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曲賦文,是文學中最為常見的五種形式。

大乾王朝以文章為主,詩詞對子比較常見。

曲歌多常見於娛樂場所,宮中便有專門的曲歌創作者。

唯獨賦,曾經在前朝興起過一段時間,很快便走向了衰落。

現如今,不說被摒棄,可會做賦的人少之又少。

聽到比試這個,不少才子都在心中放棄了,他們壓根就沒有接觸過做賦,更別說去做了。

“賦,真不錯,白彥那混混,無用武之地了.”

秦墨笙笑著說道。

“默笙姐姐,那孟元會做賦嗎?”

楚香凝詢問道。

她心中很矛盾,既不希望白彥獲得最後的勝利。

同時也希望白彥能夠和那日在秦府一樣,能夠一鳴驚人。

“孟元可是號稱全才,他自然是會做了.”

秦墨笙信心滿滿的說道。

岸邊,孟元也是滿面春風。

“做賦,太沒有挑戰性了,原本我還以為能夠遇到對手呢.”

書童一臉奉承:“公子做賦也是一絕,今日秦魁姑娘非公子莫屬了.”

“或許秦魁姑娘專門為我而來呢,你小子,到時候可便聽牆角.”

孟元笑罵一聲。

只是做秦魁姑娘的入幕之賓?若是能夠將秦魁姑娘迎娶回家,那才是榮耀呢。

他的目光越發堅定,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大船之上,馬大業哼起了小曲,他請來的十幾位先生中,就有一位是專門做賦的。

“大哥,你會做賦嗎?”

徐桑詢問道。

“不甚瞭解.”

白彥搖了搖頭。

“那不是完了?”

徐桑發出慘叫聲。

令狐野等人也非常不甘心,可也沒辦法。

別說做賦了,他們聽都沒聽過。

“這只是今晚的第一場比試,做出佳文者,都可進入到第二場比試。

諸位少爺們,還請加油,可不要丟了我們北地的臉。

現在開始,諸位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吳媽媽笑著開口,宣佈比試正式開始。

秦魁姑娘也沒有閒著,而是跳起了舞來為眾人助興。

那身姿,如同弱柳扶風,百花搖曳。

很多人直接放棄,盡情的飲酒,欣賞舞姿。

只是這一段舞蹈,便讓他們不虛此行。

“大哥,做一首吧.”

徐桑說道。

白彥點了點頭,拿起筆直,陷入沉思中。

既然來了,哪有不做的道理?賦,他真的接觸不多,可上學時期,還是背誦了一些的。

沉吟良久,白彥再次用自己獨有的毛筆字,書寫一番。

寫完之後,便和徐桑等人飲酒。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

望月樓中走出來一些窈窕女子,來收眾人的佳作。

“為表公平,每一篇賦都會交給眾人輪流鑑賞,然後由秦魁姑娘選擇一篇最好的。

這篇賦,將會懸掛在秦魁姑娘的閨房之中.”

吳媽媽說道。

他的話語再次引起了一片轟動,讓很多放棄的人也都後悔了。

“倒是會把玩男人的心,不愧是老鴇子.”

白彥忍不住吐槽一句。

這吳媽媽可是將手段運用到了極致,將男人的性情牢牢抓住。

難怪能夠獨佔鰲頭,成為第一風流之地。

這也重新整理了他對青樓的看法,原本以為青樓都是靠售賣賺錢。

現在才發現,就算不賣,也能夠賺大筆的錢。

“大哥,什麼是老鴇子?”

徐桑滿臉的疑惑。

白彥者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個世界可沒有老鴇子這樣的稱呼,而是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掌鳳人。

除了掌鳳人之外,大乾王朝還有掌龍人。

北地很少見,據說南方的龍人特別多,多數都是抓來的俘虜孩童,從小就被訓練。

“就是吳媽媽,徐桑,我們以後可要和吳媽媽多學習學習啊.”

白彥說道。

徐桑撇了撇嘴,和一個老媽子有什麼可學的?眾人所做的賦,先是交給秦魁娘子鑑賞。

許久,秦魁娘子才緩緩說道:“馬少爺的賦很有才情,堪稱佳品,不愧盛名.”

馬文才頓時大喜,高聲說道:“秦魁姑娘是準備將我的賦掛在床頭嗎?”

秦魁姑娘搖了搖頭:“只是這裡還有更好的,要比馬少爺的更加豪邁。

真沒想到,小女子如此榮幸,竟然會得到狀元郎的賞識.”

狀元郎?眾人一頭霧水,北地什麼時候有狀元郎了?更何況,科舉三年一次,今年又不是考科舉之年。

“我就知道,孟狀元乃是全才,今晚的入幕之賓,肯定是他了。

白彥只是會寫一兩篇文章,距離才子二字還是差得很多.”

秦墨笙洋洋得意的說道。

她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品著。

“多謝秦魁姑娘賞識,這一篇賦能夠掛在姑娘床頭,才能夠體現出真正的價值來.”

孟元高聲說道。

他這才登船,緩緩靠近。

這樣的出場方式,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身紫衣,出口成章,瞬間成為焦點。

馬文才看到孟元,勃然大怒。

他險些忘記了,北地還流放著這位狀元郎呢。

戴罪之身,湊什麼熱鬧。

好不容易將白彥踩下去了,這又冒出來一個。

他冷哼道:“孟元?原來是駙馬狀元啊。

只是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戴罪之身,不在家中修身養性,還出來風流,不怕被做成太監,進宮伺候嗎?”

花落,四周頓時傳來一陣大笑聲。

孟元當初背叛公主,讓皇家丟臉,很多皇族之人都建議將孟元做成太監。

最後,還是一眾文人保住了孟元的命根子,這也成了孟元的笑話。

孟元滿臉通紅,冷冷的說道:“我只是被陛下驅逐到北地,陛下並沒有定我的罪,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反倒是馬少爺你,若真有實力,你考一個狀元啊?要麼,你的賦好過我的,我也無話可說.”

他心中一陣大罵,這些北地的蠻子,一個個野蠻的很,還敢嘲諷他。

他風流,還是才子風流。

這些人風流,就是獸性,沒有可比性。

“比就比,怕你嗎?連公主都弄丟了,我若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可沒臉活著。

用你們文人的話,這就什麼?恬不知恥.”

馬文才也毫不客氣的辱罵著。

“原來馬少爺會說成語啊,只是不知道馬少爺可知道什麼叫做沐猴而冠不?今日秦魁姑娘以文會友,不知道你為何要來?是要表演給大家取樂嗎?”

孟元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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