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回到蒹葭小築後一會兒就讓秋月將昨日審問那兩個賊人的供詞去呈給了木衍之。

自己則拿著一本書隨便翻著等著秋月帶回來的訊息。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秋月滿臉興奮的回到了蒹葭小築。

秋月一臉興奮的對木槿說道:“姑娘,你猜老爺看了那張供詞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木槿瞥了一眼秋月,不鹹不淡的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說說看.”

“姑娘,老爺和大娘子打起來了!老爺打了大娘子一個耳光,打的聲音那叫一個響,那叫一個脆。

啪的一聲當時就把大娘子打傻了,竟然沒有還手.”

秋月說的眉飛色舞。

木槿帶著笑斜著秋月說道:“就這些?”

秋月連忙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老爺說要休了大娘子!姑娘,你說老爺要是將大娘子那個毒婦給休了,會在娶一個什麼樣的大娘子進門啊?老爺是戶部尚書,官居高位,肯定不會娶個年紀大的下堂婦或者寡居的婦人。

肯定會娶一個年輕的黃花大姑娘!姑娘,你說老爺要是真的再娶一個比姑娘大不了多少的大娘子回來,你會叫她母親嗎?叫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做母親,想想都覺得尷尬.”

秋月表情豐富的自顧說著,彷彿木衍之已經將白大娘子給休了,而且明日就會迎娶如花似玉的新婦一般。

木槿拿手裡的書輕輕敲了一下秋月的頭,說道:“你想多了,父親不會休了大娘子的。

哎,我怎麼才發現我們的秋月姐姐竟然如此的八卦呢?”

秋月摸了摸頭一臉認真的說道:“老爺親口說的,說明日稟明瞭老夫人就給大娘子寫休書.”

木槿放下書說道:“父親及其愛惜自己的聲譽,這種有損官聲和清譽的事情他是段段不會做的。

他說要休了大娘子也是氣的狠了口不擇言而已,待到明日他冷靜了他就會打消這個念頭。

再說老夫人也不會讓他休妻的!老夫人是真心的心疼我,這是真的。

但是她也不會為了我而不顧父親的官聲和木家闔府的顏面而允許父親休妻。

府裡不光我一個女兒,還有眾多的兄弟姐妹。

如果父親真的休了妻,這木府的清譽算是沒有了,這府裡還有好幾個孩子沒有議親,試問誰會求娶這樣人家的女兒?又有誰會把當成心肝寶貝的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來?”

秋月不由有些失望的說道:“空歡喜一場,奴婢還以為老爺自己都說了要休棄大娘子,就一定會把大娘子休回平安伯府呢.”

木槿挑眉輕笑,說道:“這次父親雖然不會休了大娘子,但是厭棄她是肯定的了。

說不定還會丟了掌家之權呢,不管怎麼樣,大娘子以後不會好過肯定是真的了。

且看明日結果會怎樣吧.”

木槿本也沒有奢望憑著這一次的事就能把大娘子趕出木府,但是讓她遭了木衍之的厭棄這樣的結果也還算是很不錯的。

翌日一早,木槿就梳洗了,穿上一身素色衣裙,披了件大氅帶著秋月去慈恩堂請安去了。

已是初冬,這早上乍一出門還是有些冷的。

木槿尤其喜愛素色的衣衫,她就算算上前世也是個性子清冷之人,不甚喜愛熱鬧,也不愛那些鮮豔張揚的衣衫配飾。

所以木槿的大部分衣裙都是素色的,但做工和布料那絕對是一等一的。

等木槿來到慈恩堂的時候,竟發現自己好似來的有些晚了。

慈恩堂的堂屋裡已經坐滿了人,就連行事最為低調的趙姨娘今日竟也早早的到了慈恩堂。

秋月不由低語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少吃了一個瓜,錯過什麼了?”

木槿輕聲道:“不會,昨天晚上的事我們是苦主,我們還沒來呢,沒得理由會都說完了.”

木槿緩步上前給老夫人行了禮,老夫人示意她坐在僅次於木衍之夫妻的位置上。

自從木槿被賜婚,成了炙手可熱的奕王殿下的準王妃,她在慈恩堂的座位就被排到了僅次於木衍之夫妻的位置。

林姨娘見老夫人竟然讓木槿坐到了她的上手,不走撇了撇嘴,捻酸味十足的說道:“就算將來嫁進王府真成了奕王妃,現在也只是府裡的一個庶女,而且年紀還是最小的,沒得來由竟然坐到長輩們的前頭去.”

說完了就又白了一眼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絞著手裡的帕子的木槿。

老夫人“哼”了一聲,說道:“就算是庶女那也是府裡的主子!聖上的賜婚聖旨已下,槿兒已是半個皇家的人。

別說是你,就算是我這把老骨頭按理說也是應該坐到她的下手去的!”

林姨娘翻著白眼兒不再說話,心裡卻是一萬個不情願。

鄉下莊子上出來的野丫頭,就是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她卻從來不想想人家木槿別管能不能變成鳳凰,好歹人家還飛上了枝頭,她卻還在只有在樹底下捻酸的份兒!木衍之和白大娘子正襟危坐,面無表情,好似這屋裡的事情都與他們無關一般。

秋月站在木槿身後輕輕捅了捅木槿,好像再說昨天晚上的事不會就這樣虎頭蛇尾的過去了吧?木槿輕咳了一聲,一會兒自有分曉。

老夫人看著一屋子的人,最後落在木槿身上,眼裡滿是關切的問道:“槿兒,我這慈恩堂離著槿園遠,昨夜好似也聽到了些動靜,怎麼?聽丫頭們說槿園昨晚進賊了?可有什麼損失?那賊人可抓住了?可報了官了?”

木槿眼裡溢位些許的惶恐,心有餘悸的說道:“回祖母,昨晚槿園確實是進了賊,不過還好發現的及時,沒有什麼損失,舅舅給的護院很是得力,也抓住了賊人。

不過父親體恤女兒少不更事,親自提了那賊人去審問。

槿兒昨晚回去就歇下了,尚不知父親審問的結果如何.”

木衍之自是知道木槿不會把昨晚的真相說出來,要不然昨晚也不會等他回到了書房再把槿園護院審問的供詞給他送去,而是當場就揭穿白大娘子的真面目了,也就更不會有今天這番話。

這是女兒顧全大局體恤他,給他留了顏面。

他自覺也應該給木槿一個能說的過去的交待。

“昨晚我審問那賊人,那賊人已經招了供。

說是槿兒忘槿園搬運財物時被他們偶然撞上,就起了覬覦之心。

所以昨晚就趁著月黑風高摸進槿園想盜竊一些財物,沒想到槿園的護院警醒,竟然抓住了他們。

兒子已將供詞並兩個賊人一起送去了京兆府,估摸著今天下午就會給那兩個賊人定罪.”

木衍之說的不疾不徐,面無表情。

這番說辭只不過是放在明面上給人看的而已,實際上昨夜的事在場的恐怕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不過是沒有人會說出來而已。

昨夜那麼大的動靜,就連離得最遠的慈恩堂都聽見了,別的院子又豈能聽不見。

白大娘子帶著人大張旗鼓的去了槿園,府裡的這幾個姨娘又不是瞎子豈能不知道。

木衍之在書房審問賊人,與白大娘子爭吵起來,那動靜可是不小。

這一院子人精似的哪有不派人去打聽的道理?所以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裝腔作勢而已。

老夫人面沉似水,昨夜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聽木衍之一說也就明白木衍之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因著這事真的休了白大娘子,這樣她也就放心了,只是委屈了木槿這丫頭。

她看向木槿,眼裡滿是愛憐和愧疚。

木槿見老夫人看向她的眼神也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木槿對著老夫人抿唇露出一個淺笑,示意老夫人她沒事,一切以老夫人和父親的意思。

老夫人一臉欣慰的對著木槿點了點頭說道:“七丫頭昨晚受驚了.”

說著扭頭對著身後的林嬤嬤接著說道:“明日你在我的陪嫁鋪子裡挑兩個位置最好的給木槿,記住一定要去官府過了名錄,換了契書.”

老夫人這是明著告訴這一屋子的人,她給木槿的兩個鋪子並不是說說就算了的!過了名錄,換了契書那就是木槿的私財了,和府裡別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也是警告白大娘子不要再總惦記著木槿的東西。

林嬤嬤點頭應是,回道:“老夫人放心,奴婢明日一早就去辦,絕不會虧了七姑娘.”

老夫人點點頭,又對木衍之說道:“衍之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有什麼要說的?不但有,還必須得有!昨晚的事都心裡很明鏡似的,也不用裝糊塗。

她都拿出來兩個鋪子給了木槿,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沒得理由就這樣矇混過關。

這些年大娘子做的那些事她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她也是給人做大娘子的,年輕時木衍之的父親也不是沒有過妾室,其中的苦楚她感同身受。

所以這些年她都沒有苛責過白大娘子。

但是自從木槿回來以後她發現她的這個兒媳竟不像從前了,變得狹隘,善妒,甚至是歹毒!今天若不讓她長長記性,下次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來。

木衍之當然也知道老夫人話的意思,對著老夫人說道:“哦,差點忘了,還有一事要稟明母親。

這幾日大娘子總和兒子說她近日身體有些不適,管著府中的事務有些力不從心,就想著暫且交出這掌家之權歇幾日,也好將養一下身體。

還有就是宮裡的嬤嬤馬上就要入府教導槿兒的禮儀,那槿兒和奕王殿下的婚期也就快定了。

做為嫡母大娘子願意將京郊那個有溫泉的莊子給槿兒,也算是她這個嫡母給槿兒的陪嫁。

大娘子身體不適也不便出門,明日還要勞煩林嬤嬤去官府過名錄時一起辦了.”

白大娘子一聽木衍之不但讓她交了掌家之權,竟然還將她準備給木蓮做嫁妝的溫泉莊子給了木槿!那可是她的嫁妝裡最好的一個莊子了!當年她的蘭兒出嫁時她都沒捨得給她,今天竟然讓木衍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給了木槿!白大娘子剛要反駁,木衍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關切的問道:“可是又不舒服了?這裡也沒什麼事了,你想說的事我也替你說了,我送你回去歇著吧.”

說完硬是將白大娘子從椅子上攙了起來,回頭對老夫人面帶愧疚的說道:“母親,大娘子身體不適,兒子就先送她回去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說道:“身體不適就回去歇著吧,家裡的事你也別操心了,你就在自己的院子裡好好養著,也不用每日來請安了.”

老夫人又對屋裡的幾個姨娘和姑娘們說道:“大娘子身體不適,需要好好養著,你們沒事也不要去打擾大娘子的清淨.”

白大娘子一聽更是快氣瘋了,連手抖氣的抖了起來。

這是要將她軟禁起來呀!她想反駁,確實不敢。

因為就在剛才木衍之在他耳邊低聲說了,若是她敢反駁,他就把那兩個賊人的供詞送到平安伯府去,讓她父親平安伯親自將她領回去!“謝母親關心,兒媳這就告退了.”

白大娘子咬著牙說完這句話,心裡已經氣炸了肺。

木衍之攙著白大娘子出了慈恩堂,一屋子的人見沒熱鬧可看就也紛紛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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