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緩步走上前,面上不帶一絲波瀾,淡然的問道:“這位莫姑娘是吧?木槿回這尚都城不過月餘,京中的貴女也不識的幾個。

木槿自認為從未開罪過莫姑娘,莫姑娘為何竟這般陰毒的設計害木槿?”

眾人皆點頭,木家七姑娘剛剛回京,詩會和雅集也沒參加過幾個,識得人自是不多,更別提與人結怨了。

“呸!一個卑賤的庶女而已,怎配得上天人之姿,謫仙一般的奕王殿下!”

莫黛滿眼怨毒的啐了木槿一口,而眼角的餘光早就看到了躲在一旁的安平郡主。

剛才恍惚間雖然不曾聽真切安平郡主說了什麼,但是就看安平郡主現在的態度也知道必是舍了她摘乾淨了自己!哼!莫黛心中咬牙。

自己一心為她謀劃,如今敗露自己也失了清白,她竟然想撇清自己把事情都推在自己身上,她豈會如了她的願!這莫黛本也不是什麼良善重情義之人,如今敗露了,安平郡主又舍了她,她又怎麼會讓她好過?木槿眯著眼,真是上道!還怕她自己死扛呢?如今看來完全多慮。

“哦,這麼說你是心怡奕王殿下,所以才仇視我,設計害我的?”

木槿順勢問道。

“哼,民女蒲柳之姿自是不敢肖想奕王殿下.”

莫黛仰著頭瞪著木槿。

“你既然不是心怡奕王殿下,又為何對我如此仇視?竟到了設計害我的地步?”

木槿接著問道。

“自然是為了民女的閨中密友安平郡主!貴女中誰不知道安平郡主心怡奕王殿下,也只有安平郡主這樣高貴的出身才配得上奕王殿下天潢貴胄的身份!看到郡主日日傷心我怎能不急不恨?安平郡主能忍民女可忍不了!你一介卑賤的庶女有什麼資格同安平郡主搶奕王殿下?”

莫黛說的那是一個義憤填膺!更顯得安平郡主人品不好。

人家為了替她出頭設計陷害未來奕王妃,如今敗露還失了清白,卻仍然不忘替她打抱不平。

而她卻在事情敗露之後急於撇清關係竟然說與人家不相熟!可見人品堪憂。

安平郡主已氣的火冒三丈快要發狂。

這個賤人竟然將她說了出來!但既然之前說了與她不相熟現在也就不能認下此事。

“莫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郡主雖然心怡奕王殿下,但是發乎情止乎禮,從未有過不合禮數的舉止。

而今,皇帝伯伯已經替奕王殿下賜了婚,我自然是打心裡恭喜奕王殿下。

你自己不知檢點,作出傷風敗俗之事莫要扯上我!”

安平郡主疾言厲色,這是徹底撇清關係了!莫黛這回算是聽清楚了,這是徹底把她舍了。

莫黛低頭輕笑出聲,“郡主,民女與木七姑娘幾乎可以說是素不相識,民女對奕王殿下也無覬覦之心,我又有什麼立場設計陷害木家七姑娘?若不是郡主日日在民女面前傷心哭泣,一副非奕王殿下不嫁的樣子。

又屢屢暗示,我又如何會替你出頭?”

想撇清自己?她費盡心思為她謀劃,如今敗露竟然想把一切都推在她一個人身上?她怎麼能就這樣認下這樁事?這可是在賢妃娘娘的壽宴之上!木槿可是未來的奕王妃!設計陷害皇家的人這個罪名可大了,甚至會連累她的姐姐姐夫!所以,她必須不能讓安平郡主把自己撇出去!思及此,莫黛緩緩抬起頭來,瞪著安平郡主的雙眸已是滿布血絲。

“郡主說是莫黛自己不知檢點,在賢妃娘娘的壽宴上作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哈!真是笑話!這是民女第一次進宮,不但宮裡的殿宇和路皆不熟悉,宮裡也沒有熟悉的宮人,如何設計的如此天衣無縫?又怎麼能將木家七姑娘引來至此?況且,如果沒有郡主民女又如何能進得了這皇宮大內?”

莫黛睚眥目裂的質問安平郡主。

眾人也覺得莫黛說的有理,賢妃娘娘的壽宴莫黛做為一個三品京兆尹的妻妹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如果不是有安平郡主她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了宮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本郡主如何得知?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你自是有你的辦法!這又有本郡主什麼事?”

安平郡主詞窮,只能回懟。

這時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地上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

“咳咳”地上的男子咳了兩聲有些諂媚的說道:“賢妃娘娘與諸位夫人可否聽在下一言?”

眾人這才疑惑的看向他。

男子裹了裹身上的布壓著嗓音儘量表現的從容的說道:“諸位,在下與這位姑娘是情意相投,不能自已這才做下這荒唐事。

實是與安平郡主和奕王殿下,還有這位木家的姑娘無關!在下雖是荒唐,但既然和這位姑娘已有了肌膚之親就必會三媒六聘迎娶她過門。

還請各位莫要聲張毀了這位姑娘的名節.”

什麼意思?這是想大事化小?賢妃冷笑一聲,說道:“展松公子莫是忘了這是在哪裡?這裡是皇宮!是本宮的壽宴!你竟然在本宮的壽宴上行此穢亂宮闈之事,本宮可是要向皇后娘娘討個說法了!”

地上的莫黛厭惡的斜了一眼展松,無比嫌惡的說道:“無恥的浪蕩子!誰會與你情意相投?”

這展松莫黛是認識的,著名紈絝,花花公子,整日留連煙花柳巷。

聽他一說要三媒六聘迎娶她就已噁心的不得了了。

事情到了現在似乎已經很明朗了,莫黛替安平郡主出頭設計陷害木家七姑娘,卻不知怎得竟然自己著了自己設下的套兒,失了清白之身。

而這位皇后娘娘的侄子眼看事情要鬧大想著表明他和莫黛是兩情相悅,想大事化小,了結此事。

賢妃轉頭看向木槿,說道:“槿兒,本宮一定替你討個公道!”

木槿微福一禮,說道:“臣女全憑娘娘做主.”

賢妃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兒媳今天的表現她十分滿意。

“來人!”

隨著賢妃一聲召喚,數名侍衛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今日是本宮壽宴,沒想到竟然出了如此之事,既然事關皇后娘娘母家侄子,永樂大長公主家的安平郡主,那就只有到御前請皇上公斷了.”

說著賢妃就讓侍衛押上地上衣衫不整的兩人,和事關的幾人直奔養心殿找皇上要說法去了。

餘下沒有關係的眾官眷也都紛紛結伴出宮去了,本是一場高興的壽宴卻鬧得不歡而散。

御花園中已沒了人影。

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上飛身落下兩人,一個白衣俊朗,一個紅衣妖嬈。

正是奕王慕容辰奕和納蘭榮毅!紅衣似火的納蘭榮毅用手中那把孔雀翎的扇子輕輕敲了敲慕容辰奕的肩膀,調侃的說道:“阿奕,沒想到你這身體一好就成了搶手的香餑餑,為了爭奪你的王妃的位置可都是煞費苦心啊!”

慕容辰奕輕哼一聲,說道:“都是些下作的伎倆.”

“不過我看你那位準王妃木家的七姑娘臨危不亂,倒是和你挺般配的.”

納蘭榮毅摸了摸鼻子認真的說道。

唉!這位納蘭公子連說正經事都顯得這麼不正經。

慕容辰奕若有所思的望著木槿一行人所去的方向,納蘭回來時和他提起過這位木家七姑娘不容小覷,在客棧裡遇襲竟輕描淡寫的解決了刺客,雖然那兩個刺客並不專業。

但是做為一個自小在鄉下農莊里長大的小丫頭就顯得非常的不正常了!最主要的是當時在她周圍竟然有大概七八個氣息強悍的似乎是暗衛或者隱衛的存在,這就不同尋常了。

畢竟以木槿在木家不受寵的程度,木槿是不可能有暗衛保護的,更何況像木衍之這等自詡清流的文官或許會有幾個負責保護的保鏢或護衛,但是暗衛或者隱衛那就不太可能了。

見慕容辰奕不語,納蘭榮毅眨了眨桃花眼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當初皇后娘娘應了木家那位大娘子的請求,讓皇上給你和這位木家七姑娘賜婚時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小小庶女竟然會成為天下富商藍氏的繼承人!不然說什麼她也會把木七姑娘收進她兒子四皇子府中的!”

這話說的但是真的!現在的皇后娘娘已經把腸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道這個小庶女會成為藍氏的繼承人,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把她賜婚給慕容辰奕的!雖然她的兒子已有了正妃,但是就木槿一個庶女的身份給她兒子做個側妃也不算辱沒了她。

慕容辰奕乜斜了納蘭榮毅一眼,眯眼說道:“現在他們也沒有歇了這個心思.”

“這倒也是,據說木家七姑娘及笄禮那天已婚的、未婚的皇子都送了重禮,而且有的還非常的不合時宜.”

說到這納蘭榮毅不由用扇子擋著鼻子輕嗤一聲。

納蘭榮毅似是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哎阿奕,本來就要定下大婚的日子了你這又往後推,你就不怕你的那幾個皇兄把你的金疙瘩搶走了?”

慕容辰奕抬起頭望著天空的流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慕容辰奕雖然身子好了些許,可我哪裡鬥得過我的那些如狼似虎的皇兄們啊.”

納蘭榮毅大白眼珠子剜了慕容辰奕一眼,又啐了他一口說道:“呸!少在本公子面前裝大尾巴狼.”

說完又踢了慕容辰奕一腳徑自走了。

慕容辰奕朝著納蘭榮毅的背影揮了揮拳頭,然後也跟了上去。

這北燕國敢踢皇子的人除了帝后納蘭榮毅恐怕是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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