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已經早早睡下,呼嚕聲此起彼伏。

他也只好輕聲躺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得見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是下面二樓傳來的。

大章和爺爺都同時被吵醒了。

“這些人怎麼回事,半夜三更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老董嘟囔著說。

大章來到外面陽臺,看見賓館門口停著一輛吉普車和幾輛警用三輪車。

十幾個派出所ga相繼進入賓館。

大章回頭對老董說:“好像是派出所例行檢查.”

外面走廊傳來了腳步聲,隨即聽見有人敲門。

“例行檢查呀,請開門配合一下.”

許多人不情願把開啟了房門。

潘大章也開啟了門,對門的溫小芹也開門出現在房門口。

“小表哥,是怎麼回事?”

她說完還朝他走來。

潘大章制止了她:“人家例行檢查呢,你開門給她們檢查就行.”

一個女ga進了她們房間。

然後對她說:“對不起呀,因為有人舉報這裡有非法同居的現象,所以過來檢查。

沒事繼續休息,打擾了!”

另外一個男ga也進了大章宿舍,看了一眼,他客氣做了解釋,然後去了隔壁房間。

潘大章在外面陽臺上看見王志強和柳夢秋被推搡著進了那輛吉普車。

聽見王志強對其中那名高個子說:“老李,是我,王志強,你不會說不認識我吧,上個星期我們還一起喝酒呢.”

高個子板著臉說:“我現在是辦公務呀,不能講私情,希望你理解,也配合我們的工作.”

王志強還掙扎著不肯上車。

“等我跟你們領導說幾句話.”

他低聲對高個子說:“大家都是熟人,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你老李今天把我搞到裡面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不覺得大家留一線,以後彼此好相處嗎?”

高個子冷冷地說:“要查你的不是我,我只是奉命行事,你也不用威脅我,今天我若是放了你,明天我就要回家種地,你懂嗎?”

王志強驚訝地問:“是老紀安排你們來的?”

他覺得脊背上傳來一陣陣寒意。

同時他也心裡釋然了許多。

既然把臉撕破了就沒什麼好顧忌了。

太不了離婚,離開這地方,跟柳夢秋去其他地方生活。

想到這,他握住了旁邊柳夢秋的手對她說:“紀家既然把臉撕破了,就沒什麼顧忌了。

看他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太大不了廣東打工.”

柳夢秋歉意地說:“最終還是我毀了你的幸福和前途.”

站在五樓陽臺的潘大章看見派出所ga離開了。

賓館又恢復了平靜。

他也回去睡覺,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看時間才到凌晨一點多。

他在想王志強兩個出了這件事,嚴重一點的話,可能會影響很壞,王志強所有的事業和前程都會因為這件事而蕩然無存。

去年他還在西門小市場看見一對青年男女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押到一個老戲臺上進行公開審訊。

當時女青年就覺得羞愧難當,一頭撞向旁邊的一根木柱,撞得頭破血流,暈倒在地。

男女青年都是已婚,臺下還有雙方的配偶在破口大罵。

“這種女人也有羞恥心哦,當時偷人的時候,她怎麼沒有羞恥心呢?”

“天生一副狐媚像,看她那雙眼睛,生生能把男人的魂勾掉.”

“你看那些男人,個個都眼睛裡冒火,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就是女青年撞得頭破血流,在場同情她的聲音也是很少。

潘大章在想:柳夢秋若是在那種情況下,她的心裡承受能力能夠應付嗎?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直至早上七點多被溫小芹把他叫醒。

“我覺得昨晚那些ga就是為了抓柳姐兩人而來的,你說他們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吃過早餐,坐進副駕,她還在問。

爺爺奶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爺爺說:“若是兩人都沒結婚,是單身,而且雙方是自願在一起談物件的,至多就是批評教育,罰些錢就放出來了。

若是雙方都是有家庭,或者其中一方已經結婚,這事情就嚴重了。

可以按破壞別人家庭論處,判上幾年都有可能.”

他還意有所指的說:“所以你們年輕人在外面要特別謹慎,別被人抓住把柄。

這種事可大可小,看有沒有人有心要整你?”

大章把柳夢秋兩人情況告訴了爺爺。

“他們兩人恐怕這次不死都要脫層皮了.”

“就要看紀老大怎樣處置了,不過我認為他也會顧忌影響,會盡量把影響降到最低,因為把事情弄大了,對他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的.”

幾人閒聊著。

外面下起了小雨,天氣也涼爽了許多。

回到岡州的家裡,還不到中午十二點。

保姆把家裡打理得乾淨整潔。

大章動手把皇冠橋車沖洗得乾乾淨淨。

保姆告訴老董:“昨幾天憑州烈士陵園的一位同志打電話過來,說是有事跟你說。

我告訴他你們去京城旅遊了,不知道哪天可以回來。

他讓我轉告你,回來後給他們打個電話.”

她找出一張紙條上寫的電話號碼。

大章恰好洗好車回到客廳。

憑州烈士陵園?老董當兵的兒子不就是葬在那地方嗎?他們打電話過來,肯定是關於董叔叔的事情。

潘大章老爸也是抗美援朝老兵,董叔叔也是一個為國捐軀的英雄,有—次在老董書房的抽屜裡,他看見了一本厚厚的相簿。

老董把他放在書架最頂上一個抽屜裡,他爬上去打掃衛生,看見的。

裡面有以前他們一家人的合影。

也有跟大章長得如雙胞胎一樣的董曉夏跟他父母的合影。

他看見董叔叔穿軍裝的相片眉眼間跟自己老爸穿軍裝照的相片有幾分神似,老爸若不是禿頂,也跟董叔一頭黑髮,兩人還真的很象像董曉夏父親叫董方平,部隊時是營級幹部。

母親叫任燕姿,是醫院護士。

可能是怕觸景生情,看見相片又引起傷心往事。

所以老董把那本相簿藏得很好,可能連奶奶都不知道。

大章當時也只是快速翻閱了幾分鐘,然後原樣放了回去。

老董此時聽保姆說烈士陵園打了電話過來,也知道是因為兒子墓地的事情。

於是他根據號碼打了過去。

“你好,我是董方平的老爸,昨幾天我們出去旅遊了不在家,請問是有什麼事呢?”

他努力平靜地說。

“董方平烈士家屬你好,我們陵園管理處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因為上級重視,陵園重新進行了修繕。

對烈士墓地進行了重新規劃,原來的烈士骨灰進行了重新安葬.”

保姆拿來一份當地人武部寄來的一份檔案。

大章幫助撕開後,檔案上說的也是這件事。

老董沉痛地說:“方平他生是國家的人,死也是國家的鬼。

組織上怎麼安排,相信他都不會有意見的,做為烈士家屬,我們也是支援的.”

對方連連點頭。

“組織上也考慮家屬的心情,決定修繕工作全部完成後,邀請全部烈士家屬來陵園搞一次祭祀活動。

考慮到有些家屬的實踐情況,有些烈士家屬年老體衰,千里迢迢來憑州,可能身體上受不了。

可以委託其他親屬前來也可以的.”

“什麼時候?”

“陵園已經修繕完成,只要有空隨時過來都行。

路上所有費用都可以找當地人武部報銷,他們應該會有人跟你們解釋這件事的.”

“好的,我知道這件事了.”

黃憐香也在聽著他打電話。

保姆告訴他們這個檔案是人武部一個幹部送來的,也說回來了打個電話給他。

老董給人武部打了個電話。

不久就有一個工作人員找了過來。

他說本地區有十幾個烈士安葬在烈士陵園,其他人都由組織安排了一輛班車,前天去憑州市了。

因為他兩人不在家,現在只有他們自行前往,坐班車、或者坐飛機,所有費用都可以報銷。

還可以到人武部預支一些路費。

工作人員離開後,老董和黃憐香半天沒吭聲。

潘大章提議說:“我跟小芹兩個去吧,這裡去憑州也有一千多公里,來回路上也要幾天,怕你兩老身體上吃不消.”

他肯定不放心他們兩人去祭祀。

老董嘆口氣說:“我們再一起去吧,二年時間了,清明端午都沒有去他們墓前燒張紙,點支香,唉……”雖然每年組織上會安排祭掃,但對於老董夫婦來說,總是心中的一根刺。

潘大章承諾說:“爺爺奶奶放心,每年的清明節,我負責去給叔叔阿姨掃墓.”

他遲疑著問:“曉夏被埋葬在什麼地方?我也可以負責去祭掃.”

他知道提起曉夏,老董夫婦心裡也是異常難受的,但是把他埋葬在心底深處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有些東西你刻意去談忘,也只是表面上的淡忘而已。

只有把他看開了,才是真正的放下。

聽到大章問曉夏的事,老董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

黃憐香解釋說:“大章,至於曉夏的骨灰安葬在什麼地方,你還是要去問一下大爺爺才知道,當初處理曉夏的後事就是他和我妹憐娥負責,安葬在什麼地方,他們一直不肯對我兩個說.”

潘大章知道老董堂哥董衛東和奶奶妹妹黃憐娥,都對自己被老董夫婦認為幹孫有很大意見。

表面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裡窩著一團火。

都以為可以將小孩過繼給老董夫婦,誰知會被一個俞督來的小子橫插一槓子。

“行,我去他們家問問。

不管怎麼樣,家裡的事我會負起責任的.”

奶奶告訴了他妹妹家和老董堂哥家地址,並且囑咐他:“別跟他們吵架,沒有意思。

不肯告訴就算了,我哪天直接問我妹也行.”

“當初燕姿去世,臨終前特意交待,死後要把骨灰安葬在方平墓中,當時也是董衛民和他兒子董遠平,以及堂妹夫鄧亮一起處理的。

開支是我們出的.”

大爺爺董衛民是公路局幹部,姨公鄧亮也是食品公司副總,甚至堂叔董遠平都是西山鎢礦車隊隊長。

這幾個人單位都有電話,但是大章覺得這事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雖然這幾個人他都不怎麼想見他們,覺得跟他們有隔閡,聊不到一起去。

但是逃避終究不是辦法。

現在跟老董夫婦已經確認了爺孫關係,以後免不了跟他們這些親戚打交道的。

他決定先去公路局找董衛民聊聊。

吉普車上還有幾包小章炒的茶葉。

他開吉普車到了公路局,找到主任辦公室。

一眼認出了坐在辦公室後面的董衛民。

雖然以前沒跟他見過面,但是董衛民個子甚至臉型和氣質跟董衛東都有許多相似處。

他提著兩包茶葉,在門上敲了敲。

董衛民看見他也愣了片刻,隨即冷冷問道:“你有什麼事?”

潘大章把茶葉放在他辦公桌上,對他說:“大爺爺,我是潘大章,有件事情特意來問您.”

董衛民又抬頭看了他幾眼,臉上露出不自然的微笑:“哦,原來是你,坐吧,有什麼事?”

對於堂弟從外面認了一個幹孫,他心裡還是比較窩火的,但是他又無法說什麼?只是堂兄弟關係,又好說什麼?就算是親兄弟,恐怕都不好說什麼。

以前還會隔三岔五去聚個會,聊聊家長裡短。

但是自從老董夫婦認了外人做孫後,他就沒有跟他打過電話,也沒有來過他家,彷彿成了路人。

現在潘大章來找他,第一眼他也猛吃了一驚。

那個短命的侄孫還是他親自料理後事的,突然看見一個年輕人跟侄孫長得一模一樣。

他也不禁感嘆造化的神奇。

原來妹妹和妹夫,以及遠平他們說的真的一點沒錯。

面前這個怪胎簡直就是曉夏的翻版,事先若是不知道,還有可能當場嚇一跳暱。

知道堂弟夫婦認潘大章為孫,他和兒子還私下商量找個法子治治他。

可是經過了解後,他們知道這個小子是個名人,是個狠角色,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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