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合適的?”已經陷入被窩的人,閉著眼,懶洋洋問她,“朕的披風拿給你用,還能小了不成?”

“就算是長了,落在地上沾了灰,也不用你洗。”

姜綰芸:“...”

當然不用她洗了,皇帝陛下的衣物飾品,怎麼可能清洗?

帝王所用之物,向來是“衣不過漿,玉不過水”,除了飾物可以多用之外,衣服一類的物品,穿過、用過之後,便直接由管理的太監做上標記,檢查封存了。

都不會再穿再用了,哪裡需要她清洗?

再說了,就給皇帝陛下做衣用的料子和絲線,都是極其珍貴的,用水洗?洗壞了龍袍怎麼辦?誰負責?

“陛下,您的是龍袍...”姜綰芸輕嘆一聲,直接點明重點。

“龍袍怎麼了?”顧瑾淵絲毫不在意這個問題,只是閉著眼睛,淡淡道,“龍袍委屈你了?”

他這個皇帝都說了沒關係了,她有什麼好怕的?

“陛下!”姜綰芸咬牙,隨手拿起一件繡著銀龍的雪白披風,走到床邊,把披風展開給他看,“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對於服飾都有明確的要求,您這上面繡著龍!妾怎麼可以往身上披?!”

說著,她便想把他的披風給放回去,然後直接走人。

但躺在床上的顧瑾淵,卻在這時候,忽然睜眼了,“繡著龍怎麼了?你不過是借來披著禦寒,又不是要穿上龍袍造反,能有什麼關係?”

說著,他又淡淡補充了一句,“外面冷,披上再出去,明兒個給朕送回來就成。”

“不然,不許出去。”

姜綰芸:“...”

簡直是強人所難!

騰出一隻手揉揉額角之後,姜綰芸方才無奈出聲道,“陛下...不回去難道妾要在您這兒站一晚上嗎?”

別人喝醉了都是折騰自己,他倒好,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她一進來,就開始折騰她...

有時候,她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心裡還惦記著她前兩日得罪他的事,現在找機會報復她呢...

“隨你啊。”顧瑾淵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直接翻身,面朝內側而躺了,“你要想睡床上也行,反正床不小,多你一個也能睡下。”

說罷,他便不再搭理她了,儼然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模樣。

姜綰芸:“...?!”

什麼意思?睡床上?這兒就一張床,跟他睡嗎?!

聽聞他所言,再看他翻身向裡的動作,姜綰芸怎麼看,便覺得怎麼也不像回事。這就好像...是在給她騰位子一樣?!

看了看他騰出來的位子,又看了看懷裡繡著銀龍的披風,姜綰芸咬了咬牙之後,最終還是選擇向眼前這位“謝恩”,帶著披風出去,“多謝陛下美意,披風妾這就帶走了。”

說罷,她便氣惱抱著披風出去了。

面對眼下這兩條選擇,她還能怎麼辦?要麼拿上披風走人,要麼在他帳中待著,跟他睡...

比起睡他床這件事,她還是覺得,拿走披風更加附和自己的承受能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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