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鼓樂聲起,換上舞衣的和煦郡主展昭如驚鴻一般翩翩起舞。

和煦郡主展昭美目流盼,舞姿搖曳,行動間如弱柳扶風般的腰肢更顯輕盈纖細,就連特製的舞衣上點綴的細羽也都如有了生命一般隨著和煦郡主展昭的舞步跳躍起來。

一曲舞畢,各家的夫人娘子具多看了和煦郡主展昭幾眼。

家世,樣貌俱佳。

可惜了!一眾官眷娘子無不在心裡暗暗的搖了搖頭。

這姑娘這是被養廢了,有後族如此顯赫的家世,有做皇后的嫡親姑母,有皇上親封的郡主頭銜,卻在朝中奪嫡之爭暗潮湧動,蓄勢待發的時候如此巴結一個自己家族對立面的妃子,當真是應了一句話胸大無腦!各家的大娘子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賢妃娘娘笑著點點頭說道:“和煦郡主舞藝非凡,輕盈靈動,果然是才貌出眾!”

說著讓人賞賜了一支赤金的步搖。

和煦郡主拿著那支赤金步搖欣喜異常,在她看來能得到賢妃娘娘的賞賜和好感就等於離奕王妃又近了一步。

就是不知道她那個嫡親的姑姑皇后娘娘要是知道自己嫡親的侄女竟然在一個妃子的壽宴上為博人一笑而獻舞,且是十分賣力的跳了一曲,還得了賞賜,不知道皇后娘娘會不會氣的想把她腦袋砸開看看裡面到底是裝的什麼?安平郡主望著拿著賞賜沾沾自喜的和煦郡主扁了扁嘴,心道:這孩子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一個後族的嫡女,皇后娘娘的親侄女,還是皇上賜了封號的郡主竟然如歌姬般自降身份當著一群臣子家眷的面大秀舞技,還為得了賞賜沾沾自喜,這展家的家教堪憂。

和煦郡主展昭要說覬覦奕王妃的心思是一點也不加掩飾。

手裡握著剛剛賢妃賞賜的步搖還不忘給木槿出個難題。

“木七姑娘,今日是賢妃娘娘的壽宴,七姑娘做為奕王殿下的準王妃,賢妃娘娘的準兒媳難道就沒有什麼才藝為娘娘的壽宴助興嗎?”

和煦郡主展昭一副看好戲的笑容望著木槿。

木槿六歲被送去鄉下,一待就是九年,鄉下既沒有人教導學問,也沒人教導六藝,而且木槿剛回到尚都城沒多少日子,現學肯定也來不及。

所以說這位木府七姑娘可以說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鄉下野丫頭。

也難怪安平郡主瞧不起她,這位和煦郡主也不想想從木槿進宮開始,無論是禮儀教養,還是舉手投足哪有一點兒粗鄙不堪,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木槿挑了挑眉,還真是驚喜不斷啊!安平郡主背地裡的陰招還沒使出來呢,這位和煦郡主就先處處給她使絆子了。

木槿長身站起對賢妃娘娘一禮,柔聲說道:“臣女自幼離家,長於鄉野,只在幼時姨娘在世時隨著學了些粗淺的琴技,今日獻醜為娘娘壽宴助興,在座各位貴眷還請擔待則個.”

木槿舉止端莊有禮,怎麼看也不像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

在座的官眷具都為木槿豎起了大拇指。

宮人已擺好古琴,焚起檀香。

木槿走到琴前坐定,輕抬手撫了撫面前的古琴,果然是把好琴!木槿低垂眼瞼,手指請撥,悠揚的曲子自木槿指間流出。

樂聲忽高忽低,時而如山巒般大氣磅礴,時而如小橋流水般悠揚婉轉。

正是如今尚都城最流行的琴曲《高山流水》!據說此曲是一位隱世高人所作,後天上人間偶得此曲,此後便風靡各國,至今無人超越!世人卻不知這作出《高山流水》這首神曲的隱世高人其實是被人傳為粗鄙不堪的木府七姑娘木槿!雖然她也是抄襲古人的!眾人皆沉醉於木槿的琴音中。

這時突然一陣低咽的簫聲混了進來,與琴聲相合,似乳燕呢喃,似蟋蟀低吟,然後融匯成一個漩渦,讓人們的思緒隨著琴聲越遊越遠……一曲罷,人們才發現木槿身後長身玉立,握著玉簫一身月白色錦服的人竟然是奕王殿下慕容辰奕!眾人連忙起身行禮,慕容辰奕擺擺手。

然後走到賢妃娘娘面前行跪拜大禮,“兒臣給母妃拜壽,願母妃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木槿嗤鼻,好俗套的祝壽詞!賢妃看到自己的兒子面上的笑意延伸到每一個毛孔裡。

“奕兒快免禮!”

木槿眉目低垂站在慕容辰奕身後,待慕容辰奕行完禮拜完壽才給賢妃行了一禮,又給慕容辰奕微福一禮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賢妃看著慕容辰奕笑罵道:“你這臭小子,都怪你不聲不響的進來,害的本宮還沒來得及讚揚槿兒的琴曲呢.”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贊聲四起。

“這首高山流水尚都城會彈的人不少,但能彈到這個意境的恐怕除了木家七姑娘再無旁人了!”

“是啊!奕王殿下和的簫聲更是神來之筆!”

“奕王殿下和木家七姑娘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眾人交頭接耳的稱讚著,唯有和煦郡主和安平郡主一個翻著白眼兒,一個咬碎了銀牙。

賢妃娘娘笑眯眯的賞賜了木槿一對白玉如意和綢緞首飾若干,著人過後一一送去木府。

木槿磕頭謝了恩。

自始至終木槿除了剛才給奕王行禮時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以外,直到在座位上坐定都沒有抬眼正視這位奕王殿下慕容辰奕,更是彰顯了未來奕王正妃該有的端莊穩重大氣得體。

也讓各府的官眷對木槿又有了新的認識,那些說未來奕王妃粗鄙不堪,胸無點墨的人是不是瞎了?這怕不是有人故意抹黑未來奕王妃!因在座的都是女眷,所以奕王慕容辰奕拜完壽,獻了壽禮之後就離開了水榭。

那些心悅奕王慕容辰奕的貴女們,一個個從慕容辰奕一進門就如同打了雞血般瞬間就又無精打采起來。

木槿端起面前的茶盞輕啜了一口,木槿感覺到了幾道幾乎想把她凌遲的目光,不用問定是那兩位郡主和自家的五姐姐木蓮!木槿低垂鵝頸裝作不知,淺嘗身前桌案上的佳餚。

宮裡的御廚做的菜品確實美味,但這美味中太多了嚴謹,偏重了美觀,缺少了鄉野美食的狂野豪放,沒了那種讓人酣暢淋漓的味道。

但是十分適合這種宮廷御宴,貴族間的聚會。

因為沒人會不顧形象身份的大塊朵頤!卻也失了品嚐美食的痛快。

直到宴會結束木槿都沒有再多看一眼那幾個翻著浪花的情敵。

御花園小湖的西北角高高的搭了戲臺,宴會過後女眷們三三兩兩的都坐在臺下觀戲。

木家大娘子白氏可不會放棄今天這個把自己的女兒五姑娘木蓮介紹給各府官眷娘子的機會。

伶人還在扮裝,白大娘子帶著木蓮在官眷群裡如魚得水聊的正歡。

木槿坐在離戲臺較遠的的角落裡,她本就不喜這些貴族家眷平時消遣的玩意兒。

本想著宴席散了就回府的,奈何白大娘子不走她也走不了,只得坐在角落裡自得清淨。

賢妃坐在臺前最中間的位置正由幾個皇族家眷陪著飲茶聊天。

片刻,戲臺上已經打了開場鑼鼓。

伶人已在臺上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木槿輕啜一口案几上的香茶,早說還是皇宮,就連這普通的茶都比外邊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木槿低頭沉思,還有一個重頭戲沒上呢。

一個小宮女託著紅漆托盤自木槿身後疾步走來。

剛走到木槿身邊好像不止踩到了什麼東西,腳一歪將托盤上的一壺熱茶一股腦扣在了木槿身上。

“噝”木槿吃痛猛地站了起來。

小宮女見茶水傷了人趕緊撲通跪倒在地給木槿磕起頭來,“木姑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剛才奴婢崴了腳才弄髒了姑娘的衣裙,奴婢這就帶姑娘去更衣.”

木槿眉頭微皺,這剛沏好的茶水還是滾燙的,手臂上火辣辣的痛感告訴她可能已經起了水泡。

木槿凝視著小宮女心道:看來這最大的重頭戲開始了!因為木槿坐的位置比較偏僻,且大多數人又都在看戲,所以木槿這裡發生的事並沒有幾個人關注。

況且,這確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木槿忍著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點頭道:“那有勞宮女姐姐去宮外找我的婢女,讓她把我替換的衣裙拿進來.”

宮女起身一邊引著木槿往御花園邊上的偏殿走一邊說道:“姑娘請放心,奴婢把姑娘送到偏殿就去找姑娘的婢女.”

木槿隨著小宮女來到御花園的偏殿,這雖是偏殿,但裝飾的仍然很奢華。

殿內除了桌椅擺設還有一張大床,應是供進宮赴宴的官眷小憩的。

木槿環視一週,望著案几上冒著縷縷白煙的鏤空香爐傾了傾嘴角,催情香!還是非常厲害的催情香!小宮女躬身福了一禮說道:“請姑娘再次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尋姑娘的婢女取衣裙過來.”

說著轉身出了偏殿帶上了殿門。

木槿確定小宮女走遠了便心念一動進了戒指的空間裡。

她手臂上的傷必須趕快處理,燙傷是最容易留下疤痕的。

木槿掀起衣袖,果然!小臂處紅腫了一大片,而且還起了幾個水泡。

木槿將水泡挑破上了藥,又從衣裙裡面的一層上撕下一塊布條將傷口包紮好才出了戒指的空間。

木槿回憶了一下之前看過的狗血穿越小說裡這樣的橋段,露出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千古殭屍在都市

月菟子

把超兇姐姐養成明星後,初戀急了

幽默的黑

我有億萬家產

糖小甜甜

穿成反派的病嬌美人

瓜地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