院長?”

“是的.”

白彥肯定的回答。

“那院長一職,不知道定了沒有?”

程皓環顧四周,並沒有位列出眾之人。

而學院院長,必然會是今天的主角,他一直以為白彥要做院長呢。

以白彥的實力,也足以擔任院長,統領諸多先生。

“我雖下了請柬,可人家還沒有答應.”

白彥淡淡說道。

一旁,龐先生聞言,站姿越發筆直。

只要白彥開口,他想都不想便會答應下來。

此刻,內心不由得有些焦急,又很是期待。

“世間竟有如此狂妄之輩,既然他不肯來擔任。

不知道老朽是否可毛遂自薦,任白鹿學院的院長呢?”

程皓鄭重說道。

在來之前,他便想好了。

來學院當一個教書先生,在這裡過後半生。

他選擇隱居,是因為厭倦的官場,討厭官場的風氣,又無法改變。

可現在,白鹿學院成立,未來必然會培養大量的才學之士進入朝堂,改變朝堂風氣。

他又何必再繼續隱居呢?在學院,可以施展他的才華,又能夠完成他心中所願,為何不來?如果白彥當院長,他做先生,二人也可以進行學術討論,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白彥既然不做院長,別人他又不信服,倒不如自己來,來主掌學院的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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