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木槿和夏風都易了容,木槿又沒有佩戴代表身份七彩流蘇,所以這一路走來藍氏商鋪的夥計都沒有認出木槿。

木槿二人在醉仙樓夥計遲十一的引領下上了二樓的一個雅間。

遲十一拽下肩膀上的布巾擦了一下本來就沒有灰塵的桌子,將一本菜譜放到木槿面前,恭敬的說道:“兩位客官,這是本店的菜譜,您慢慢點,點好了拉一下門口的鎖鏈,小的就過來.”

說著指了指門口右側垂著的一條細細的鎖鏈。

這菜譜和招呼夥計的鎖鏈都是木槿想出來的主意。

菜譜是菜名配合著圖片的,很直觀的展現出每道菜的樣子,圖片是木槿用戒指裡的相機拍照,然後再做處理列印出來的,一看就像手工繪製的一般,非常逼真!而門口的鎖鏈連著櫃檯上對應的銅鈴,雅間裡的客人有什麼需要只要拉動鎖鏈櫃檯就知道是二樓哪個雅間裡的客人有需要,從而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夥計過來。

就這兩項就省了不少的人工,不得不說木槿的腦洞是非常大的!木槿把菜譜推到夏風面前,笑著說道:“饞貓,點菜吧!隨便點,今天本公子請客!不用替本公子省錢!”

木槿對每一個下屬都非常的體恤,特別是貼身的四個丫頭,更是當親妹子一樣對待。

夏風拿著菜譜衝木槿吐了吐舌頭,飛快的翻著菜譜的同時已經想好了點什麼菜。

夏風走到門口拉了拉鎖鏈,片刻剛才引她們上來的遲十一就到了雅間的門外。

“兩位客官可是點好菜了?”

遲十一在雅間門外恭敬的問道,但卻沒有進去雅間。

這又是醉仙樓的一個特別之處!雅間裡的客人或男或女,這是不一定的。

但是醉仙樓一樓大廳和二樓雅間的夥計卻都是男子。

所以二樓雅間裡非客人允許夥計是不會輕易進入的。

夏風把遲十一叫進雅間說了自己要點的菜式,遲十一拿著菜譜應聲去叫菜了。

醉仙樓上菜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菜就上齊了。

夏風拿起筷子剛要加菜,只見木槿對她使了個眼色,又指了指隔壁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二樓的雅間不同於三樓的豪華單間,因為只是隔著竹簾,所以隔壁若不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話這邊是隱約能聽見的。

而對於木槿和夏風來講聽得更是真切。

隔壁似是有三四個女子在用餐。

而且似乎有一個女子的身份還很高,因為其他幾個女子皆是在逢迎她。

只聽一個聲音尖細的女子說道:“郡主,您的祖母那是當今聖上的親姑姑,先帝親封的永樂大長公主!那個和煦郡主算什麼?她只不過是是外戚、後族。

封個郡主那也是皇后娘娘替她討來的!您可不一樣,您是生來的郡主,您是皇室血脈,正兒八經的皇族!”

另一個聲音裡透著一絲嬌柔的女子接著說道:“您安平郡主和奕王殿下那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和煦郡主展昭誰不知道天天像一貼狗皮膏藥一般的粘著奕王殿下。

但奕王殿下可是沒看上她,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那個被稱作安平郡主的女子聲音略顯悲慼的說道:“和煦郡主我自是沒有放在心上,像他那種跋扈不知禮數的女子奕表哥自是看不上的。

但是,皇上聖旨已下,奕表哥已有了準王妃,我也是該放下了.”

說著竟小聲的悲泣起來。

木槿和夏風互望了一眼,資訊量有點大哦!之前奕王慕容辰奕半死不活的時候也沒聽說他有如此多的高階鐵粉啊?怎麼這身子一好了想嫁給他的高門閨女都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呢?一上午就碰到兩個,還都是郡主,現在這郡主都跟大白菜一樣不值錢了麼?這時那個聲音尖細的女子見安平郡主落淚連忙義憤填膺的勸說道:“郡主也莫要悲傷,那木家的小庶女聽說是個不得寵的,姨娘死了之後就被木大人那個大娘子弄到了莊子上待了九年,才回來的。

你想啊,一個自小養在鄉下的野丫頭能有什麼見識?”

另一個女子也附和的說道:“就是!前些時日那個小庶女及笄禮我和母親也去了,那個小庶女很是粗鄙不堪!沒有請正經的夫子教過讀書識字,也沒有德高的教養嬤嬤教授過禮儀。

能有什麼教養?大家只不過是看在奕王殿下的面子才去給她捧捧場的.”

聲音裡滿是不屑。

女子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唉~也就是她那個舅父家有些銀子。

就是那個藍氏,我們現在用飯的這個醉仙樓也是她家的產業.”

聲音尖細的女子也說道:“對!說是家境不錯,但是膝下空虛,所以定了那個小庶女做繼承人。

那又怎樣?再有錢也是個商婦,不入流的!怎比得郡主你金尊玉貴的。

聽說奕王殿下病情一見好轉就給木府傳了話說婚期延後!這說明什麼?不還是說明奕王殿下沒看上木府那個小庶女嘛!說不定哪天奕王殿下尋個由頭就把親事給退了.”

哎呦喂!木槿這個氣啊!沒有這樣背後講究人的!她回來這才多少時日啊?她才見了多少人啊?及笄禮那日她自認還算端莊得體,她怎麼就粗鄙不堪了?怎麼就配不上奕王慕容辰奕了?你拍那個什麼狗屁安平郡主的馬屁可以,幹嘛非得踩她一腳啊!木槿越聽越氣,都恨不得扯開竹簾打過去了。

夏風一邊給她順氣一邊低聲安撫道:“主子何必跟這些臭魚爛蝦置氣呢?讓狗咬一口難道還要咬回去啊?那我們不是就和她們一樣了嗎?再說了你現在這一身過去和她們理論,不是奴婢說,等不到明天尚都城大街小巷就會傳出木家七姑娘不檢點,不知在哪裡勾搭的小郎君在醉仙樓因為幾個女子說了木槿的實話而大打出手!這與您的閨譽有損,得不償失!”

木槿點點頭,對夏風大家讚賞。

“夏教官居然會勸人了,而且說的還都挺在理兒。

不錯不錯!”

木槿對夏風豎了豎大拇指。

這是那個聲音有些嬌柔的女子又說話了,“郡主,要我說您將來做了奕王妃就勸奕王殿下把那個木家的小庶女抬進府去做個側妃侍妾什麼的,這樣呢也全了木大人的面子。

畢竟木大人掌著戶部,管著天下的錢糧。

將來奕王殿下要是爭奪儲君之位戶部可是不可多得的一大助力,再加上藍氏的財力,那個位置必是毫無懸念的是奕王殿下的!”

好!這幾個小女子在醉仙樓就把這北燕的天下給定了。

木槿聽那個嬌柔的聲音確實有些耳熟,及笄禮那天定是真的去觀禮的,就是實在想不起是誰。

“這話說的僭越了,我們都是閨閣女子,怎可妄議朝堂之事!”

安平郡主還算清醒,意識到她們話說的過了。

妄議朝堂之事,而且還是立儲的大事,這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不光是她們,就算她們的父親也會大禍臨頭!安平郡主這樣一說,另外的人也知道是她們僭越說錯話了,連忙都閉了嘴不再說話。

隔壁沒了聲音,木槿和夏風也回到座位上慢慢的品嚐起醉仙樓的菜來。

夏風低聲對木槿說道:“主子,您聽出隔壁除了安平郡主,另外兩個說話的人是誰嗎?”

木槿端起面前的茶盞輕抿了一口茶,說道:“有些耳熟,但聽不出是誰。

怎麼你聽出來了?”

及笄禮那天白大娘子帶著她走馬觀花一般匆匆的見了一遍來觀禮的賓客,因太過匆忙,木槿記住的人確實不多。

夏風一笑,故作高深的說道:“那是自然!那天主子您被白大娘子帶著轉來轉去的,恐怕早就暈頭轉向了。

奴婢可是咱們流蘇閣首屈一指的教官!在那裡站著可不是當風景的,來觀禮的賓客奴婢雖不敢說都記得,但是大半還是有的.”

夏風得意的晃了晃腦袋又接著說道:“那個聲音尖細的是京兆尹梁開的姨妹,叫莫黛。

這個莫黛為人尖酸刻薄,尤好捧高踩低。

但是一個從三品官員的妻妹能結交上皇族郡主可見也不是個善茬子!是有一定手段的。

另一個聲音嬌柔的是大理寺卿鄒清芳的胞妹,名字好像叫鄒清蓮。

別看長得柔柔弱弱的,手段狠辣著呢!”

夏風仰頭思忖片刻才接著說道:“據說三年前她心怡一位秀才,秀才家中已有妻室。

她託了秀才的一位夫子去說項,讓秀才休了家中妻子再迎娶她。

秀才不肯,她竟暗中派人將秀才去山上寺廟上香歸來的妻子推下山崖白白送了性命。

她本以為秀才死了娘子會再娶她,沒想到秀才痴情,竟上山剃度出家做了和尚。

可嘆那位秀才學問非常好,本來科考必能高中的,但是最後卻青燈古佛了卻餘生.”

木槿點了點頭,心中俺想這安平郡主結交的都是這樣的人可見這位安平郡主也不是什麼善類,可能也就是能裝,藏的深罷了。

醉仙樓的菜品色香味俱佳,夏風食指大動吃的是盆幹碗淨。

用木槿的話說就是幸虧菜點的多,不然怕是要陪醉仙樓盤子!二人用完午飯出來時已過了午時,要說夏風真是百變,從醉仙樓出來立馬就回復了高冷女神範兒,看她現在的樣子誰能想到剛才還是個差點兒沒把人家餐館的盤子吃掉的超級大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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