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很快,學院中時常會傳來郎朗的讀書聲,讓路過之人憤憤側目。
程皓親自做先生,也讓學院的名聲大振。
傍晚時分,學院放學,學子們陸陸續續從學院離開,儼然成了燕州城的一道風景線。
“真是壯觀啊,這場面都比得上鄉試了.”
白景豪感嘆道。
他做夢都不敢想,這麼多讀書人,每天都要從他的家門離開。
“老爺,學院真的能夠開辦下去嗎?”
白韓氏試探著詢問。
這一天她都在為白彥忙碌,這讓他非常之不爽。
“程大儒都來了,自然能夠開辦下去.”
白景豪對著白旭讚揚道:“白旭,你能夠將程大儒請來,做的好,是學院的大功臣.”
白旭咧嘴一笑,沒有回應。
他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去跑了個腿。
到了程大儒家,和他所想象的一樣,直接被拒之門外。
一直到那個時候,他都堅信白彥是在故意折騰他。
可沒等多久,程皓便邀請他進入,熱情款待,並且還表示願意和他一同前來。
一直到回來,他都是懵逼的,他從未想過,竟然會和程皓共坐一輛馬車。
至於功勞,完全是請柬中的那一篇文章。
只是可惜,他沒有看到。
但是他篤定,白彥一定是另創作了一篇佳文。
想到這裡,他越發自卑。
自己寒窗苦讀多年,到頭來,在學問上卻比不過一個天天喝酒鬥雞的人。
他不甘心,可又很無奈。
“難怪父親看中他,或許他真的有靈根,我只能給他做陪襯.”
白旭苦笑一聲。
一旁的白韓氏笑著說道:“我家旭兒可聰明著呢。
若是沒有他,根本請不來程大儒,學院開業也不會這麼順利.”
白景豪嫌棄的砍了一眼白韓氏:“客人都走了,你繼續回去閉門思過吧.”
白韓氏的笑容瞬間凝固,苦著臉起身告退。
白旭在心中嘆息一聲,親自送白韓氏離開。
到了沒人的地方,白韓氏便指責起來:“白旭,你為什麼要幫助白彥,請來程大儒,幫他長威風?”
“母親,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跑個腿,並不是我的功勞.”
白旭勸說道:“母親,父親說得對,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後還是不要針對白彥了。
等我中了科舉,我也就不需要家中的財產了.”
今天和程皓學習了半日,讓他獲益匪淺,他有信心,明年必定會高中。
白韓氏給了白旭一巴掌:“你想什麼呢?我和那小兔崽子勢不兩立。
你就是太蠢了,你若是不去見程皓,他會來嗎?”
指責了一番,白韓氏氣呼呼的離開。
白旭愣在了原地,是啊,如果他半路去了別的地方,送不到請柬,程皓就不會來了。
難道白彥就真的不擔心他不去嗎?遲疑了一番,白旭找到白彥,準備親口問一問,白彥到底是什麼心思,難道是要拉近和他的關係嗎?“找我有事?”
白彥看著白旭,淡淡說道。
“大哥,你為什麼要派我去請程大儒?”
白旭詢問。
“因為你是我弟弟,只有你去,才能夠彰顯誠意。
別人代替不了.”
白彥淡淡回應。
白旭苦笑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大哥就不怕我不送請柬嗎?”
“當然不怕,你若是偷懶,你只能躺著回來。
我的人會打斷你的雙腿.”
白彥無所謂的說道。
白旭倒吸一口冷氣,幸好自己去了。
他一點都不懷疑白彥做不到,白升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並且,白彥派人跟著他,他竟然沒有察覺到分毫。
“大哥,你派人跟蹤我.”
白彥用看笑話的眼神看著白旭:“這不是正常操作嗎?從今往後,不僅僅外出,哪怕在家中,我都會全天候的派人盯著你們母子.”
“大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白旭被嚇的差一點叫起來。
全天候被人盯著,只是想想,他便覺得恐怖。
“韓氏之前不就是這麼對我的嗎?現在我只是還回去了而已。
告訴你,也只是希望你們母子收斂一些,我可不想做出殺親弟弟的事情來.”
白彥警告道。
他說出來,就是警告白旭。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的身體都是和白旭血脈相連的。
白旭張了張嘴巴,終歸什麼話都沒有說。
“白彥,你好大的威風啊。
只是你們白家這麼不堪嗎?內鬥到了這種程度.”
不遠處。
秦墨笙和楚香凝一同走了過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水夫人,這是我們家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楚小姐,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馬車,我送你回去.”
白彥淡淡說道,毫不在意。
楚香凝剛想要點頭,秦墨笙卻一陣冷笑:“你別想了,我陪香凝回去,用不到你。
你還是留在家裡,和你的繼母弟弟爭鬥吧。
小心,別被他們搞死了.”
見狀,楚香凝只得閉上了嘴巴。
“我答應了楚大人,要送楚小姐回去,食言不好.”
白彥搖頭。
“我會和楚伯父解釋的。
白彥,你以為楚伯父看中你,你便可以飛黃騰達。
你家中的情況,我若是告訴了楚伯父,你覺得他還會同意將香凝嫁給你嗎?”
秦墨笙冷哼一聲,拉著楚香凝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香凝,你很單純,不知道白彥的本性,以後可一定要和他拉開距離。
最好,以後別到學院來讀書了.”
車上,秦墨笙一本正經的警告道。
她現在一看到白彥,心中便不舒服。
一想到自己的好閨蜜要嫁給白彥,她更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抓狂。
“學院很好,能夠拜程大儒為老師,更是榮幸。
默笙,我覺得你也應該來學院讀書.”
楚香凝勸說道。
秦墨笙急了:“香凝,你怎麼不相信我呢?剛才他們兄弟的對話,你也聽到了。
彼此當做敵人一樣,聽說白升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呢。
你若是嫁給了白彥,以後就要過這樣的日子。
你這麼單純,肯定要吃大虧的.”
“多謝姐姐提醒,只是婚姻之事,還得父親做主。
另外,我覺得白彥一直被繼母針對,很可憐的。
他能夠活下來,應該很不容易吧.”
楚香凝嘆息道。
一想到白彥的處境,她隱隱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