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寶升呵呵笑了一聲:“小兄弟,你老師在學校沒有教你為人要誠實,說話要講根據麼?你從哪一點看出我是騙人的?”

此時那個信封已經被他同事二狗子塞進口袋去了。

潘大章冷靜對他說:“要辯別你是不是騙人,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記者同志可以拿剛才那個信封,看上面寄信地址就知道了。

章大師現在的工作單位是人體科學實驗室,地址好像是cp區望泰路,對不對?”

攝影師也點頭說:“是呀,拿出來確認一下嘛.”

章寶升內心有點慌亂,但他很快鎮定下來。

“可以讓他把信封給你們看.”

同時他暗地朝二狗子使眼色。

千萬別拿出來,不然就自己打自己臉了。

眼鏡也是一個明白人。

他在單位時認為三寶名氣這麼大,肯定是有真實本領的。

來了京城之後才發現,三寶還是那個三寶,沒什麼本領,只有嘴皮子功夫確實非昔日可比。

原來他的本領都是自我吹捧出來的。

但是現在即然來投奔他了,自然要想辦法維護他,就算是欺騙也在所不惜。

“你這年輕人真的是胡說八道,我跟章大師根本就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會聽信給我.”

他裝著無辜地說。

潘大章笑著說:“你跟他不認識?你真會演戲,剛才坐地鐵你兩個就坐我旁邊,還有說有笑。

現在為了幫他騙人,你就說不認識他了?”

“你肯定看錯人了.”

旁人不耐煩了:“別說這些虛的,拿你口袋那個信封出來一看就知道了.”

“對呀,這章大師的本領我還以為是真的,原來竟然是假的.”

有人還低聲對潘大章說:“年輕人,你敢揭發他是假的,他是氣功大師,你不怕他暗地對你下手,傷害你?”

“既然他的特異功能是假的,那麼他的超級氣功肯定也是唬人的,我有什麼怕的?”

潘大章不以為然地說。

旁人對他豎起大拇指。

“年輕人正義感很足,這個年代假的大師和專家確實太多了,就缺少像你這樣充滿正能量的人去揭露他們.”

二狗子在身上鼓搗了半天,愣是沒有把信封找出來。

“咦,我信封去哪了?”

他故意問記者:“剛才我不是把信交到你手裡的麼?”

記者說:“對,你拿信給我,可是我把裡面信紙拿出後,又把信封還給你了.”

“可是怎麼會不見呢?”

潘大章盯著他說:“你也別演戲了。

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證實章大師是否有真材實料,大家想不想看?”

“當然想看了,是什麼辦法,你說來聽聽.”

眾人都在傾聽潘大章的辦法。

潘大章從口袋掏出一封《名詩刊》蔣老寫給他的一封信。

“章大師可以摸摸我這封信,假如不用看信就知道信中內容,我就承認他是真的有特異功能.”

章寶升白了他一眼,冷聲說:“我剛才就知道你身上有一封信,是《名詩刊》編輯社寫給你的。

但是現在我不想理你。

阿貓阿狗都可以讓我展現功夫,你想錯了。

我才懶得理你。

剛才我還興致勃勃,但是現在我想法不一樣了。

我有沒有真實技能,也不是你們可以做出鑑定的。

你以為人體科學實驗室是誰都可以進的,你進一個給我看看?”

他扒開面前的人群,自顧自地走了。

留下眾人在懵圈中。

潘大章也轉身朝金屬總公司辦公樓走去。

就算知道章寶升特異功能是假的,又能怎樣。

這年代社會風氣就是這樣的浮誇,人們對這種超能力的現象特別感興趣。

電視臺請了一個氣功之家的人表演手砸核桃,腳踩雞蛋,震驚了全國觀眾。

第二年年又請硬氣功者表演手指鑽磚。

後來又有懸浮功大師表演紙上懸人和腳踩氣球。

還有噴水斷磚。

後來終於有人明白過來,這些江湖雜技一直在古人的雜技雜耍中都有存在。

在這種氣氛之下,章寶升自我吹捧的超能力,就算是有人當場揭穿了他,一樣可以被輕鬆化解過去。

甚至社會上還會有人對你揭假的真實目的表示懷疑。

考慮到這些後,所以當記者試圖對潘大章進行採訪時,被他快速躲閃開了。

來到公司辦公樓前,被門口站著的兩位值勤警衛擋住了。

“部門辦公重地,閒人不得擅自入內!”

兩人還示意他快速離開,不要在院門口逗留。

潘大章只好走到離辦公大樓二十多米之外的一棵樹下,坐著等爺從裡面出來。

閒著無聊,他不禁回憶起前世對於這種特殊大師,利用虛妄的理由,成功掘取天量財富的經過。

有人甚至信心爆表,真的認為自己是天賦異稟,做出逆社會的事情。

多年以後才知道是一場夢。

他拿出小本子和筆,在喧鬧的街頭,寫下幾首感悟的詩。

《氣功大師的夢》、《我的指尖有靈動的電弧》、《撕破的謊言背後》、《假如需要》……老董辦完事,走出公司大院,看見大章在對面樹下的臺級上,正在用筆在小本子上奮筆疾書。

走到近前,他都沒察覺。

這孩子做什麼事都很專注。

而且做的每件事都做到極致和完美。

潘大章沉浸在寫作中,老董幾時站在他身邊的,一時間都沒有發現。

直到把幾首詩草稿寫完,猛抬頭才發現爺爺在身後。

“這麼嘈雜的環境下,你也能寫詩,不會受影響?”

“靈感來了,就算面前山崩地裂,也一樣能把句子撰寫出來。

在坪山挖礦的山上我也一樣能夠寫詩和小說.”

看時間上也就是一個多小時,就寫出一個組詩。

整理後投到詩刊社,又將是一組有反響的組詩。

“爺爺,公務辦完了?”

“完了.”

現在的通訊也太落後了,每年公司總經理都要親自來京,向上級彙報工作。

來回坐火車七十多個小時。

還是三十多年後方便,可以影片,可以電話。

所有資料都可以傳真過去。

潘大章看時間已是五點多,坐地鐵返回西山賓館又花了半個多小時。

奶奶和小芹已經在賓館門口等著他們兩人了。

還有駱田和曹海濤也在旁邊,跟她們兩人閒聊。

看見潘大章,熱情地自我介紹。

“中午吃午飯我們就坐在相鄰的桌位,不知道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潘大章,抱歉抱歉.”

潘大章謙虛地說:“兩位的大作我也拜讀過,每次讀來都是受益匪淺,感觸良多。

還有許多地方要向駱兄和曹兄學習.”

前世這兩人都是英年早逝,一個是因為身體健康原因,另一個卻是因為精神絕望所致。

在他看來,兩人後來的死本來都是可以避免的。

假如有人能夠提前給他指出來。

腦出血是與高血脂、糖尿病、高血壓、血管硬化,另一方面吸菸過量有關。

情緒過激情況下會出現意外。

而曹海濤的病灶在於窮困,以及精神上感覺到的無力感,絕望感,還有難以排除的孤寂感。

若是有人能夠在當時,哪怕是跟他聊聊天,扯扯其他的事情,他也不至於去臥軌。

偏執的人只要給他一個排解的洩口,事情就不會走向極端。

寫詩的人大多數都有這樣一個毛病,表面上文文弱弱,偏執起來能夠做出許多可怕的事情來。

如古城後來的殺妻自殺事件,某種意義上也是因為寫詩人脆弱的神經質所引起的。

這時應該是開飯時間了。

幾人朝餐飲大廳走去。

林安在餐廳門口找到潘大章,遞了幾十張的餐票。

“大章同志,考慮了大家的飲食習慣不同,所以組委會決定採用發放餐票的方式給大家。

這些餐票可以在餐廳這裡任意點餐,你是南方人,可能喜歡吃米飯。

這裡也有小炒菜和米飯。

駱田和曹海濤兩詩人是北方人,他們又習慣麵食.”

他低聲對大章說:“我向領導請示了,因為你爺爺奶奶和小表妹也來了,特意多要了幾份餐票過來,你先拿著,不夠的話可以再跟我要.”

潘大章中午在這裡用餐,也是去櫃檯先購買這種餐票,然後再去視窗點菜。

四個人十塊錢可以選四菜一湯,四碗米飯了。

就算是點了一隻烤鴨,也才花了三十多塊錢。

他帶爺爺奶奶和小芹來,也並沒有打算佔詩刊社的半點便宜。

於是他嚴肅對林安說:“林安同志,我不需要這種照顧。

我爺爺他們的費用和我參加這次會議無關,我們自己會負擔的。

我們這邊經濟條件還可以,並不差錢.”

每月稿費都上千元,還不算其他挖礦收入呢。

假如知道他是千萬富翁,不知其他人會怎麼想。

自古文人都在努力撇清跟金錢的關係,似乎金錢的銅臭會腐蝕文人本身的純潔一樣。

林安執意說:“我已經跟上級領導請示透過了,也從財務把餐票領出來了,再退回去就沒必要了。

你還是收下吧.”

曹海濤嘻笑著說:“反正是詩刊社的錢,你替他們精打細算幹嘛,大章兄弟你若是嫌多的話,可以每餐都請我們去吃烤鴨。

那玩意百吃不厭,就是囊中羞澀,要不然我天天來這吃烤鴨.”

潘大章點頭說:“沒問題,來,我們一起坐一桌,再點二隻烤鴨,六道菜.”

曹海濤砸舌說:“想不到大章兄弟還是一個有錢人。

太好了,這些天我都跟你混.”

眼光還偷偷瞄著溫小芹。

駱田覺得小曹這傢伙太無禮了,輕輕推了推他,提醒他注意。

人家爺爺奶奶在這裡,你這樣眼光直勾勾盯著人家小姑娘看,是一件多沒禮貌的事情。

溫小芹選擇坐在大章的旁邊。

“我去問服務員可不可以泡一壺茶來喝?”

她起身去找服務員。

駱田拿出一包大前門煙,先遞一支給老董。

老董搖搖手說:“謝謝,我戒了.”

又遞給大章。

大章搖手:“我還是中學生,不會抽菸.”

曹海濤:“潘兄弟不抽菸,酒總會喝吧?要不要喝一杯?”

潘大章:“酒我偶爾會喝點,不過酒量不行,白酒只能喝二小杯。

這樣吧,我們初次相識,我陪兩位喝一杯.”

他讓端茶回來的溫小芹再去櫃檯買一瓶茅臺酒。

駱田煙癮很重,右手食指和中指被燻得焦黃焦黃,張開嘴,一排牙齒也是焦黃。

說話時還偶爾捂著嘴,呈痛苦狀。

“駱哥,你這是牙痛?”

潘大章關心問。

“俗話說,牙痛不是病,痛起來不要命。

這一嘴爛牙,總有一天我要把它拔光.”

駱田說話的間隙,潘大章看見他兩邊門牙各崩了一個口子。

“駱哥,吸菸特別是過量吸菸,危害身體健康,還是要控制吸菸量,甚至戒菸才行.”

曹海濤也吸菸,但他半天才吸一支,煙癮沒那麼大。

反而酒癮很大。

看見溫小芹買來一瓶茅臺酒,他二眼瞬時放光,喉嚨間不停在吞嚥口水。

點的菜也上齊。

廚師推來餐具,開始對烤鴨進行切片。

曹海濤說要敬老董酒。

“爺爺奶奶,還有小表妹,我敬你們一杯.”

潘大章:“我爺爺因為身體健康原因,現在也戒酒了。

我陪你喝一杯吧.”

溫小芹:“我也可以喝一小杯.”

奶奶也表示可喝一點。

老董說:“我喝茶就行,北方人喝酒,喜歡喝釅的,這茉莉花茶,香味大濃郁了.”

潘大章:“車上有幾斤家裡特製的綠茶,下次吃飯可以帶來泡。

小芹,要麼去買杯飲料給爺爺喝.”

老董:“算了,我喝碗湯就行.”

駱田猛的喝了一口酒,嗆得連連咳嗽。

捂嘴咳了幾聲。

憋得滿臉通紅。

潘大章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部。

“駱哥,為了你的健康著想,我建議你少喝一點酒,少抽一點菸。

進行適當的鍛鍊,年紀輕輕別把身體搞垮了.”

才二十多歲的年紀,把自己搞得象病秧子,關鍵是幾年後把自己小命都搞沒了。

駱田毫不在意地說:“沒事,我身體好著呢,死不了的.”

潘大章嚴肅地對他說:“你是年輕,但是現在你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是不是經常有喘氣困難,頭暈目眩,心慌意識模糊?你這是血壓高、甚至糖尿病和血管硬化等症狀。

不信你去醫院做個體檢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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