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梅每回見到溫小芹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好象偷了別人東西一樣。

她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他們兩個又沒有確認關係,我為什麼要心虛?話雖這樣說,但還是無法面對她投來詢問的目光。

潘大章這回並沒有反駁,他撿了隨身聽,就出了教室。

程雪梅分明看見他們下樓梯時,潘大章的手還試圖去摟溫小芹的腰,被她很快推開了,還嗔怪地說了他一句。

看兩人的神情明顯是在談物件,她在想要不要向校領導舉報?俞督中學對於早戀的同學處罰是很嚴厲的。

她在樓下碰見還是留在三班的堂妹程雪蓮。

“姐,聽說你跟那個潘班長是同桌?”

“同桌又怎樣,人家是有物件的,你別打歪主意了.”

“那個溫小芹是他物件?不是說是他表妹嗎.”

“他說是表妹,你就相信呀?你沒有看見他們倆人天天成雙成對的,一路上還手牽手呢.”

“氣死我了,真是一對狗男女!”

程雪蓮把堂姐拉到自己家:“我媽今天中午包餃子,嬸嬸也過去了,一起過去吧.”

程校長也在家裡。

會計呂娟也在,她正在跟徐茵說著一件事。

“現在俞督中學最有出息的男孩子,就是那個叫潘大章的年輕人。

學習成績又好,聽說還開店賺錢。

文學水平又高,每個月稿費都上千塊。

誰家的女孩子要是找到他做物件,以後就有福享了.”

恰好程雪蓮兩姐妹回到家了。

呂娟看女兒和侄女,吐到嘴邊的話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程雪蓮口直心快地說:“我姐現在跟潘大章是同桌.”

呂娟滿臉歡笑:“剛才我還跟你嬸說,現在俞督中學最有出息的男孩子就是潘大章。

雪梅,你要抓住跟他同桌的機會,好好跟他接近,跟他學習學習.”

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的程子恆也點頭說:“何止俞督中學,整個俞督縣,不,整個岡州市,都找不出第二個象他一樣出色的年輕人.”

程雪梅哼了一聲:“人家出色是人家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呂娟:“看你這孩子說的,我們幾個是在變相地鼓勵你跟他搞好關係,以後考上大學就可以談物件,若是有那麼一天,怎麼就沒關係呢?”

程雪蓮:“對,伯母說的意思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多好的機會呀,姐要是無心的話,給我創造機會也行.”

程雪梅輕哼了一聲說:“我看你們就別白費心機了,人家在讀初中時就已經有一個小物件了,現在也是耳鬢廝磨在一起,沒人可以拆得散的.”

徐茵愕然問道:“不是吧,這麼優秀的男孩子竟然早戀了?”

她把目光投向正在看報紙的程校長身上。

程子恆慢悠悠地說:“人家關係走得比較近也不能就說人家是在早戀,做什麼事都還是要講證據的.”

程雪梅不服氣:“大伯,兩人都在校園摟腰牽手了,算不算是證據?”

程子恆沉吟地說:“若是這樣的話,影響就有點惡劣了,我叫謝東生去調查調查.”

……剛剛回到五金店的潘大章,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誰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現在溫小芹去學校不願意自己騎單車,一定要坐在後座,抱住她的腰。

下午去學校。

潘大章擔擾對她說:“在學校我們還是低調一點好,不要給其他人抓住了把柄。

太親近了影響也不好.”

再說我還是個名人,全校師生的眼光都盯著我。

溫小芹還不怎麼願意。

“這也沒什麼不正常呀?”

潘大章低聲說:“回到家在房間裡面,隨你怎麼抱都行?但是去了學校一定要注意,還是保持一點適當的距離好.”

溫小芹不太情願去騎了另外一輛單車。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學校大門。

謝東生在校門囗把他叫住了。

“小潘,跟你說一件事.”

他嚴肅地說。

潘大章跟他走到一花壇處,四周無人。

“謝主任,是什麼事?”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潘,你跟三班那個溫小芹是什麼關係?”

謝東生毫不客氣地問。

因為是校長叫他去處理這件事的,所以他推託不得。

別的學生若是有早戀的端倪,他會想辦法暗中去觀察,一經坐實,他會毫不手軟地處理。

可是對於潘大章,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就算是程校長他也是投鼠忌器,不敢給處分的,所以他才把這個燙手山芋甩給自己。

“我現在跟她是遠房親戚的關係,是小表妹,當然走得比較近。

怎麼啦,謝主任有什麼事嗎?”

潘大章此時可能也意識到了,有某些關節處理不好的原因。

謝東生語重心長地說:“小潘,你們兩個畢竟是還在讀書,要以讀書為重,上了大學就沒人管你們個人的問題。

但是在學校是禁止男女同學之間發生早戀關係的,希望你們能認識到這一點.”

潘大章:“謝主任,我們沒有發生早戀現象,一直關係都是很純潔的.”

說這話連他自己都有點心虛。

“沒有就最好了,以後在學校也要特別注意這個問題.”

謝東生自然也希望他們沒有走到這一步。

潘大章點頭應諾,轉身把單車推到車棚。

溫小芹還等在哪裡。

“謝主任有事找你?”

“他說,我們在學校關係太親密了,有同學反咉到他們那裡,說我們早戀.”

“那以後在學校就特別小心才行.”

溫小芹轉身去了教室。

潘大章望著她背影,出神半天。

這小妮子體型似乎發生了變化,變得韻味十足了。

何止是早戀,現在天天晚上都抱在一起才能睡著了。

他在想:又是誰去教導處打的小報告,真的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他在樓梯間,後面兩個女孩追上了他。

是程雪梅、程雪蓮兩姐妹。

“咦,潘班長,你小物件沒有跟你手牽手一起上學了?”

程雪蓮嘻笑著說。

“不要亂說,我哪來的小物件,再說我又跟誰在校園手牽手了?”

潘大章懷疑就是她們兩人去教導處打自己報告的。

不過他也沒證據。

只好提醒自己以後在學校小心一點了。

下午有一節體育課。

男生在操場上跑步,沙灘跳遠,女生挨著牆跟在打羽毛球。

一隻羽毛球飛到了牆外面,落在離護攔不遠的地方。

程雪梅和幾個女生吱吱喳喳地叫嚷開了。

“怎麼辦呢,鐵門又鎖上了,用羽毛羽拍又夠不著.”

一個女生說:“把頭從扶攔口鑽出去,再用球拍扒拉過來就行.”

“你倒是鑽呀?”

“不行,我頭有點大,鑽不過去,要找個頭小一點的才行.”

眾人看向程雪梅。

論身材她最標準。

程雪梅彎腰側頭鑽了進去,用球拍把羽毛球扒拉了過來。

可是返回時發現不管怎樣努力,脖子始終卡在扶欄處。

急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幾個女生圍著她,紛紛出點子,當然有些是看熱鬧,在偷笑。

潘大章跳了一次沙堆跳遠,回頭看見了這一幕。

凌翔、蔣家聰另外幾個男生也看見了。

有幾個還想英雄救美,走前去幫忙,無奈攔杆是鐵製的,一點都掰不動分毫。

“沒辦法了,只有去叫老師拿鋼鋸過來鋸了.”

“我去叫鄭老師過來.”

程雪梅又不想影響大太,在全校師生面前出醜。

“不行,大家先想一下其他辦法幫我.”

她哀求著說。

潘大章走了過去,看見她囧態,忍不住笑道:“可惜沒有帶照相機,不然把你這個囧態拍下來,洗出相片,足夠笑半年了,哈哈……”想到可能是她打了自己的小報告,他又不怎麼願意幫她。

“潘班長,虧我跟你還是三班的同學,又是同桌,不僅不幫我,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太過分了吧?”

“不用我幫,她們幾個都想英雄救美.”

他指著凌翔幾個說。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心有不忍,於是說:“要我幫你也可以,但是你要叫我一聲好聽的?”

蔣家聰:“好聽的?叫你好哥哥?好肉麻!”

“我發現潘班長就是心懷不軌.”

有女生故意說:“程雪梅,你叫他一句好哥哥吧。

特別是他那個小表妹在的時候,你多叫幾句.”

程雪梅看著潘大章說:“行,那我叫你……”“叫我叔叔.”

他本來想說叫爸爸的,可是想到她爸爸是一個矽肺病人,形象不好,就臨時改口了。

“我叫你爸爸都行.”

程雪梅卻是無所謂。

“潘班長真厲害,這麼小就有一個女兒了。

不過要是幫不了忙,程雪梅就讓他叫你媽媽吧?哈哈…”“不行,他叫我媽,還是我虧了。

叫我姑奶奶,行了.”

潘大章笑道:“姑奶奶,爸爸來幫你了.”

他兩隻手抓著扶攔兩邊,用力一掰,兩根鐵桿明顯快速彎曲了過去,程雪梅乘機把頭收了回去。

圍觀同學都驚訝不已。

“潘班長兩隻手如鋼鉗一樣,力氣這麼大?”

“掰這根鋼筋手上沒有幾百斤力氣真是不行,潘班長是怎麼做到的?”

程雪梅脫困後,一溜煙走了。

潘大章朝她喊:“哎,爸爸都還沒喊呢?”

凌翔笑著說:“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她會叫你的.”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想讓她叫,只是開玩笑的。

誰讓她去教導處打自己小報告呢。

回到教室,程雪梅見他還在嘟嚕著這件事。

“你叫你小物件過來,我叫你一聲爸爸,再叫她一聲媽媽都行.”

前座的蘇婉蓉聽了哈哈大笑。

“真幸福,一家子都在一個年級讀書了.”

程雪梅低聲說:“現在你是班上第一,而我是班級墊底,你只要幫助我把成績搞上去,你讓我叫什麼都行.”

潘大章:“我怎麼教你,都已經是同桌了,我怎麼學習的,你也看見了.”

蘇婉蓉回頭說:“一個人學另一個人是學不來的,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所以學習方法也應該不一樣才行.”

自潘大章跟她同一個班以後,她都一直在默默地觀察他。

發現他花在學習上的時間也並不是很多,很多時間他似乎都在心不在焉。

有時上課時還會思想開小差。

老師佈置的作業利用課間休息時間他就可以完成。

寫作文時速度很快,好像信手拈來,隨意寫來就是洋洋灑灑一大篇。

有時她也虛心跟他請教語文、英語方面的知識。

“潘班長的文學知識確實豐富,跟你同一個班,可以學到很多知識.”

潘大章有空還給他們講講文學知識。

班上有幾個同學還把自己寫的小詩,拿給他看,讓他指點。

他都認真分析指點毫不保留。

其他班級,包括高二、高三的同學也都來求教,他都不吝賜教。

有時他也會寫幾首校園勵志詩,讓負責黑版報的同學抄寫在宣傳版報上。

他跟溫小芹在學校相處更加小心謹慎了,儘量避免過分親熱的舉動。

他把謝主任找他談話一事告訴了她。

“那以後我在學校就跟你保持一定的距離.”

好在沒有住宿在學校,不然憑他這種成熟的中年男人心態,會是一種熬煎的過程。

隔了幾天,他放學後剛回到五金店。

看見孫榮福一臉焦急的樣子。

“孫叔,有什麼事嗎?”

孫榮福從兜裡掏出一張洪城監獄寄來的通知書。

“唉,我真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勸告,把晉輝那個逆子管教起來。

現在他真的在洪城犯法了,被判了八年,唉……”他兒子孫晉輝這個結局是早已註定的,前世也是一樣。

當初他曾經跟老孫直接提出過警示,可是老孫認為他兒子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結局是打了他的老臉。

“都是那個羅五哥帶壞的,晉輝那小子一直跟他混,以至於現在犯了法判了刑.”

老孫還在絮絮叨叨地說。

“老孫,現在再說這些也遲了。

只有讓晉輝在獄中好好改造,努力表現,爭取減刑早點出來,再重新做人.”

在前世,孫晉輝出獄後,在俞督水果批發市場租了一個攤位,去外省販水果回來批發,也賺了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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