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工地上也來了許多附近看熱鬧的村民。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看見了呂全東,走過來問他:“全東,你今天不用上班?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原來是呂二發,他不久從鐵珊籠礦退休的老爸。

他家離這裡才二十多分鐘路程,翻過一個山坳就到了。

潘大章也認得他:“呂叔好!”

呂二發:“原來是小潘呀,你在這裡承包挖礦?”

“是呀,在工地上的這些工人都是我請的.”

柳東生兩兄弟也在誇:“小潘老闆不錯.”

呂二發私下問他:“小潘,你這裡還要招工麼?要麼我來替你看工地,行不行?”

潘大章考慮:呂二發是本地人,在這裡看工地的話有好處。

加上他才五十多歲,身體狀況也不錯。

跟自己也是熟人,完全可以信得多。

“呂叔,你有什麼工資要求?”

“沒什麼要求,你看著給就行我幫你收收貨,發發材料,幹我能力範圍之內幹得了的事情.”

“行,我每月給你45元工資,你就幫我看倉庫,每天給工人發材料、勞保用品,還有回收鎢成品,協助黎金龍的工作.”

呂二發高興地點頭說:“行,這些工作我都幹得了.”

潘大章跟姐夫和黎金龍說了自己想法:“讓呂叔守在窿口這裡,協助你們安排工作,那樣你們有事去辦的時候,也才不會受影響.”

兩人表示這樣最好了。

黎金龍今天也騎了一輛舊的摩托車到工地,也帶來了一些生活用品。

還購買了油米鹽和菜。

呂二發也回去說帶生活用品過來。

他們不跟曾凡全他們一起開伙食,自己在窿口工地煮飯菜。

潘大章交待了一些事情後,就準備開車離開了。

呂全東幾人跟了過來。

“小潘老闆,你現在是去鐵珊籠礦,還是去其他地方,搭你的便車行不行?”

柳芳和呂慧蘭也走了過來。

“上車吧,我順路搭你們。

我現在回鐵珊籠礦.”

柳芳眼疾手快鑽進了副駕駛座。

呂全東和呂慧蘭只好坐進後座。

“柳老師,做什麼事,你的速度都是最快的,從來不吃虧.”

呂慧蘭笑話她。

“你要是想跟人家老闆坐在一起,你就明說。

或者你求求我,我就把這個座位讓給你.”

“算了吧?早知道你是一個見色忘義的傢伙.”

呂全東:“人家小潘,形象又好,又有錢,智慧又超群,哪個女孩見了不是都想往上撲。

兄弟,真羨慕你!”

他對兩女說:“你們不知道,潘大章圍棋水平,全俞督無敵手,而且還能彈得一首好吉他。

潘老闆,有空跟你請教請教怎樣彈吉他,行不行?”

潘大章:“可以,沒問題,不過,我彈吉他的水平也不是很高,還不如吹嗩吶的水平,以後你們家有什麼喜事,可以請我去幫你們家吹嗩吶,保證水平是槓槓的.”

柳芳:“牛皮不是吹的,嗩吶才是吹的。

有機會聽聽小潘老闆彈吉它也不錯.”

“小潘老闆家肯定是有錢的大老闆?”

“我爸爸是鐵珊籠鎢礦的退休工人,以前跟全東的老爸還是同事,也是去年剛剛退休的。

還不如你老爸呢?你老爸是鎮長,是幹部.”

他知道她們兩個人的意思。

又在懷疑他的資金是他老爸給的,家族給的。

“我手上所有的資金都是我自己賺來的,不管你們信不信?”

你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賺了幾十萬的財富,這話說給誰聽,可能都沒有人會相信。

潘大章當然也不願多解釋。

信不信由你。

他開車路過山腳下坪山技校。

“技校裡面我認識幾個學生,想不想進去跟他們玩玩?”

呂全東問道。

潘大章把車速降了下來:“要去嗎?要去的話,我把車停下,我這幾天事情多,我還要去辦點事,就沒有空陪你們了.”

柳芳:“我不想去,你們想去就去吧!”

呂慧蘭本來想去,但見柳芳不去,自己跟呂全東去,又覺得有點尷尬。

於是說:“還是回豐禾中學去吧.”

呂全東下了車。

他說:“我去蹭他們一頓晚飯吃,然後坐五點班車回楊山坑口上晚班.”

潘大章記起另外一件事。

“你知道任小陽上什麼班嗎?”

任小陽跟呂全東同在楊山坑口上班。

“他上早班,他是採礦技術員,一般情況下,十二點前出了巷井後,下午就不用再下井了,早早就回家了。

不象我們幹四大工種的,天天累得像狗.”

柳芳:“呂全東,你也爭取去考個技校讀讀,然後幾年畢業了就是一個技術員。

或者你象小潘老闆一樣去做生意.”

呂全東:“現在礦裡職工是每年都可以去參加考試的,考上了就可以去讀幾年書。

我是有這個打算!”

前世他確實也是考上了技校,帶薪讀了幾年書。

畢業後做採礦技術員。

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他回鐵珊籠礦也要經過豐禾中學方向,但真正要送她們二人回學校,還是要拐一段路程。

他對柳芳兩人說:“我送你們去學校吧.”

“那就謝謝你大老闆了.”

兩人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型,特別是柳芳,雖然膚色稍黑,但性格溫柔。

呂慧蘭膚色較白,但臉上有雀斑,影響整體形象。

“你們在學校當老師,具體教哪一門課程?”

他感興趣的問道。

柳芳:“我教語文,慧蘭教數學.”

潘大章:“不錯哦,我還在學校讀高中,你們兩個就已經當老師了。

以後的話,我見到你們應該叫老師才對.”

兩個人都比他大了兩歲。

呂慧蘭笑著說:“不用叫老師,叫姐姐就行。

家裡有三個妹妹,就是沒有一個弟弟,好想人家叫我姐姐.”

柳芳笑罵著:“你過分了吧?想小潘這種有錢又聰明的帥小夥叫你姐姐?你想多了.”

潘大章:“還是叫老師顯得隨意一點好.”

“柳老師,你是教語文的,寫作水平怎麼樣?”

“記得我讀書的時候,就是作文好,每次寫的作文,老師都拿來當範文,還每次都得100分.”

柳芳驕傲的說。

呂慧蘭也打趣地說:“對,她寫情書的水平肯定很高,叫她有空給你寫一封情書吧.”

潘大章不想告訴她們自己是個詩人和作家的事。

他怕被纏上。

太優秀的男孩有時還要懂得掩飾和保護自己。

“你現在是在哪個地方讀書?”

“俞督中學,讀高一了.”

“學習成績怎麼樣?”

“算是可以吧,不會很差.”

“俞督中學可以哦,在整個俞督縣來說,他是排在第一位,能夠去俞督中學讀書的都是尖子生。

每年都可以考到很多學生去讀大學的,小潘不錯,用點功,到時考個大學讀讀.”

呂慧蘭也提醒說:“你不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到做生意上去,學習上還是要用點功,以後考個好一點的大學讀書,畢業以後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了.”

當老師的就是喜歡教育人。

“對,我一定聽兩位老師的教誨,努力用功學習,爭取考上北大清華一流學校.”

潘大章笑呵呵地回答說。

幾分鐘以後到豐禾中學。

“要麼去我們宿舍坐坐,在我們學校吃個晚飯以後再走.”

兩女說。

“不用了,以後再有空再說.”

這時從學校門口走出一個男教師。

潘大章認得他是上次去俞督參加圍棋競賽的選手。

水平很差,還死纏爛打。

輸了以後還不服輸,最後被他殺的只剩不到100目子。

他看見柳芳兩人從一輛吉普車上下來。

平時他對柳芳也有一定的意思,現在看見有車送她們,內心不禁窩火。

盯著開車的年輕人看了一眼。

“你不是那個潘大章嗎?”

他興奮的叫了起來。

“我就是潘大章,曾老師好!”

此人是豐禾中學的政治老師曾源。

“小潘好,來,到我宿舍坐坐,我正好有空,我們可以下幾盤棋.”

他熱情邀請。

潘大章:“以後有空再說,我現在還有事要辦.”

就算是有時間,他也不願意跟他下棋。

水平太差了,跟他下棋,會影響自己心情。

客氣交談了幾句,然後他就開車離開了。

“咦,曾老師,你怎麼認識潘大章的?”

柳芳兩人好奇地問。

“去年俞督舉辦棋類競賽我不是參加了嗎?這個潘大章拿了冠軍,得了1000塊獎金,聽說他年前還去參加了岡州市組織的圍棋競賽,也是拿了冠軍,得獎金2000塊……”他跟任小陽是熟人,有一次在豐禾鎮上,兩人聊起潘大章的事。

“這小子不僅棋下得好,現在他還是個大名人,在雜誌上發表了許多詩歌和小說,聽說是岡州作協成員了……”現在他把了解到的事情跟柳芳兩人說了。

柳芳、呂慧蘭聽了都驚訝萬分。

這潘大章還是一個這麼優秀的年輕人。

……潘大章開車到了鐵珊籠鎮。

姐和她們請的店員還在店裡,跟她打了聲招呼:我去老礦區找個人,晚上不在家吃飯。

潘東玲知道他前幾晚跟兩名機修廠女工,玩到十二點多。

擔擾他犯迷糊。

提醒他說:“跟那些女孩打交道,要懂得適度的道理。

不要給人家留下口實,不然以後會很麻煩的.”

潘大章知道她的顧慮,笑著說:“你以為我是亂來的人嗎?我今晚是去找一個採礦技術員的,又不是找女的。

就算是女的,我跟他們的交往也是很正常的.”

你做姐姐的,難道不知道弟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潘東玲:“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潘大章看她肚子很大了,提醒她:“就跟領導請假,不要再去上班了.”

孕產期也近了。

“我已經請假,今天開始不去上班了,家裡還專門請了一個做家務的.”

潘大章笑著說:“是應該注意了,不要擔心錢的事,以後的話,經濟條件會越來越好的.”

他記掛著去找任小陽的事,就開車離開了。

開車路過機修廠。

他以為會碰見呂慕斯和夏嵐,卻在圍牆不遠處水泵房碰見孫榮福和他大女兒孫玉娥。

兩人一個背了一包米,一個提了一瓶油,還有一些其他東西。

潘大章把車停在路邊,朝孫榮福喊:“孫叔,來,上我車,我搭你們上去.”

孫榮福聽見坡底下來了一輛吉普車,兩人已主動被避讓到一邊。

不下雨的天氣,路上灰塵特別大。

一輛大貨車駛過,滿天灰塵揚起來,讓你面對面都看不清楚是誰。

所以路人看見汽車來了,都會主動被避讓到一邊。

他想不到小車會停在他身邊,而且叫他的名字。

回頭一看,欣喜的發現,原來是潘大章。

“啊,原來是大章呀.”

忙把大女兒推到副駕駛坐,自己坐到了後座。

將貨物放到貨箱。

“我去老礦區找一個人.”

潘大章解釋說。

“你家晉輝跑到哪裡去了?去鎮上買米,要讓男孩子去幫忙吧?”

孫榮福嘆了口氣說:“唉,那個逆子若是象大女兒一樣聽話就好了。

過年之前就跑出去了,說是去洪城做什麼生意。

他又會做什麼生意,有人說他跟俞督那個羅五哥一起去的.”

潘大章知道他兒子孫晉輝前世的命運已經不可更改了。

不用多久,他就會收到洪城監獄寄來的兒子判刑通知書。

孫玉娥扭捏著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一臉緋紅,不敢正眼看潘大章。

“娥丫頭,來礦子弟學校讀書習慣了沒有?”

老孫和他老婆都是這樣叫孫玉娥的,潘大章前世也是這樣叫她。

原先她在俞督二中讀初三,一家人搬到老礦區居住後,礦子弟學校教書的潘有林幫她轉學過來。

“一個同學都不認識,老師也不認識,還是一點都不習慣。

每天早上坐公交車去學校讀書,放學後又走幾里路回家的,那裡比得上縣城那個環境.”

孫玉娥嘟嚕著說。

“子弟學校可以住宿嗎?幹嘛不在那裡住宿?”

每天爬幾里山路確實很辛苦。

孫榮福說:“開始的時候以為可以坐工人上班的車到老礦區下車,就沒有申請住宿。

後來才知道,時間上不合適。

六點鐘有一趟車到坑口的,他不給學生上車.”

“隔幾天開學報名就要申請去住宿了.”

“你們是幾號去報名?”

“元霄節過後第二天就註冊報名了.”

孫玉娥見他說話隨和,也就不再拘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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