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帶了十幾個小廝和夥計,來到兩個店鋪,忙碌起來。
先是裡裡外外的清掃,然後又購買大量的用品。
門外,早已經吸引了一些路人和乞丐,湊熱鬧。
若是燕州城如今誰的名氣最大,除了炎神,便是白彥和秦墨笙了。
白彥的一舉一動都很吸引人注意。
馬文才正從監牢中回來,正要去錢莊,看到熱鬧,心中一陣狐疑,便停了下來,聆聽四周人的議論聲。
“白少爺這是要做什麼?怎麼大清早跑到這裡來忙碌了呢?不會是要開錢莊吧?”
“不可能,錢莊可不用開這麼多。
誰知道白大少爺又要幹什麼呢,說不定是想要開一家酒樓呢.”
“白少爺如今真是不同了,開了學院,改了錢莊的制度還不夠,又要開酒樓,可真是能人,是要超越了他爹去.”
“白少爺如今有爵位在身,是貴族,已經超越了他爹。
白老闆也真是有福氣,生了這麼個好兒子.”
......馬文才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跳下馬車:“什麼福氣?他這是在胡亂折騰,白家的家底非得被他敗光了不可.”
路人認出來馬文才,紛紛閉上了嘴巴,沒有回應。
反倒是胭脂店的劉老闆笑著走了過來:“馬老闆,你說白少爺這是要做什麼啊?大清早,便親自帶人前來,會不會是要開錢莊啊?”
“除非他和他爹都瘋了.”
馬文才沒好氣的說道。
二人正說著,便看到阿誠和幾個小廝,抬著一個蒙了布的牌匾走來,人群紛紛讓開道路。
白彥見牌匾到來,也從店鋪中走了出來,和二人打招呼:“兩位叔叔前來,實在是榮幸啊,一會進去喝兩杯茶.”
“一定一定.”
劉老闆滿面堆笑。
“白彥,你收拾這間店鋪,是要和我做鄰居嗎?”
馬文才沒好氣的說道。
當年白家買了這間店鋪,他便非常膈應,可奈何白景豪財大氣粗,他也沒有辦法。
“店鋪閒著也是閒著,又夠大,正好可以來開個錢莊.”
白彥笑著回應。
“開錢莊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一座城開兩座錢莊,是想要告訴所有人,你家有錢嗎?”
馬文才冷哼。
他才不相信白彥的話呢。
“馬叔叔說的是,我家的確有錢.”
白彥轉頭吩咐道:“阿誠,快將牌匾掛起來。
時候不早了,該營業了.”
阿誠應了一聲,急忙上了梯子,和幾個小廝一同掛牌匾。
掛好之後,白彥親自扯下了紅布,上面書寫著幾個大字:景豪錢莊一分部!看到這幾個字,馬文才的臉像是吃了苦瓜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就在剛才,他可是親口說,白彥不會開錢莊的。
劉老闆則笑了起來,只要白彥不是開胭脂鋪的就好。
“白彥,你跑到這裡開錢莊,就故意要和我萬金錢莊為敵嗎?”
馬文才沉聲喝道。
“馬叔叔,這是我家的店鋪,我想開什麼,就開什麼。
如果您非要這樣想,那就是了.”
白彥無所謂的說道。
他選擇這兩間店鋪,可不是針對馬家,因為他從未將馬家當成敵人。
他選擇這裡,只是因為這裡的位置,以及店鋪的大小。
當然,白家當初買下這兩間店鋪,必然是別有用心的。
馬文才沒想到白彥這麼直接,被噎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白彥,很好,你先是算計了我兒子,現在又針對我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
馬文才也發了狠話。
“馬叔叔這麼說,莫不是馬文才被下了大獄吧?那可真有點慘.”
白彥猜測道。
“下了大獄又怎麼樣?最多也就是被關兩天就會被放出來.”
馬文才冷哼。
還真是被嚇大獄了?秦知府下手可真黑啊,白彥一陣吸氣。
幸好自己昨天走了,不然非招惹一身麻煩不可。
“馬老闆,令公子怎麼會被下大獄呢?”
劉老闆好奇的詢問。
馬文才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道:“劉老闆,你怎麼能夠聽這小子胡言亂語.”
他對著白彥說道:“白彥,既然你容不下我馬家,我也不需要客氣了,我將狠話放在這裡。
一個月之內,我必然會讓這家錢莊關門倒閉.”
說完,馬文才直接離開。
“白少爺,馬老闆就這樣,您別生氣.”
劉老闆勸說道。
“劉叔叔嚴重了,我怎麼會和一個小人物生氣呢?我初來乍到,以後還得麻煩劉叔叔多多照顧.”
白彥笑著回應。
“一定一定,只是不知道利息是否和之前一樣呢?”
劉老闆詢問。
景豪錢莊的收益能夠達到兩層多,他也很心動。
只是離得太遠,他不想折騰。
如今,都在家門口開業了,當然要打聽清楚。
“是的,和總部那邊一樣。
只是那個專案的剩餘不多了。
不過,我們接下來還會出其他的專案,收益也會各有不同.”
白彥回答道。
“好啊,等出了新專案,可以定要告訴我.”
劉掌櫃有些惋惜,又有些期待。
掛好了牌匾,便意味著正式開業了。
見人多,他便說了兩句,並且將存銀利息等,全部用紙張張貼出來。
這個時代,傳遞資訊的渠道很少,最好的辦法,便是寫在紙上,張貼出來。
“一兩銀子便可以存,拿利息?這不會是騙人的吧?”
“白少爺,這銀子我們存進去,可以隨時取出來嗎?萬一我們急用,萬一桑寇再次打來了怎麼辦?”
百姓們看過之後,七嘴八舌的詢問。
一兩銀子就可以存,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原本很多人聽說過,還以為是謠傳呢。
特別是一些小商販和老年人,格外關心。
白彥就站在門口,一個又一個解答。
很快,陳掌櫃便挑選好了人,親自送來,錢莊也正式運轉起來。
相比之下,萬金錢莊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雖然往日也是這樣,可在白彥的襯托下,很是尷尬。
“老爺,您剛才放狠話,若是一個月之內,我們搬不倒他們可怎麼辦?”
萬金錢莊的掌櫃的擔憂的說道。
“怕什麼?我既然說得出口,自然是有辦法的.”
馬文才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