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介紹說全國有二百多家鎢企,但真正年產萬噸鎢產品的企業只有十幾家。

岡南鎢業總體上算是規模比較大的,但是定價權方面也是沒有辦法的。

“這個要上級部門設立一個統籌機構,全面協調產品的銷售價格.”

潘大章也知道,稀土礦產品後來也像鎢產品一樣,賣出了白菜價。

後來統籌規劃整頓才有了改觀。

老董高興地說:“你小小年紀竟然比某些長期研究這方面的專家都看得遠,下次我去開會,我把你剛才的建議擬份提議,遞到上面去.”

這時鄭虹跟她媽媽走了進來,手裡提著禮物。

看見大章在跟老董聊天,高興地說:“大章來了,有一段時間沒看見你和小芹了.”

潘大章說:“姨婆和虹姑來了,是隔了幾個星期沒來了。

學校期未加上家裡有點事,沒空下來。

對了,上次叫你寄去《文學天地》的五首小詩,他們幫你發了沒有?”

鄭虹兩眼放光地說:“發表在這個月的《文學天地》上,昨幾天收到樣刊和稿費,那個何主編還親自撰寫了評語.”

她從摩托車後備箱把樣刊找出來,遞給大章看。

大章對她說:“多看人家寫的東西,吸取營養,才能寫出有自己特色的作品.”

黃憐娥笑著說:“這幾天虹虹的心情特別舒爽,連那個南康縣的曾其崧這幾天都來得更勤了.”

潘大章說:“曾其崧以前是有一點優越感,認為虹姑文才方面不如他。

現在虹姑在省刊上發表了詩作,讓他內心產生了危機感。

虹姑若是在意他,就不妨接受他,找個日子把婚訂了。

若是想拿捏他,或者對他根本沒什麼感覺,就直接拒絕他,跟他斷絕關係.”

二十大幾了,一直不鹹不淡地談著,不如快刀斬亂麻,省得雙方都耽誤。

黃憐娥也說:“還是大章想得透徹,小虹,你讓他拿定主意,不想跟你談物件,就叫他以後不要來找你了。

省得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鄭虹想了想說:“行吧,我找個機會跟他分手,看他反應怎樣.”

這時院門外傳來敲門聲。

鄭虹說:“我去開門。

不會是曾其崧那小子吧?剛才在白雲賓館那個路口,他看見我,還叫我,我故意裝著沒看見他.”

她急衝衝地走了出去。

潘大章能夠聽見門外曾其崧焦急的聲音。

“虹虹,剛才我在白雲賓館那個路口,大聲地喊你,你理都不理我,是怎麼回事?我又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哦,我沒注意到你,剛才那十字路口這麼多的人,那裡會注意到。

再說了,我們只是一般的朋友關係,在大街上表現得過於熱情,被熟人看見難免會說閒話。

你現在找到我姨媽家來,是有事嗎?”

曾其崧焦急地說:“虹虹,你怎麼啦,好像不歡迎我一樣?我做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我們以前不是說好了麼?以事業為重,等我事業穩定後,再考慮人生大事.”

鄭虹哼了一聲說:“等你事業再上一個臺級,你眼裡也就沒有我位置了。

與其這樣,不如以後我們也不再交往了,省得到時候受到傷害.”

曾其崧急忙辯道:“我曾某人是那種人嗎,我一直都是很喜歡你的,你也知道的。

今天是怎麼啦?”

他想了一會說:“我知道原因了,因為你在省刊上發表作品,很快要成名人了,所以開始看不起我了.”

鄭虹:“隨你怎麼想,反正跟你在一起,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也看不見未來。

你們男人耗得起,但是我們女人不行。

我今年都二十五了,其他同齡人早都結婚生子了,我呢?你現在一點責任都不想承擔,連名義上的物件身份都不想給我,所以我必須重新考慮我們的關係。

有一句話說得好,不以結婚目的地談物件就是耍流氓.”

她狠心地說:“你沒什麼事吧?沒事,你就先回去。

我現在要跟你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被熟人看見我的名聲就臭了.”

曾其崧急了,連忙說:“我也要進去拜訪一下董總和阿姨.”

鄭虹故意說:“你這樣空著手好意思嗎,是我姨夫姨媽家,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要進去.”

曾其崧不好意思地說:“是我考慮不周,做人不懂禮貌,我現在去買點禮物,再過來拜訪.”

過了一會,鄭虹回到客廳。

她對老媽說:“給我趕走了,等下他過來就不要理他,涼他一段時間再說.”

潘大章笑著說:“假如曾其崧同志能夠知錯就改,也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吧?我看他對你還是不錯的,不想訂婚成家,可能是他認為條件不夠成熟,或者他想做出一點成績來給你看吧.”

這時黃憐香也從廚房走過來,聽見了這件事,她也說:“我看那小曾是一個實在的小夥子,有文化又有修養,很有上進心,以後會有出息的.”

老董正在看《岡南晚報》,對於她們的談話內容並沒在意。

他拍了拍報紙,氣憤地說:“真是一樣的米養千樣的人,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狗男女?”

潘大章湊前去一看,報上刊登了一篇《妻子與情人六次謀害丈夫,最後得逞並偽裝自溢》文章。

“大章,你看看,寫小說的也不一定可以編出這樣離奇的情節.”

大章拿著報紙瀏覽了起來。

文章寫的是發生在豐禾鎮上堡村的一件事情。

某星期天的下午,座落在離豐禾水泥廠千米開外的一間農家院,一名中年婦女呼天號地的哭喊了起來。

“快來人呀,我家曾慶德在家上吊啦,你們快來救人啊!”

外面幾個正準備返回鐵珊籠礦上班的礦工聞聲跑到曾家,只見曾慶德衣著整齊、怒目圓睜,舌頭伸出,面部表情十分痛苦,用一根尼龍繩上吊在自家閣樓的橫樑上。

眾人把他解下,又讓人去請醫生,一陣忙亂後,發現曾慶德早已是嚥氣多時。

幾個人都是跟曾慶德一起在礦上上班的堂兄弟,他們認為曾慶德死得蹊蹺,上午還跟他們一起打牌有玩有笑,下午怎麼就會上吊而死呢?其中一人去派出所報了案。

一個多小時後,縣局刑偵技術人員趕到現場。

從現場勘查情況看,死者頸部有明顯掐痕和壓痕,系窒息死亡後又上吊的,不像自殺,他殺的可能性極大。

偵查人員分三組開始調查。

詢問死者家屬,瞭解曾慶德死亡經過。

勘查死亡現場,連夜開展剖屍檢驗,查明死因。

調查死者婚姻家庭關係,鄰里關係和死亡前幾天的活動情況。

死者年僅35歲,生前身體健壯,是鐵珊籠礦一工區扒礦工,單位表現很好,人緣關係也好。

星期六下班後回到家,星期天上午還去跟人玩牌,晚上要去單位上夜班。

死者性格開朗,近段時間情緒也正常,並無自殺跡象和表現。

給解剖檢查發現死者舌骨、甲狀軟骨、甲狀軟骨雙側上角三處骨折,頸前深淺肌群廣泛性皮下出血,頸部有明顯的指甲痕跡,顯然是扼死的徵象。

得出結論是一樁徹頭徹尾的謀殺案。

專家組經過分析推斷,認為圖財害命的可能性不太。

曾家現場並沒有丟任何東西。

分析認為姦情殺人的可能性極大。

其妻任婉兒有重大殺人嫌疑,她現場表現也極為反常。

當刑偵人員詢問其12歲的女兒時,任婉兒大聲呵斥其女不要瞎說。

其女兒反映,中午回家吃飯時,發現父母在爭吵,地上摔有飯碗菜盤。

調查中有人發現在水泥廠上班的任婉兒遠房表弟胡鑫,平時租住在曾家,事發後已不知失蹤。

胡鑫和任婉兒都是寧昌縣人,兩人都在水泥廠做臨時工。

曾慶德跟任婉兒認識結婚後,就讓胡鑫租住在曾家。

水泥廠員工反映,他們兩人平時關係就曖昧不清,說是表兄妹關係,其實並不是。

兩人早已勾搭成奸,後來曾慶德也知道,因為這事還吵過一次架,但是奇怪的是胡鑫還一直住在曾家,並沒有搬離。

刑偵人員趕赴寧昌縣一個山區把胡鑫成功抓獲。

分別對兩人展開了審問。

開始兩人拒不交待,經過幾個小時的較量,在大量證據面前,最終卻低頭認罪,徹底交代了作案經過。

原來胡鑫和任婉兒是同一個鄉的人,經人介紹來到豐禾水泥廠做臨時工。

他們鄉有多名工人在這裡做工。

開始兩人還不是很熟,曾慶德家住水泥廠附近,跟任婉兒相識結婚時,作為寧昌縣老鄉,胡鑫做為老鄉也參加了他們的婚宴。

後來兩人關係迅速加溫,由於在水泥廠上班的外地臨時工,廠裡並不提供住宿。

胡鑫就跟任婉兒商量,可不可以去她家租房住,為了消除曾慶德顧慮,就對他說他們兩人是遠房表兄妹關係。

曾慶德不疑有他,他在鐵珊籠礦上班,經常分早晚兩個班。

上晚班時吃過晚飯就走了,往往到夜裡二點多才下班回家,有時還乾脆住在楊山坑區宿舍。

那樣就給了任婉兒兩人廝守的機會。

曾慶德後來也發現了端倪,於是跟胡鑫提了讓他搬到其他地方去住,因為他經常上夜班不在家,而且外面許多人在風言風語了。

任婉兒跟他大吵了一架。

其實在她心裡,完全把曾慶德當成了阻礙她尋找幸福的阻礙了。

她和胡鑫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了。

開始商量如何跟曾慶德離婚,兩人再組成家庭。

任婉兒故意找茬跟他吵架,想挑起是非,但曾慶德就是忍著不作聲。

還懇求她看在孩子的份上讓胡鑫搬出去,不要再跟他胡混。

告誡她不要做得太過分。

任婉兒一心要脫離他。

離婚不成,就心生歹念,跟胡鑫商量把他弄死,他死了兩人就可以做長久夫妻了。

有一天她在豐禾墟上,從地攤上買了三包老鼠藥。

回到家,任婉兒將老鼠藥拌進一盤菠菜裡,留給下晚班的曾慶德吃。

不知道是不是曾慶德命不該死,還是藥有假,曾慶德當晚吃完睡覺仍是鼾聲如雷,第二天一點事沒有。

後來又買了一瓶樂果農藥,試圖以白酒勾兌,但因藥味太濃,未能下手。

第二天她買了一塊豬肝,將樂果塗在豬肝上,也因藥味濃末能如願。

後來又兩次將樂果攪拌在粥裡,被曾慶德聞見變味沒吃沒得逞。

後又設計用電燒死他,也未能成功。

出事這天,曾慶德上午去跟人打牌,玩得盡興,直到近二點才回。

推門發現從裡面拴死了,從視窗看見兩狗男女在苟且。

曾慶德把門撬開,跟胡鑫扭打起來。

任婉兒索性撲上去緊緊掐住曾慶德的脖子,胡鑫又用膝蓋頂住曾的胸部,兩人合力把曾慶德害死了……兩人商量對策。

任找來一根尼龍繩,胡鑫心領神會,迅速打個死扣套在曾慶德脖子上,將繩子另一頭套在堂屋橫樑上。

任婉兒又從屋內找出一件乾淨的工作衣給曾慶德換上…~潘大章看完後,也嘆息著說:“人有邪念,終將會陷入萬劫不復.”

這時庭院門咚咚咚響了起來。

鄭虹忙說:“肯定是曾其崧,不用理他.”

老董瞪了她一眼說:“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幼稚呢?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鬧情緒是解決不了問題.”

他走了出去,開啟了庭院門。

“原來是小曾呀,你拿這麼多禮來幹什麼?你是來找虹虹的吧?請進,她在裡面.”

曾其崧連忙說:“我也是特意來拜訪您和阿姨的,以前來了幾次都是空手來的,是我不懂禮貌,希望您不會怪罪.”

老董:“年輕人不必要太講究禮節的.”

曾其崧走進庭院看見潘大章開的那輛吉普車也在,抬頭看見他站在門口跟自己打招呼:“曾其崧,好久不見,那麼客氣買這麼多禮物幹嗎?”

只見他手上提著幾盒補品,另一隻手還提了許多水果,是岡南臍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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