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垂眸掃了一遍信上的內容,顧瑾淵便斷定,這上面所書,值得一查!

可...

這些東西,不是應該由他派下去的人上報嗎?怎麼...會被姜縣令寫在給姜綰芸的家書上面?

為官的人,應當沒有一個不知道,這越級給皇帝遞摺子違反條例的。更何況,他這還是把上書的內容寫在了自己的家書裡,讓女兒做了轉交者。

後宮宮嬪參政也是大忌,輕則被榮寵不再,重則...性命不保。

姜縣令這一個圈子兜得,可是把自己這一家子都搭進去了...

清楚後果會如何的他,賭上自己一家人的命,給他遞這薄薄幾頁紙,是圖什麼呢?

想展示自己的才華,直接向皇帝邀功請賞?他覺得應當不是。

看一個人如何,看他的生活環境大抵就能有所預料。姜綰芸那樣不爭不搶的性子,怎麼可能是一個給根杆子就往上爬的父親養出來的?

而且以往,她也明確提過,自己在後宮裡不爭,是家裡並不需要她在宮裡出人頭地,為家裡謀福利。

別的不說,就他們倆這關係,她爹如果想有表現,讓她幫忙與他說說,以“不想與親人分隔兩地”的理由平調到京城來,絕對不是難事。

何必,搭上全家人的命,去賭這些?

不是為了名利,也不是為了賞識,那...就極有可能,是因為迫不得已了...

因為沒辦法放在密諜裡說,所以才被放在了家書裡。

思及此,顧瑾淵蔥白的指尖,不由一下一下地輕輕點在桌案上,一雙漂亮的琉璃眸子中,也透露出些許深沉。

這事情,他暫時想不通,但事情背後,肯定不簡單。

他或許,還是略微低估了馮琦均在朝堂中的勢力以及其為這件事所做的準備...

將信紙收好後,眯了眯漂亮的鳳目,他便垂眸看下下方爭吵的人,淡淡開口問道,“爭了這麼久,爭出結果來了嗎?”

他聲音本就清冷,方才看了那一封信後,語調中更是多添了幾分冷意。

這冷冷的話音一落,原本爭得面紅脖子粗的一群人,當即便如同被一桶冷水澆醒,瞬間都熄了火。

“陛下。”熄火之後當先出聲的,是是戶部尚書方振宇。

出列之後,他先是恭恭敬敬向顧瑾淵行了一禮,方才委屈道,“豫州案的開頭,確實是能算臣一份罪名。因為臣沒仔細調查清楚下派名單上的人,便把人派了下去,是臣不對。”

“可是...可是臣也為此受了罰,甚至還主動上繳了半年俸祿賠罪。”

“他們現在還揪著這事情不放,把什麼汙名罪惡都往臣身上扣,這也...這也太過分了吧!”

“賠了半年俸祿,就想把事情圓過去?方大人未免也想得太美了吧?”方振宇話音剛落,兵部侍郎梁印潮便當先嗤笑一聲,“且不說你一個不查讓邊關將士沒辦法繼續收復國土,就是那些被你害苦了的黎民百姓,也不是你那一點點俸祿就能救回來的!”

“賠了點俸祿就想撇清關係,方大人臉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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