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個紈絝?秦墨笙本就是非常不願的。

只是二人的父親關係莫逆,婚約又不能夠隨意更改取消。

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她自然是要和白彥取消婚約。

“那如果炎神並沒有出現呢?”

白彥詢問。

至於取消婚約什麼的,他並不在乎。

他也只是和秦墨笙見了幾面而已,談不上什麼感情。

“白彥,你不要抱有痴心妄想了.”

秦墨笙從懷中取出來一條項鍊,信心滿滿的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不就是一條項鍊嗎?”

“就知道你沒見識。

這可不是普通的項鍊,而是用神鐵打造的項鍊,不是凡間之物。

這可是炎神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秦墨笙可是找了行家鑑定,這可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金屬。

白彥神色古怪,這條項鍊可是他穿越時候帶過來的,合金項鍊。

這種合金項鍊根本就不值錢,路邊攤就可以買到。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條項鍊會跟著過來了,也沒有在意。

當日,沒有合適的東西固定傷口,他便用項鍊當做繩子綁縛。

不曾想,竟然被當成神物。

只聽秦墨笙繼續說道:“就算炎神沒有來找我,我寧願常伴青燈古佛一輩子,也要為炎神守身。

我的身體已經被炎神觸碰了,這輩子非炎神不嫁.”

白彥淡笑一聲,要坦白嗎?算了,不說秦墨笙會不會相信。

一旦表明身份,麻煩就會接踵而來。

“白彥,不要再心存妄想,你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

父親抗敵有功,已經晉升知府了,而我也成了真正的大家千金,甚至可以入宮選秀。

而你,不過是一個靠著家族生存的廢物而已。

你我之間,已經是天壤之別,別指望我秦墨笙會下嫁給一個廢物.”

“你說的對,我是靠家族生存,可你不也一樣嗎?”

白彥譏諷道。

秦墨笙勃然大怒:“你我怎麼能夠相提並論?本小姐可是閨中之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哪是你一個廢物能夠比擬的?你恐怕連五言七律都不懂吧?如果你有點自知之明,就該退婚,而不是死纏爛打,一心想著攀高枝.”

“行,既然如此,那我便等著你來家中退婚.”

白彥懶得再和這個花痴少女多說什麼,轉身欲走。

“白彥,你搞錯了,是你要到我家,上門退婚.”

秦墨笙鄭重的說道。

她肯和白彥浪費這麼多口舌,就是斷了白彥的念想,讓白彥主動退婚。

她深知父親注重名聲,如今又高升,若是主動取消婚約,必然會讓其名聲受損。

哪怕她磨破了嘴皮子,父親也未必會答應。

可若是白彥主動取消婚約,那就不是他們一家嫌貧愛富了。

“姑娘,你想的有點多啊.”

白彥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一邊嘲諷他,一邊要求他,這是將當成呼來喝去的僕人了嗎?“白彥,你要有自知之明。

若是我來退婚,丟人的只會是你自己。

如果你還有一點自尊,就按照我說的做。

否則,鬧開來對誰都不好.”

白彥沒有再回應,頭也不回的離去。

鬧開來?我在乎嗎?明明是你自己在鬧好嗎?秦墨笙看著白彥的背影,氣呼呼的喊道:“你如果是個男人就站出來,不要像是一個懦夫一樣躲起來.”

“小姐,這傢伙不會上門退親吧?老爺現在可是知府,他怎麼能放棄攀高枝的機會.”

丫鬟擔憂的說道。

“這可由不得他,實在不行的話,我直接和父親坦白。

炎神可是陛下冊封的神靈.”

秦墨笙咬牙說道。

白彥徑直回到家中,一個小廝急忙的跑過來,一臉的奴才相:“少爺,老爺正在找你呢.”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彥淡淡回應。

這是他的貼身跟班,阿成。

這傢伙一肚子壞主意,原主之所以如此紈絝,和此人脫不開關係。

白彥對他並沒有好感,出門基本不帶著。

“少爺,小子最近發現,很多女孩子,都對炎神崇拜的不行,恨不得嫁給炎神呢。

要不少爺您假扮一下炎神如何?那些大家閨秀,只怕會是主動來投懷送抱.”

阿成諂笑著說道。

白彥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阿成:“再敢胡說,將你趕出去.”

阿成嚇了一跳,急忙縮著腦袋跑到了一邊。

燕州城的白太歲,何人不知?將他趕出去,那可不是嚇唬人的。

“小兔崽子,又跑到哪裡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此人一身華貴絲綢,腰上掛著三色玉佩。

走起路來,叮噹作響。

此人,便是白彥的便宜老爹,燕州城內有名的豪紳,白景豪。

白景豪本是兗王符的家奴,因為深得兗王喜歡,准許其脫離了奴籍。

憑藉著積累的人脈和王府的支援,踏足商場,開了景豪錢莊。

十幾年的發展,名下錢莊二十幾座,遍佈方圓百里之內。

“父親!”

白彥打招呼。

“你還知道回來,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白景豪怒斥。

白彥想了一下,今天好像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今日是祭拜炎神的日子,父親也要去祭拜嗎?”

“炎神是我們家的恩人,自然要祭拜。

但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岳父大人晉升知府的大喜之日.”

白景豪嘀咕一聲:“這老東西真是運氣好,沒被桑寇殺死,反而遇到了炎神幫忙,還混了一個功勳,一眨眼從縣令成知府了,連跳三級。

現在上門送禮的人,只怕是多的數不清.”

白彥恍然,陛下使臣到來,對一干功臣進行了封賞。

秦墨笙的父親秦牧護駕有功,封賞最重。

“父親,是要去道賀?”

“自然是道賀,也順便將你們兩個人的日子定了。

以後,他就是你的靠山了.”

白景豪說道。

“父親,婚約可能沒戲了.”

白彥苦笑一聲,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她說是我們家高攀他們?”

白景豪嗓門頓時提升了許多,破口大罵:“忘恩負義的東西,若是沒有老子,她們家能夠走到今天?說不定,她現在還是個村姑,在河邊洗衣服呢.”

當初,秦牧雖然中了舉人,可奈何家境貧寒,沒有門路,一直被閒置。

是白景豪上下打點,才給了他一些差事。

這些年,白家更是在秦牧的身上花了不少錢,幫助他治理一方。

“父親,莫要生氣,這不過是秦小姐的個人想法罷了。

秦先生是文人,思想自然不同.”

白彥見父親發火,趕忙勸說。

“你說得對,他未必敢有這樣的心思。

白彥,實話和你說,我之所以在那老東西身上下那麼多功夫,就是為了你以後鋪路。

這段婚事,從一開始就是利益合作。

他現在就算成了知府,想要賴掉這段婚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問清楚.”

白景豪霸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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