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的時候，我在家等你們。
對了，姜哥你替我打聽一下，有沒有誠實本分的保姆？我師傅家庭院打掃衛生，餵食一隻柴犬，還有一處荷池要清理，有的話讓她中午時來找我。
還有晚上還要找個守夜的.”
潘大章索性把這二件事也交給姜衛華去辦。
“好，我幫你找找.”
姜衛華答應得很爽快。
潘大章開車到了琉璃廠街翡翠店。
黃天海跟黃喬歆在等著他兩人。
還有蓬奈溫三個場口的貨，數量還比較多，也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全部切割完。
潘大章對黃天海說：“要麼多開一臺切割機吧，我加快鑑別的速度.”
他鑑別的速度，單純一臺切割機跟不上。
要想今天把這堆貨處理完，只有加快切割速度才行。
黃天海當即安排另外一臺切割機過來，並且多安排一個工人協助。
翡翠加工車間的工人對潘大章的特異功能都感到特別好奇，大家都想過來看看他的神奇之處。
所以幾個新安排過來的工人都感到特別興奮。
都把關注的焦點觀察到潘大章的那對眼晴上去。
他們以為既然他的眼晴有透視功能，那麼就肯定跟平常人的眼睛會不一樣。
齊天大聖的火眼金睛還能散發出不一樣的詭異光芒呢。
觀察了許久，並沒有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跟常人的眼睛並沒有不同。
潘大章跟一般的翡翠商不同的是他不用拿手電在原石上面照來照去，只是拿起原石在強燈光下晃晃，然後就在上面劃一條切割線。
從不劃第二條線。
切割工只要按照他劃的線切割下去，就可以準確無誤地做到不損壞翡翠的整體性。
潘大章埋頭幹自己的活。
溫小芹跟黃天海叔侄記錄每塊原石的價值。
幾個小時後切割了一大半。
價值已經達到了三百多萬。
蓬奈溫三個場口收購了六萬多原石，按照上午的估算，總共應該有五六百萬的利潤。
三個翡翠商單潘大章挑選的原石，利潤已經超過了千萬。
黃天海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異常激動。
就算一年去一次，不，三五年去一次，或者十年八年去一次，也是值得的。
小潘的特異功能如果能好好利用，確實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潘大章接到了姜衛華呼他的資訊。
回了過去。
“小潘老闆，我幫你找了個保姆，還有一個晚上守別墅的年輕人，你在家麼？我帶他們過去跟你見見面.”
潘大章點頭：“你帶他們過來吧，我在家等你們.”
黃天海說：“吃過午飯再回去吧，我已經吩咐廚師炒幾道特色菜了，好像他說買了羊肉.”
潘大章說：“不用了，昨天我們也買了菜放在冰箱，關鍵是有件事要回去處理。
我們吃了午飯，等下再過來.”
黃天海讓他等幾分鐘，他親自去廚房，讓廚師用菜籃裝了四五斤羊肉，還有一些配料，讓他們拿回去自己炒來吃。
開車找到郵局，按照地址，給黃河青匯款一千元。
兩人回到別墅，過不多久，姜衛華就帶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來到了。
“這阿姨是我姑姜春梅，這是我表弟嚴復。
我姑夫今年落實政策回城分配到糧食局上班，我表弟剛退伍等分配，這段時間閒著在家。
我姑平時幫人家做一些保潔工作。
你說的保姆和守院工作適合他們做，所以我就帶他們過來了.”
姜衛華解釋說。
“姜阿姨好，嚴哥好！”
潘大章跟兩母子打招呼。
兩人也微笑回應。
有些人外表就可以看出是老實人，有些父母一輩子老實厚道，教出的孩子也一樣不會是壞人。
加上嚴復是退伍的，經過專業培訓的，這些人覺悟就擺在那裡，就算讓他去守金庫，也不會動半點歪心。
姜阿姨還說：“我原來在一個教授家做保姆，只是最近他調到南開任教，我家在這裡不便跟他家前去，那樣我才要去再找工作的.”
潘大章聽她這樣說，心裡好像對她有印象。
他在樊增調任南開任教，眾好友為他踐行，他跟師傅去，期間看見樊家的保姆就是這位姜阿姨。
幹活特別利索，還炒得一手好菜。
潘大章說：“姜阿姨，那個樊教授跟我師傅也是很好的朋友，上次樊教授宴請朋友，我也跟師傅去了，也見過你。
有你做師傅家的保姆，師傅和師孃都會很滿意的。
樊教授他給你多少錢？”
姜阿姨誠實地說：“樊教授給我80塊一個月，每個月還可休息三天，我每天七點到樊家，晚上七點回家.”
潘大章說：“師傅家面積比較大，關鍵是有個荷花池經常要清理，以前那個徐嫂月薪是一百塊，吃住都可以在這邊。
只是她幾個老鄉串通，將主家情況透露給老鄉，幾個年輕人去各自主家偷盜，被抓了現形，所以這工作她肯定幹不成了。
阿姨你來這裡做，工資肯定也是給你每月一百塊，待遇都一樣.”
姜春梅高興說：“其實也多不了多少事，平時多做點事也沒什麼的。
我願意在有文化的知識分子家裡當保姆，他們講道理，知書達禮好相處.”
潘大章對嚴復說：“嚴大哥，你的工作呢，就是每天晚上來這間耳房住宿，晚上若有小偷，負責驅趕，也不用跟他們博鬥，大聲吆喝趕跑就行。
這幾天我在這裡，你不用來。
隔幾天我們回老家，你過來值班，一直幹到我師傅和師孃從香港回來為止。
這樣吧，一個月開八十塊錢給你，我先付一個月工資給的，過年後師傅回來再付其他的.”
他們兩母子都表示沒意見。
潘大章把庭院門鑰匙拿了一把給他們。
並且對他們說：“別墅裡面就暫時不用清掃，沒人居住也不會有多髒.”
他問姜衛華：“窗門防盜網估計什麼時候可以安裝？”
姜衛華說：“已經在加工了，我表弟白天就是在那個防盜網加工店上班的，老闆說爭取後天拉貨過來安裝.”
嚴復也說：“老闆說今晚要加班，爭取明天焊接後，後天拉貨過來安裝.”
他急匆匆回去做事了。
姜春梅看見溫小芹在廚房忙碌，主動去幫忙。
姜衛華逗留了一會，說有事要先走。
潘大章想到另外一件事，叫住了他。
“我這裡還有一件事要請人處理，還要麻煩你.”
他帶姜衛華來到後院荷花池。
指著滿院的殘枝枯葉，以及空氣中飄蕩的臭味說：“師傅只懂得欣賞荷花的美景，卻不知道如何維護荷花池的清理。
估計他砌了這個荷花池後，冬季都沒有對池中的殘荷、枯枝、水草、飄浮物沒進行清理過。
為了來年荷花池能夠開出更加燦爛美麗的荷花盛景，就要把整個荷花池清理一遍。
把池中蓮藕適量挖出一些來，剩餘在淤泥中的藕明年自然會發芽生長出來.”
姜衛華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請幾個人把這幾百平的荷花池清理一次？”
“對，多叫幾個人，爭取二三天把它整理乾淨。
費用你看要多少？”
姜衛華問：“池塘中的蓮藕你要麼？”
“那些蓮藕自己留著也吃不了那麼多，就乾脆讓工人處理算了.”
姜衛華說：“我幫你找幾個工人清理，地塘內挖出的蓮藕歸他們，就不用付他們工資，他們負責清理荷花池就行。
我等下就去找人，叫他們明天來開工.”
潘大章還是塞了五十塊錢到他手上。
“行吧，這算是辛苦費，不讓你白跑的.”
姜衛華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潘大章又打通香港長途，告訴師傅：“保姆和晚上看院的人都找好了.”
並且跟他說了姜家母子的情況。
“以前那個在樊增教授家做保姆那個姜阿姨，晚上看院的是她們剛退役等待分配工作的兒子。
他們母子應該是靠得住的，就是那個姜衛華介紹的，是他姑媽跟表弟.”
黃雲裕高興地說：“你找的這一家子肯定靠譜，還是你小子想事情周到。
呵呵，你要是長期在身邊，我和你師孃也省事多了.”
潘大章又說：“師傅你那個荷花池應該自砌成後就沒有清理過吧，站在池邊上都可以聞得見陣陣臭味了.”
黃雲裕才若有所思地說：“荷花池還要經常去清理它麼，我以為有活水流動就好。
我那荷池是有一個水管從圍牆外的溪溝進活水的.”
“荷花池的殘枝敗葉，以及雜草和樹葉，每到冬季都要清理乾淨。
包括池底生長的蓮藕也要適當清理一些，那樣的話第二年生長的荷花才更茂盛，更鮮豔.”
黃雲裕恍惚明白似的：“難怪我覺得那荷花長得一年不如一年，原來是這個原因.”
潘大章告訴他跟姜衛華約好了，讓他找幾個工人去清理，挖出的蓮藕歸他們，也不用另外收費。
黃雲裕感嘆說：“有你在，我就可以省去很多事.”
潘大章又對他說：“今天去郵局給河清哥匯了一千塊錢，做為我兩人送給他們的賀禮吧.”
師傅說他：“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的福氣，送份賀禮就是一千元，你可真的大方.”
兩人閒聊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們兩人吃過午飯走的時候，姜阿姨還在院牆周圍清理雜草和樹葉。
到了琉璃廠街翡翠店。
又開始原石切割工作。
花了幾個小時，終於把全部原石都切割完成。
溫小芹和黃喬歆都用算盤吧嗒吧嗒把款項全部計算了出來。
“小潘挑選的這些原石，總價值一千二百一十萬九千.”
黃天海激動地說：“減去成本十一萬六千，利潤有一千二百零八萬三千元，根據我們的約定，小潘應該得七百二十四萬九千八百元。
小潘，你是要貨還是要現金？”
他想了想說：“要現金的話，我賬上有五百萬可以轉，其他的我寫個欠條給你，明年上半年可以結清，我可以抵押這個翡翠店給你也行.”
潘大章說：“你轉五百萬給我，其餘二百二十四萬，你幫我加工一百萬這些高品質翡翠飾件，加工好幫我郵寄到岡州市俞督縣來。
另外剩下的，挑選你已經加工好的品質稍低一點的翡翠飾件，各種款都挑選一些。
取個整數就行，那九千八百元就不算了，大家都是熟人，何必算這麼精。
以後我們還可以合作的.”
黃天海就是要聽他表這個態的。
去一次可以賺幾百萬利潤，頂得上他做上五六年賺的利潤。
他當場讓潘大章去挑送高品質翡翠原石和已經雕刻好的低品質翡翠飾件。
他決定在手工加工費上給他打折。
給雙方留下好印象，以後的合作才會更愉快。
他慶幸把那個貪心的侄子趕走了，不然他發現賺了這麼多的錢，說不定又會出什麼歪主意。
還是老叔穩重，他低聲說：“要跟這個年輕人的關係搞好，憑他的能耐其實他完全可以自己去幹這事，但是他願意跟你合夥做，等於給你一個發大財的機會.”
潘大章對他說：“你幫我挑選就行，反正我相信你.”
他把俞督縣的地址抄給黃天海，讓他把貨物透過郵局郵寄就行。
黃天海看時間還早，就帶潘大章兩個到銀行，讓他開了一個戶頭，轉了五百萬到他新開戶頭上。
這錢也不必轉到俞督銀行戶頭上，後年就來京城讀書了，到時候有這筆資金，也可以找門合適的生意做做的。
黃天海說：“明天我就把那些品質稍差的飾件給你寄回去，那些高品質飾件，加工的話估計要半個多月時間，到時完成了我會及時寄去給你.”
經過他手挑選的原石也沒有開割，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挑選的原石，能夠切割出七八十萬的價值就算不錯了。
他在銀行門口跟潘大章兩人告別。
回到翡翠店，他就開始給京津兩地的玉器商打電話。
通知他們自己從緬甸進了一批新貨，需要的話可以來挑選。
他考慮的是：賬上資金基本上空了，要利用手上的這些貨，兌換些現金出來週轉。
有這麼多高品質的翡翠在手，還用愁沒有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