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小芹打算陪奶奶去逛街。

兩人都打算去給對方買點衣服和過年物資。

董衛東讓大章跟自己去公司。

齊磊開車,坐進紅旗橋車,感覺比較舒適。

外觀上氣派了許多。

十幾分鍾後到了公司辦公大樓。

直接到了六樓總經理辦公室。

秘書阿嬌給爺孫泡了一杯茶。

副總馮凱倫和章澤進來跟老董商量事情,看見潘大章。

“難怪老董近日心情好了許多,原來是找了一個替身.”

兩人都是暗自嘀咕。

“不過這年輕人跟他早逝的孫子,不管是面貌,還是神情確實很像。

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為他是老董的親孫子.”

“這年輕人也算是走狗屎運了,能夠成為老董的繼承人.”

這老董也就是年齡大了,若是四五十歲的話,調到京城去都有希望。

看樣子這年輕人至多也就十六七歲吧,老董再幹幾年就要退休了。

年輕人的未來還是要靠自己去拚博的,不可能指望老董的提拔。

潘大章在鐵珊籠礦時也見過他們,現在見了也是禮貌地招呼。

他們討論事情,他就翻閱老董書櫃上的書籍。

一本厚厚的《資治通鑑》,內容豐厚,夠他看上許久。

他看見書架上有一本《水滸》金聖嘆批評本的書。

於是拿起來翻閱。

這時幾個上次去鐵珊籠礦評估坪山礦區的公司評估人員,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跟老董幾人在會議室討論。

他們的談話一字不漏全部傳到了潘大章的耳朵裡。

“其實坪山礦區的儲量還有不少,粗略估計還有一萬五千噸鎢精礦.”

“不夠說實話,回收的話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原來挖掘的幾條巷道,比較大的幾條礦脈,遺留的礦儲量三千噸,肯定有.”

“其他的散礦分佈區域比較廣,可以利用民窿開採,只是這些散礦分佈並沒有規律.”

“開採回收這些礦,肯定要經過一定的時間,三五年,一定規模的採礦人群,還不一定採得完.”

幾個評估小組成員,你一言我一語,把了解的坪山礦區情況攤開在桌面上。

另外一人說:“董總,你知道林昌芸準備把坪山礦區承包價定在多少錢麼?”

“多少?”

“2萬塊。

整個坪山礦區為2萬塊.”

“2萬塊一個月?”

“不是,是整個全年十二斤月,總租金為二萬塊,簽約五年.”

馮凱倫氣憤地拍了一下桌子。

“總共十萬塊,他就想把整個坪山礦區買下來了?真是過分了.”

“我們就討論一下,應該定一個多大的租金額度?”

“或者採取什麼樣的承包方案.”

“設一個承包期限,我覺得五年時間應該可以.”

“按照現在的市值計算,坪山礦區至少財富值二千多萬。

當然這個是估價,巨大的儲存量擺在那裡,我覺得一月二萬租金都不會少.”

“還有坪山礦區的礦產品,我覺得公司要設立回收點,把產品收購。

回收價要根據品位定出不一樣的價格.”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正在坐在旁邊的潘大章肯定不會去接的。

他站起身想去叫老董。

這時老董聽見電話響走了出來。

接了電話,說了兩句,他把電話交給潘大章。

“虹虹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一個叫曾其崧的有事找你,在家裡.”

潘大章:“那我就先回去?”

董衛東囑咐他打輛計程車回去。

他在樓下公路邊叫了一輛三輪車,回到了別墅。

看見曾其崧正襟危坐在客廳喝茶。

鄭虹陪著他聊天。

黃憐香和溫小芹還沒回家。

“曾哥好,不對,按輩份我以後應該叫你姨姑丈.”

他也不知道這種叫法對不對。

他叫老董兩老為爺爺奶奶,而鄭虹叫他們姨媽姨父。

以後曾其崧若跟鄭虹成了,自然輩份比他大了一輩。

曾其崧撓了撓頭,不好意思說:“小潘老師,還是叫曾哥,顯得更親切.”

他從包裡拿出一疊文稿,遞給他:“關於你的那篇報告文學我寫好了,聽鄭虹說你在這裡,所以我特意拿來,給你看看有那些地方要修改的.”

“曾哥,寫作報告文學不是我的長項,我只寫詩歌和小說,恐怕提不出什麼中懇的建議.”

他謙虛地說。

“小潘老師,你就別謙虛了,你看了隨意說幾點,我就受益匪淺了.”

鄭虹也勸說。

“你太高看我了,其實我沒你們說的那麼厲害。

我欣賞欣賞吧.”

他拿起稿子開始閱讀。

報告文學是一種散文體裁,它是以文學手法及時反映和評論現實生活中的真人真事的新聞文體。

介於新聞報導和小說之間。

還要有一定的趣味性,不能簡單枯燥無味地敘述。

潘大章從頭到尾讀了一遍,覺得有些枯燥,說教意味有些濃郁。

讀起來象新聞稿件。

“怎麼樣,幫我指點指點.”

曾其崧期盼的說。

“我也說不出子醜寅卯,不過,我認為報告文學還是應該寫得如小說一樣,有一定的可讀性.”

“主角的形象沒有凸顯,經歷的事情沒有戲劇性.”

“說服力還不夠,塑造力度不夠.”

他覺得這篇幾萬字的文章,恐怕很難叩開雜誌社編輯的法眼,估計很難會被採用。

當然刊登在《岡州日報》文藝副刊上沒有問題。

曾其崧也認為文章還存在許多問題,只是一時弄不清楚癥結在什麼地方。

現在聽他一說,仿若茅塞頓開一樣。

可是要修改又談何容易。

“小潘老師,你認為應該怎樣修改?”

“報告文學還是要當小說來寫,故事、情節、人物塑造,這幾方面下功夫.”

“當然這也是我個人意見,說實話我還真沒有鑽研過報告文學的寫法.”

曾其崧認真地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要是經常能聽聽你的指拔,我的寫作水平肯定能有明顯地提高.”

幾萬字的文章,從頭到尾閱讀,潘大章也花費了近一個小時時間。

這時黃憐香、溫小芹和林姐三人逛街回來了。

幾個大包的東西。

很多都是衣服鞋帽,冬季穿的用的物品。

一部分是奶奶給他們兩人買的。

另一部分是溫小芹替兩位老人買的。

看見鄭虹和另一個男青年。

黃憐香疑惑問:“虹虹,他就是你物件?”

鄭虹:“姨媽,他叫曾其崧,是南康縣宣傳部的,他是特意拿自己寫的文章來向大章請教的.”

他笑著對曾其崧說:“我姨媽也是岡州師院的文學教授,要不要把你寫的這篇報告文學給她看看?”

曾其崧趕緊禮貌客氣地點頭:“阿姨好,阿姨是師院教授,以後要向你多多請教.”

黃憐香擺手笑道:“別聽虹虹亂說,我一個退休的老師,又能提出什麼意見.”

鄭虹:“姨媽,他寫的是專門介紹大章的報告文學哦,是市作協周雷主席安排他寫的。

要向外面推薦我們市有名的詩人和作家潘大章同學的.”

黃憐香聽他說是寫大章的,高興地說:“那我認真閱讀一下.”

溫小芹主動去了廚房幫助廚師煮飯炒菜。

不一會司機開著紅旗車載著老董也回到了家。

鄭虹向姨夫介紹起曾其崧。

看見老伴在看稿。

“這是小曾寫的一篇關於大章文學成就的報告文學.”

黃憐香看完也提出了幾條意見,跟大章剛才說的意思接近。

曾其崧都虛心接受了。

吃中午飯時,董衛東瞭解到外甥女上次還有資格去參加市文聯會議,她在糖廠負責宣傳工作,每年還可以評先進。

他試探著問:“小虹,有沒有打算換一個新的單位工作。

聽說你們糖廠這幾年都處於虧損狀態,上級有意想將糖廠下馬?”

聽他們議論岡州糖廠的事,經過前世的潘大章也知道。

85年岡州糖廠宣佈倒閉,數千工人重新安排,有關係的先安排,沒關係的成了岡州市第一批國有企業下崗職工,發微薄的一點下崗工資。

前世八三年底他還跟潘雲田一起押運一船十幾噸削好的甘蔗去岡州糖廠。

八四年前每個村還有強制性的種甘蔗畝數的任務。

八五年以後村民把田地種的甘蔗根都全部挖完。

以後整個縣,甚至岡州地區,田地裡都看不見甘蔗的影子。

鄭虹當初中專畢業分配到了糖廠,她母親當時還說找找姨夫,或者另外幾個親戚,走走關係,換個好點的工作單位。

鄭虹年輕氣盛,不願意求人。

執意在糖廠宣傳部幹一名普通的宣傳幹事。

混了幾年憑自己努力,也有一定的成績。

假如糖廠真的倒閉的話,以後重新找工作也是一件麻煩的事。

現在見姨夫主動提起,當然高興地連連說:“姨夫,即然糖廠會下馬了,有合適的單位,肯定願意跳糟了.”

董衛東想了想說:“明天我跟公司人事部打句招呼,來公司資料室上班,行不行?這工作輕鬆,專門負責資料整理什麼的,寫寫字,你即然會寫文章,肯定幹得了.”

“小曾會寫報告文學,有機會也可以幫我們鎢業公司寫一篇報告文學,宣傳我們公司也行呀.”

鄭虹欣喜異常。

有一個當幹部的親戚就是好,調動工作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潘大章跟老董聊起岡州糖廠的輝煌歷史以及虧本倒閉的原因。

“曾經是國家重點專案,是省級大型機械化製糖廠.”

“日處理甘蔗量2000噸,年產機制糖1萬噸,糖果3000噸,酒精1200噸,年發電360萬k”

“輝煌時有兩三萬職工,糖廠還曾經頒發給廠幣.”

“曾經是岡州最大的國營企業.”

“虧損的原因是分田到戶,村民種甘蔗的意願缺少了,加上岡州地區的荒地沙壩地本來就不多,適應種甘蔗的田地不多.”

“甘蔗種應量逐年下降.”

“全國最大的甘蔗種植基地在廣西,那裡是天然種甘蔗的好地方.”

“岡州糖廠以前之所以可以興盛,就因為生產隊都會安排一定量的田地去種甘蔗,有一定的產能.”

董衛東分析得頭頭是道。

前世的潘大章後來在掛地某縣城生活了幾十年。

開了一間建材店,供三個小孩讀書。

也買了房買了車。

生活過得平平淡淡。

在最小的兒子以不錯的高考成績被某重點大學錄取時,當晚他興奮得喝了幾杯白酒。

第二天就重生到了初中畢業時中考日。

這一世還有漫漫的重生路可走,不過肯定會比前世活得更精彩。

潘大章兩人在岡州待了三天。

因為家裡還有一攤子事,就開上吉普車回去了。

老董叫齊磊幫助辦好了過戶手續。

以後有輛車開,來往岡州也方便了許多。

開車到俞督也就一個多小時。

這個年代的公路全都是泥土路,全都是灰塵瀰漫,只能時速跑60公里。

若是換作前世三十年後的高速路,半小時就到了。

“還是先回去看看家裡那個別墅建得怎麼樣吧?”

坐在副駕的溫小芹提議說。

“要不要先去你家轉轉,讓你們古樟村人也看看你溫小芹找了一個能幹的物件,開上小車了.”

潘大章嘻笑著說。

“就你會得瑟.”

不過她也沒反對。

在岡州她也替父母買了棉鞋,棉帽,還有兩套棉外套。

也給大章父母買了。

潘大章把車開進古樟村。

可以將車開到她家旁邊的楊梅樹下。

路過一片油菜地,看見許多村民在給油菜地施肥除草。

村裡那條機耕路只能過一輛車,碰見挑糞的村民,他只好把車速降下來。

有時甚至把車停下,讓村民先過。

溫小芹偶爾跟勞作的左鄰右舍打招呼。

“啊,這不是小芹嗎?我還以為是縣裡那個大幹部來村裡視察的.”

“嘖嘖,那個不就是小芹的物件嗎。

現在開上車了?”

“小芹物件聽說在縣城開了幾間店,掙大錢了.”

“看樣子年紀也不算大,唉,人家小孩怎就這麼厲害呢?”

溫小芹一臉幸福。

潘大章小心謹慎把車開在她村的小巷間,好在他前世有十幾年的駕駛經驗,即使路窄難行,他也能安穩前行。

溫小芹父母大概路上有人跟他們說了,也匆匆趕回家。

看見潘大章把車停在楊梅樹下。

兩人笑呵呵迎上前。

“大章,還學會開車了?”

溫玉慶兩夫婦兩眼放光。

現在全村人都知道女兒找了一個有出息的物件,對他兩人的看法完全改觀了。

回到家,溫小芹把衣服鞋帽都交給父母。

“以後不用替我們買衣服了,家裡還有這麼多.”

“爸,買來了就穿,把那些舊的丟掉,別不捨得。

以後不會缺你們吃穿的.”

鄒雪花見女兒和大章都穿著得體,跟大城市的年青人沒什麼兩樣。

“大章,這車是什麼時候買的?”

回到家溫玉慶還在好奇地問。

“溫叔,這車不是我自己買的,是老董送給我的.”

“老董是誰?他為什麼送你車?”

溫小芹把原因告訴了他。

“我們剛去岡州爺爺家玩了幾天才回來的.”

溫玉慶也為大章感到高興。

幾人正聊著天,門外有人叫小芹。

是溫小芹一個叫溫小英的堂妹,和另外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

幾人在楊梅樹下的吉普車旁邊聊天。

潘大章坐在家裡也聽得見她們的說話聲。

“小芹,你物件還開上車了,真厲害。

這車再怎樣也要大幾千吧,你物件是我們村第一個開小車的,其他人都以為是縣城的大幹部來村的.”

“小芹的物件比大幹部都厲害,大幹部開的吉普車是公家,而小芹物件開的車是自己.”

“小芹,這車買了多少錢?”

溫小芹:“這車是大章爺爺送給他開的,爺爺是鎢業公司老總.”

“真羨慕小芹,找了個物件這麼能幹.”

“都說了,現在還不是物件,還沒有確認關係.”

“咦,小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一個這麼能幹的物件,晚上睡覺做夢都會笑醒的.”

“小芹,幫我們兩個也做做介紹行不行?”

“臭小英,你羞不羞?比我都小一歲,就想嫁人了?”

“臭芹芹,你讀初一時就開始談物件,現在還說我?對了,你物件家還有弟弟沒有,把我介紹給他弟弟也行.”

“少做美夢了,大章家有一個弟,但是在才十三歲,比你還小二歲,你不計較?”

“老人們還說女大三抱金磚呢,我認為沒問題。

嘻嘻……”“死不要臉的,人家弟弟可懂事了,不一定看得上你。

我勸你還是用心去讀書,考個大學,以後還愁嫁不到好人家.”

幾個小姑娘嘀咕半天。

潘大章聽了都暗自偷笑。

不一會溫小芹回來。

她媽張羅著說去煮飯,溫小芹:“媽,我和大章去月舟村,看那棟房子建得怎樣了,去大章家吃午飯算了.”

潘大章無所謂。

開著車在路上,他故意問:“剛才你那兩個堂妹跟你說什麼?”

“她們眼紅我找了你這個能幹的物件唄.”

“可是我們現在都還不是物件?”

“少貧嘴了,反正你今世是不要想甩脫我了。

你要是這樣說,等下回去,我就告訴阿姨,說你不承認我跟你的關係.”

在老媽面前,他肯定不敢這樣說。

這一點,被這個小妮子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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