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保定告訴他下雨天,潘雲青和曾雲山他們幾個管工,他們都寧願住在桐梓村工地,因為不管是騎單車,還是騎摩托車,就算是走路都很容易摔倒。

而且下雨後一般有連續幾天,路都是滑的,有時運送原材料都受影響。

“你剛才是說農用拖拉機可以進出,是吧?”

潘保定還在喋喋不休地訴說著雨天給礦裡生產造成的影響,潘大章直接抓住瞭解決事情的本質。

你在這裡強調客觀理由有什麼用,明顯知道下一場雨,二三天路都是滑的。

而且小貨車修理也要三四天。

難道人家滕木老總跟貨車在這裡等你三四天麼?他覺得這位老哥處理事情的能力還是有所欠缺。

“是呀,他們村裡那種拉三噸貨那種拖拉機,應該沒問題.”

潘保定頓時也明白了大章的意思。

是呀,我怎麼這麼笨呢?我幹嘛不去租二輛村民的拖拉機去幫助拉貨呢?只在這裡強調下雨拉不了貨,還象以前在鐵珊籠礦材料庫一樣,拉不了就等到了拉得了的時候再拉。

今天恰好又給大章碰見了這件事,他心裡肯定會懷疑我的管理能力的。

他對大章說:“我去問一下開特色餐館店的陳老闆,附近那個村民有拖拉機,租來從桐梓村工地拉貨出來.”

他客氣對滕木老闆說:“我去找二輛拖拉機,不,找三輛,把貨從礦上拉出來,放心,今天傍晚前肯定給你裝完車.”

今天不管租金多少都要把事情辦妥。

潘大章跟滕木這個假洋鬼子在辦公室喝茶聊天。

“小潘總,你在這裡開礦,路面不通是個大問題啊。

我建議你若是長久在這裡開礦的話,最好是把那條進山的路都鋪上沙石,那樣的話下雨天也可以進山。

或者把路面整體水泥硬化,不過那樣做的話,要投入一筆比較大的資金.”

從足洞鎮上到桐梓村差不多三公里遠,全部水泥硬化的話,可能耍花費十幾萬塊錢。

現在縣級公路都還沒有水泥硬化的,都是安排道路維修工挑沙土去填坑,經常拉河沙去鋪地面。

潘大章點頭說:“還是滕木先生見多識廣,是我考慮不全,明天我就安排修路工人運沙去鋪路,下次你貨車來了,不管是睛天還是下雨都可以開進工地.”

他打通了陳多金的電話。

“陳總,問你一件事,就是鄉里到桐梓村那條泥路,因為下雨天根本無法通行,我想叫人去鋪沙填石仔維修,這種情況要經過鄉里或縣裡申請批准麼?”

公家的東西最好要先了解清楚,擅自行動會遭到意外的打擊。

陳多金聽出是他的聲音。

“小潘董事長呀,你又不是新挖山修路,在山路上撒石仔鋪沙是方便大家出行,你儘管叫人去搞,不用請示報告的.”

陳多金肯定地說:“我在油茶村開了一個稀土礦,新修了一條路,就去縣公路局提了申請,修好後我讓人在上面鋪石仔河沙,也沒有另外申請.”

潘大章問了他一些礦上生產情況。

聽得樓下潘保定叫的幾輛拖拉機開進了院內,就跟他掛了電話。

稀土礦成品都是用密封嚴密的塑膠桶裝載,上面有蓋子把口子封緊。

每個塑膠桶裝25公斤,這些塑膠桶都是存放在辦公樓一層倉庫。

十噸貨,一次拉完,每輛拖拉機要拉三噸多。

三個拖拉機司機開始不肯拉那麼多,說去桐梓村那條路泥多路滑,車輛在上面都打滑不著力。

潘保定答應給他們每輛三十塊錢,三人才沒吭聲。

把塑膠桶搬上拖拉機後,他讓拖拉機直接開到桐梓村稀土礦,他會電話通知工人給他們裝車。

拖拉機走後,他回到辦公室打通了礦裡辦公室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曾明山。

他告訴他租了三輛拖拉機進去拉貨,因為滕木老闆的貨車等在這裡裝貨,告訴他裝好貨後要隨車跟幾個工人到這邊裝車。

因為十噸貨也要隨車有人押貨出來才行,幾十萬的產品呢?潘大章見他身上衣裳都淋溫了雨,於是對他說:“保定哥,衣服溼了,去換件乾的衣服穿.”

滕木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潘保定回住處換了乾燥衣服,過來跟滕木道歉。

潘大章說:“滕木先生提的建議很合理,剛才我問過陳總了,我們安排人扛沙或碎石去鋪路,從鄉里到礦上那條路全部鋪上,以後專門請兩個人去維修那條路,一個月給他一定工資,保證道路暢通才行.”

潘保定眼前一亮,他說:“剛才我就碰見一個退休的修路工人,那老頭還問我可不可以去稀土礦上班,我嫌他年紀大沒答應。

正好叫他去修路,反正一個月給他一百塊,這段路就承包給他,你看行不行?”

潘大章說:“這種小事你不用問我,等下三輛拖拉機回來後,跟他們約好,沿路拉碎石和河沙去,路能通就行.”

潘保定也不坐,轉身就出了門,去找那個修路工了。

半小時後才回到辦公室。

“那老頭一說就答應了,現在挑上工具就開工了,他說怕拖拉機等下裝到貨會車輪打滑,他可以掃一些山上碎石去鋪在光滑路段,那樣車輛才行駛安全.”

潘保定興奮地說:“今天恰好是十二月一號,就從今天開始算起.”

潘大章本來還想去一趟桐梓村礦的,但是考慮那條路泥濘難行就算了。

溫小芹在財務室跟柳宗英在盤點材料。

潘大章跟滕木聊天。

“滕木先生,你貨車裝貨後是直接拉去廣州到香港,還是拉到其他地方?”

他只是隨口問問,想必這傢伙也不會跟他說實話。

“我們公司在香港有倉儲中心,產品都是在倉儲中心裝集裝箱,然後銷往世界各地的.”

稀土礦的用途特別廣泛,許多行業生產中都需要新增稀土元素,是現化工業中不可缺少的關鍵材料。

“我們公司稀土礦需求量比較大,不瞞潘總說,除了你兩個礦每個月的幾十噸稀土礦產品,我公司每月還要在內蒙以及這裡其他礦,也要採購幾十噸稀土礦產品回去.”

他告訴說:“齊總開的稀土礦,我也跟他簽了收購合同,還有那個陳總在油茶村開的稀土礦,每個月都有十幾噸產品出售。

說實話,他們幾個礦的產量比不上你這裡,檔次也差一點。

可能是工藝的生產技術沒有那麼成熟的原因.”

潘大章跟他簽訂了銷售合同,價格都定死了。

但是今年市場上的銷售價比他們籤的銷售價高了不少。

潘保定私下跟大章說:“我們當初籤的銷售價格應該寫隨行就市,不要定死,那樣的話,今年利潤還應該高一點.”

潘大章跟他解釋說:“跟滕木籤的銷售價格是年遞增5%,長遠來說我們不會吃虧.”

開稀土礦的人會越來越多,為了生存發展,相互之間就會產生內卷現象。

幾年後銷售價格會一落千丈,比現在少一倍。

真正跌到了白菜價。

到那時,自己跟他簽訂的銷售價就佔了大便宜。

潘保定只看見眼前,以後怎樣他當然不知道。

他跟潘保定說:“嚴格按照協議上籤訂的價格計算,不要看眼前的利益.”

一個多小時後,潘雲青和曾明山、任小陽三人都跟拖拉機運貨到了辦公樓。

曾明山還嚷嚷著對潘保定說:“潘大總管,上次我都提議要專門請人去維修那條路,不然會耽誤事。

今天也好在那個修路工鋪沙,不然這三輛拖拉機也出不來.”

潘保定跟三個拖拉機商量拉沙石鋪路的事情。

潘大章也動手幫忙裝車。

任小陽跟他提出:“潘總,一輛貨車也不夠用,是不是需要再購買一輛新的。

還有工地上使用的挖土機,運輸機、斗車,都需要新增幾輛新的才行.”

潘大章點頭說:“該需要添置什麼就列個單上來,我簽字後通知李雪峰去購買.”

任小陽找了張紙,寫了需要購買的東西。

潘大章在上面簽了字,交給潘保定。

“保定哥,你拔款給李叔,讓他去採購這些東西.”

潘保定粗略計算了一番。

他說:“這些東西全部買回來,至少要十五萬多元錢哦.”

潘大章:“需要多少錢都要買,這些是生產必需的工具,不能因為缺少這些東西,而影響正常生產.”

賬目上還有幾百萬款項,又不是沒有錢。

十一月銷售額也達到了近三百萬。

他在潘保定的工資單和獎金分配表上籤了字。

只要效益好,他讓每個在稀土礦上班的人都感到滿意。

任小陽裝完貨以後,騎上單車準備返回桐梓村礦。

潘大章說他:“儘快找一個物件,也在辦公樓這邊安排一個房間住.”

剛才李念慈也跟曾明山一起坐拖拉機過來了。

她聽見潘大章說任小陽的話,接話說:“潘總你不用擔心任小陽沒有物件的問題,人家每個禮拜都可以收到女孩的情書,水到渠成人家就帶物件過來了.”

任小陽白了她一眼說:“不要胡說八道,經常寫信就可以成為物件?那你以前跟曾明山寫過多少封信?”

李念慈笑著說:“我跟曾明山從來就沒有寫過信,因為我文化水平低,不會寫情書.”

任小陽說:“是因為曾明山天天在你家吧,他每天晚上都跑到你家去打牌聊天,那肯定不用寫信了。

這老小子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先下手為強。

呵呵……”曾明山懟他說:“我這個不算近水樓臺,是堅持的結果。

駱駝哥才叫近水樓臺……”李念慈肩上拍了他一巴掌說:“不要胡說,把我姐名聲都搞壞了.”

任小陽笑著說:“可惜沒有帶錄音機,不然把你剛才說的那句話錄下來給駱駝哥聽,看他不收拾你.”

潘大章問李念慈:“是那個妹子跟任小陽寫信的?”

任小陽示意她別說。

李念慈躲到曾明山背後說:“小潘總,那個妹子你見過,就是住在任小陽家隔壁的呂慕斯,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夏嵐,因為任小陽以前跟夏嵐,更聊得來.”

潘大章想不到現在呂慕斯跟任小陽談上了,前世這兩人根本沒有瓜葛。

他經常跟她們聊在一起,不過後來去廣東打工以後,第二次回礦裡上班時,就知道夏嵐已經嫁給了那個退伍幹部。

兩人不在一起,夏嵐父母據說也得病去世了。

呂慕斯跟一位老師談了物件。

因為武曉美跟他已經結婚,後來他就再沒有去找過她們兩位閒聊。

他也好奇地問任小陽:“是呀,那個夏嵐不是更會說嗎?你為什麼不是跟夏嵐談,而是跟呂慕斯談.”

任小陽瞪了他一眼說:“潘大章你這臭小子,你才跟她們打過幾次交道,你知道她們兩人性格怎樣,我可是從小就認識她們兩人的.”

潘大章心內不服氣。

老子前世跟她們兩個熟悉了幾年,怎麼都不見你的影子呢。

任小陽說:“夏嵐的性格大開放,什麼話都說得出,什麼事也敢做。

但是呂慕斯更斯文,更有魅力.”

曾明山聽了鄙夷地說:“屁,你小子乾脆說夏嵐比較矮,呂慕斯長得比較高挑。

你這傢伙就是隻看外表的人.”

任小陽說:“夏嵐的眼光高,她看不上在礦裡上班的人,聽說她媽託人介紹一個退伍幹部跟她相親了,不過我從來沒打過她主意.”

曾明山笑著說:“你這小子可能是看上呂慕斯大哥是礦地質組科長的吧,想借機爬上去?”

任小陽懟了他一句:“他哥就算當礦長又怎樣,我現在準備去辭工,一心一意在潘總稀土礦幹下去了。

我現在算是看透了,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鈔票是真的。

我們這一批已經是合同制工人了,鎢業公司隨時都可以踢你出局的.”

這時溫小芹已經把賬目對好了,走下來對大章說:“是回岡州吃晚飯,還是在這邊吃了晚飯再回去?”

潘大章記起家裡還有鄭虹和曾其崧在等著自己給他們指點呢。

“回岡州吧,答應給虹姑指點呢.”

滕木見貨裝好,也跟貨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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