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把去收廢舊,拉去紙廠和綱鐵廠交易,姐夫說跟人交往要買菸送人一事說了。

“我承包了月舟村一個碾米廠,為了討好大隊幹部,所以買了煙放兜裡,以便隨時應酬.”

鄒春國聽得糊塗了。

“你說什麼碾米廠,承包?誰去承包?你?”

“你不準備讀書了?”

“哦,對了。

你不是今年中考的麼?成績現在應該出來了,考到多少分?”

滿腦門的疑問。

潘大章知道跟他說其他的事,一時難以說清楚。

但是跟他說學習上的事,他有絕對的發言權。

“舅舅,我頭幾天在招待所門口碰見班主任,他告訴我,我中考分數是411分,離仁都師範學校錄取分數才相差四分。

被俞督中學錄取是肯定的.”

潘大章覺得在他面前是沒有什麼隱瞞的。

母親鄒秀花也有忌憚的人。

因為她雖然能說會道,但是在鄒春國面前,她不是對手。

人家幹了十幾年的小學校長,說道理擺事實,一套一套的。

“啊,喜事啊!大章這次發揮這麼好?以前我就對你說過,你悟性很強,只要你用功,考試成績絕對不會很差.”

鄒春國看向他的目光中,都透著希望的光芒。

“就算是我考取了俞督中學,估計我媽也不會讓我去讀.”

在前世他考取了山明高中,他跟父親說想去讀書。

父親特意在他報名的前一天趕回家,把一個學期的費、學雜費共4塊六毛八分錢,交到他手裡。

被鄒秀花看見,一把從他手裡搶了過去,並且跟潘柴久大哭大鬧。

潘柴久只好妥協讓步。

不過,這一世即使她不同意,只要他執意要去讀書,恐怕她也無法改變。

一個月做點小生意都可以賺上幾百塊,難道我還要去礦山上冒生命危險月拿四十五塊不成?“為什麼他們不給你去讀.”

鄒春國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因為我媽要我爸退休,讓我去頂替.”

“真是亂彈琴!當工人很好麼?農村孩子只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

我支援你去讀書,隔幾天等我有空,我出去做做你爸媽的工作.”

鄒春國鼓勵他說:“當工人是沒有岀頭的,大章你中考成績考得這麼好,一定要繼續去讀書。

你爸媽不給你錢去讀,你找舅舅,舅舅贊助你去.”

前世,記得他不是這樣說的。

也記得是在俞督縣街上,走路的潘大章和鄒秀花碰見了騎單車的鄒春國。

“舅舅.”

他叫了他一聲。

“中考成績怎樣?”

鄒春國第一件事就是問他中考分數。

“總分330分,被山明高中錄取了.”

當時潘大章還希望能夠從鄒春國這裡獲得幫助。

鄒秀花當時對堂弟說:“你姐夫可以申請退休了,想讓大章去頂替他去礦山上當工人。

山明高中每年高考,幾乎都沒有多少個學生,可以考到大學或中專的,所以即使去讀也沒有多大的效果.”

鄒春國還給潘大章分析:“讀幾年高中,考不到學校回家種田務農,就不如早點頂替去礦山上當工人.”

現在聽說他考到411分,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其實對於經歷了前世五十多年人生的潘大章來說。

改變命運不僅僅只有讀書一條路。

要想生活過得愜意自在,最主要的是擁有隨意可以支配的財富。

考取大學,即使讀名校,其終極目的也是有資歷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拿更高的薪資。

而創造財富的路有千萬條。

鄒春國此時看見潘大章扶著一輛單車,也是訝異萬分。

這個年代買得起單車的人就象四十年後,開得起小車的人一樣,有一種天然的高人一等的感覺。

“大章,什麼時候買的單車?家裡有錢買單車了?”

潘大章家裡前幾年建那棟房子,框架建好了,但是沒有錢蓋樓板,建廚房,砌圍牆。

於是鄒秀花跑到水南村跟幾個堂弟堂妹借錢。

鄒春國借了最多,二百塊。

其他人借了五十。

現在有錢買單車了,就不記得還錢了?看來去一趟月舟村是勢在必行了。

潘大章見他追問單車的事,於是告訴他前幾天做了一單小生意,賺了一點小錢,所以花三十塊錢買了一輛二手單車。

他不告訴他買了二輛單車。

也不說承包碾米廠的事。

讀書多的人性格普遍比較執拗,他不想刺激他。

“大章,你們哪一天去學校拿成績單和錄取通知書?”

鄒春國打定了主意。

“星期五.”

今天星期一,還有四天時間。

目前為止,關於他被俞督中學錄取的事,他沒有透露半句口風。

“那好,我星期六去跟你媽媽說道說道.”

鄒春國問潘大章:“我現在回水南,你要不要跟我過去,吃過午飯再回去?”

水南村跟俞督縣隔河相望。

來往都要坐渡船。

每次過渡費一毛錢。

三十年後,在俞督河上架起了幾座橋,水南村那一片區域,都成了俞督縣城新開發的城區。

房價也漲到了七八千一平方。

鄒春國居住的老宅,單地皮就補償了幾百萬。

當然包括鄒秀花父親名下的一塊祖宅地。

幾十間老房子都補償到了相應的套房。

每戶免費補二套百平方米套房。

“不了,我姐夫在碾米廠,叫我進城來買幾個軸承,他修木風車用.”

潘大章回答說。

“你姐夫去你們村碾米廠做事了?”

“對呀,我姐也在。

你星期六出來月舟村可以先到碾米廠,估計我媽也在碾米廠.”

鄒春國並沒有做其他想法。

“你姐夫天天閒逛確實不好,是要找一個實實在在的事做才靠譜.”

前世時,有一次許靜金在犯法的過程中被治保隊抓獲,關在治保大樓的禁押室。

除了罰款外,需要有工作單位的人去擔保才能釋放。

潘東玲思索在三,在所有親戚朋友中,縣城附近有正式工作單位的就只有舅舅鄒春國。

於是叫上母親一起去找他。

聽罷原委後,鄒春國把她們臭罵了一頓。

斥責許靜金做這種坑蒙拐騙勾當,不要說是他的親戚,他也絕對不會去保他。

鄒秀花母女氣得當場流淚。

後來還是打電報讓潘大章當天趕到俞督縣,拿工作證把許靜金保出來。

所以後來關係就逐漸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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