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金店,看見溫小芹姐妹把店門口攤位也擺開來了。

“還沒吃飯吧?快上去吃飯,飯菜我幫你熱在鍋裡。

你三個同學,我也招待他們吃飯了.”

她竟然沒有問他去幹什麼了。

讓潘大章內心有些許愧疚感。

何俊傑在奮筆疾書,朱凱輝、黃喬正在幫忙。

“潘班長,下午上體育課就不見你了.”

“不會又是校長叫去下圍棋了吧?”

潘大章:“你們先忙,我還沒吃飯呢.”

五金店夜裡一般沒什麼生意,所以潘廣春拿貨去了外面售賣。

楊石頭也試著拿貨去賣了幾次,效果也不錯。

黎衛國兩人正在維修店忙碌,白天黃慶生看店,接單。

簡單的就動手修理,處理不了的就等黎衛國晚上回來維修。

實在兩人都沒法修的,就送去師傅處讓他幫忙。

潘大章上到住處,飯菜都是熱的。

吃完飯來到五金店,看見溫小蓉正在跟一個顧客介紹腳踏車。

想不到晚上也還有生意。

不一會就成交了一單。

何俊傑已經把廣告全部寫完了,朱凱輝和黃喬正負責把廣告拿到外面去張貼。

潘大章每人給了他們二元報酬。

“潘班長,以後還有活再找我們幹.”

三人都喜滋滋地說。

三人走後,溫小蓉興奮地跟他說:“大章,不知道是不是貼了廣告的效果,今天生意比昨天又好了許多,一共賣了腳踏車十八輛,縫紉機十二臺,營業額三千多元.”

她把營業款交到他手上。

三百多張大團結,拿在手裡就是一大疊。

他把錢帶回房間,把錢放入保險櫃,鎖好。

為了保證財物安全,他購買了一個保險櫃,裝在牆角一個隱蔽角落。

房間門也進行了加固。

這年代小偷還是比較多的,要做好預防措施。

每天拿錢去銀行存,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當然若是錢的數額夠大,又暫時還不用進貨,他也會拿錢去存。

鎖好門,去到錄影廳,拿取了一天的營業款。

順便付了杜善文三人一個月的工資。

滿一個月就發,也不拖延。

杜善文兩母子領了四百二十多元。

黎蘭英二百一十元。

基本上把一天的營業款都發完了。

數著手裡的四百多元錢,謝婉蓉說話的聲音都帶顫抖音。

她把二十塊交到兒子手裡:“這二十塊作為你一個月的零花錢,其他的事我拿去存到銀行去。

好好跟小潘幹上幾年,我們也是萬元戶了.”

恰好潘廣春也從外面賣貨回來,看見老大婆一個月都賺二百多,也是羨慕不已。

跟大章叔幹就不會錯,坐在店裡一個月都可以賺二百多,跟他天天去外面跑也差不多。

同時他也堅定了賺錢後自己開店的願望。

潘大章願以為溫小芹會問他下午去幹什麼了,因為她聽見何俊傑幾個說他最後一節體育課就不見了。

可是她一直沒有問。

也許是上次校長也是體育課,把他叫去辦公室下圍棋。

潘大章幾次想跟她說,程雪梅母親住院的事。

但是還是忍住沒有說。

同樣是第二天中午,一放學他就去了醫院。

程母病房內,一張躺椅上坐著一個瘦高個中年人。

他沉重的呼吸聲,在走廊上都聽見了。

坐在門口走廊上的程雪梅看見他,臉上露出欣喜表情。

“我爸今天才從鐵珊籠礦趕下來.”

她轉身對瘦高中年人說:“爸,他就是潘大章,我們班長.”

瘦高中年人艱難坐了起來。

“咳,咳,小潘,謝謝你借錢幫助我們,感謝你.”

程母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丫頭,拿我那個包過來,咳,咳……”程雪梅把放在床頭櫃的一個黑色挎包拿了過來。

程父艱難從包裡掏出二百五十塊錢遞到潘大章手裡。

“你數數,我先還你這個錢.”

家裡兩口子都有工資拿,經濟上基本上還過得去。

只是碰到生病動手術這種大額開支,也要適當跟親朋好友借點錢應急的。

矽肺病人只是肺部被粉塵凝結硬化,其他生命體症還是健康的。

有些矽肺病人得病後活幾十年都沒問題。

“潘班長,能不能幫我個忙?”

程雪梅認真地問。

“什麼事?你說.”

“幫我把我爸送到汽車站,幫他買張車票,讓他坐車到礦職工醫院。

他在這裡,休養不好,會加重病情的.”

今天從車站找到俞督醫院就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住院部這個環境,完全不適應他一個矽肺病人留宿。

二十四小時不定時的咳嗽,其他病人也會受影響的。

“好吧,我送程叔去車站吧.”

程父看見老伴睡得沉,就不打擾她。

只是對程雪梅說:“你弟還在家,我回鐵珊籠礦醫院,這幾天你媽,你就多費點心照顧,即然手術成功了,過幾天可以行動了,就讓你媽回礦醫院去休養.”

程雪梅:“爸,你放心吧,媽,我會照顧的。

你坐車到了鐵珊籠鎮以後,跟司機打句招呼,讓他把車拐到職工醫院去,告訴他你是矽肺病人,他會照顧的.”

潘大章把筆記本交給她:“這次我儘量把字寫工整了,你看可不可以看得懂,有空我再來教你.”

程雪梅特別感激。

潘大章把程父送到車站,幫他買了票,並且送他上了班車。

跟司機說了他是一位矽肺病人,讓他路上以及到了鐵珊籠礦,特別留心關照。

班車是鐵珊籠礦車隊的,礦部有檔案,碰到礦上矽肺病人坐車,都要安排最好位置,要關心照顧這些病人。

程父問潘大章:“我丫頭說你爸也是鐵珊籠鎢礦的退休工人,他叫什麼名字?很多老工人,我們都是認識的.”

“程叔,我爸叫潘柴久,他一直在選礦廠廢石道上運輸廢石.”

老爸去抗美援朝一個手掌負了傷,年年評勞模,相信礦裡很多人都認識他。

“你是潘師傅的兒子,難怪了。

我跟你爸還一起在破碎車間上過班。

記得你一二歲時,頭髮長得一簇簇的,還特別愛笑,一逗就笑,很討人喜愛。

眨眼就長大了.”

他邊說邊咳,臉上一片潮紅。

“小潘,有空來鐵珊籠礦,一定到我家來玩.”

潘大章答應著。

前世想追你女兒都遭她嫌棄,但是假如今世起意去追她的話。

最其碼她的父母不會反對,程雪梅自己態度也會根本不同吧。

時間不早,他只好返回學校。

下午放學後,他又去醫院,輔導程雪梅學習,差不多二個小時。

第二天也去了。

第三天程雪梅返回教室上課,告訴他說,她媽可以自行活動了。

準備星期天返回礦職工醫院去。

隔了幾天,五金店生意一直都很旺。

由於這個星期天要回去參加堂哥的婚禮,所以潘大章提前一天,利用中午放學時間。

把一萬五千多元錢用一個書包揹著,來到銀行。

裡面有幾個人在排隊。

他走到側面貴賓窗,問裡面一個戴眼鏡的短髮女人。

“有多少錢存取就可以在貴賓區服務.”

短髮女白了他一眼:“後生崽,你是存錢,還是取錢,請你到外面幾個視窗,排隊耐心等候。

我這裡是貴賓視窗,只接待萬元戶以上的客戶,在銀行存款達到一萬以上的客戶.”

你一個年輕崽,怎麼看都不算是萬元戶,好不好?潘大章在視窗座位上坐下,把存摺從視窗遞了進去。

“我要存一萬五千元,請抓緊時間,等下我要去上課,別搞得我遲到了.”

他把書包裡的錢一沓一沓從視窗遞了進去,總共十五沓。

他有個好習慣,買一包橡皮筋,大團結湊齊100張,1000塊整數了,就用一根橡皮筋綁紮好。

這樣就能夠一目瞭然。

貴賓視窗就是有這點好處,保密性較好。

只有櫃檯銀行員工一人看見。

若是在外面公共視窗,銀行排隊的顧客,看見他一沓一沓把錢塞入視窗,肯定會驚訝出聲。

“這年輕人怎麼這麼有錢.”

“一個書包都背一萬五千元.”

此時櫃檯短髮女也是愣住了。

“這錢都是你的?”

說出口後,馬上意識到失言:“不對,我是說你把這些錢,全部存到這本活期存摺上?不另外開個定期存摺麼?”

這年頭很多人有了錢以後,就在銀行存個定期。

存個一年,半年,就算一個季度也好。

利息的誘惑還是很大的。

“不存定期,全部存活期,因為這些錢隨時都要週轉的,只不過是暫時把錢存放在你銀行而已.”

錢存銀行吃利息,是最愚蠢的做法。

只有讓他快速流通起來,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價值。

短髮女也知道:顧客就是上帝,上帝的決定是不可更改的。

錢本來已經經過了整理,所以她專業的手法點鈔,時間上也省了很多。

十幾分鍾,她把一萬五千塊錢都點數清楚。

在存摺上填上一萬五千數字,蓋上印章。

在賬薄上同樣記錄蓋章。

將錢收進錢櫃,把存摺遞給潘大章。

“以後你不管存錢,還是取錢都可以來貴賓視窗.”

短髮女恭送著年輕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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