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也從105名,提升到35名,提升了70名,所以上面也有他的名字。
上完體育課後,塗老師把各科考試的成績單發了下來。
上完體育後,是一節自習題。
塗老師走進教室,許多同學都還在懶懶散散,有的還在閒聊,有的在翻閱課外書籍。
潘大章眼尖,看見走廊盡頭走來了班主任。
於是用力咳了一聲說道:“大家安靜一些,認真一點呀.”
塗老師在樓下就聽見教室裡鬧哄哄的,心裡有點氣。
她用力敲了敲桌子。
“考試成績出來了,大家是不是都認為自己考得不錯?”
她臉色不悅地說:“我們班除了個別同學有提升外,很多同字成績是下降的,我現在把成績章發下去給大家,都自己看看,總結總結,個別同學若是再象這次成績這樣直線墜落,恐怕下學期就要踢出重點班了.”
她走到潘大章面前,把成績單交到他手裡:“班長把成績單發下去.”
她繼續總結說:“從這次考試成績來看,我們班兩極分化嚴重,成績好的有三十多名,在年級排名都是靠前。
但是另外二十名,成績堪憂呀.”
潘大章把成績單發了下去,回到自己座位。
只見劉衛紅和孫超鳳正在拿著他的成績單,羨慕不已。
“班長就是班長,學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的.”
潘大章一眼看見物理62分,化學58分,都在及格邊緣。
“別取笑我了,兩門課都在及格線上掙扎呢,還名列前茅.”
他把成績單取了過來。
“物理、化學成績是不怎麼好,你看其他幾門課,都差不多滿分,不要說全班,估計全校排在前五名的也沒有這麼高吧?”
劉衛紅連連咂舌驚歎著說。
剛才他發凌翔成績單上也偷偷瞄了一眼。
發現除了物理91分,化學92分之外,其他每門課的分數都比自己的低了幾分。
潘大章:物理62、化學58、數學98、英語98、語文99、生物96、歷史95、地理92、政治97。
凌翔:物理91、化學92、數學95、英語95、語文93、生物94、歷史92、地理90、政治93。
蔣家聰也差不多。
當然年級排名第一的蘇婉蓉,總分比他多了70分,應該每一科成績都是年級不可逾越的頂峰。
成績單上有名科成績年級排名,潘大章語文、數學、英語年級排名第一,政治和生物排名第二。
全班同學拿到成績單後,都陷入了沉思。
塗老師:“各科成績都會貼在外面教室門口,大家有空可以去找找自己跟別人的差距在哪裡?我們班要重點表揚的是我們的班長潘大章,中考時他的數學和英語成績都是慘不忍忍睹。
這次考試大家去看看,兩門都是98分,都是年級第一。
可喜可賀。
凌翔和蔣家聰同學也是穩居年級第二第三,都是全班同學學習的楷模.”
塗老師最後通知:“經校委會討論決定,星期天下午二點,高一年級在學校禮堂開家長會。
星期六下午不用上課,星期天下午二點前帶家長到學校.”
塗老師宣佈下課離開。
潘大章走出教室,看見門口走廊上圍堵著一班二班和四班五班的同學,其中就有蘇婉蓉的影子。
只見她眼睛看著潘大章上面各科的分數,眼裡露出複雜的表情。
“班長小表哥,她認為你的成績威脅到她排名第一的存在了.”
不知道何時溫小芹擠到了他身邊,提醒他說。
“我的總分數跟她相差70分,怎麼會威脅到她第一的排名.”
女人真是一種非常小氣的精靈。
“現在是沒分科的情況,假如下學期分文理科了呢,你不考物理化學,你的成績就是第一了.”
溫小芹分析道。
她今天心情也特別好,總分成績一躍到了班上第一名,年級排名從990名,一躍到了490名。
若是按照成績分班,她現在可以編排到十班。
可是分班情況只能是每個學期,剛開學時分班的。
20班的班主任把溫小芹樹為了班上的揩模。
他們班的班長熊六福成績排名幾次沒有變動。
“我們也去看看她的成績.”
溫小芹拉著他到了一班的大門口。
看見了蘇婉蓉的成績。
看了後,潘大章都暗自感嘆:“果然是年級學神,每門課都在95分以上,物理、生物都在98分,政治還考了99分.”
簡直就是每門都通神呀。
“小芹芹,你跟她的距離還有相差多遠?”
潘大章逗著身旁的小迷妹說。
“我跟她還有五百名的距離,估計要趕的話,還要二年時間.”
她認真地說:“我這次提升了五百名,以後的話,每次考試能夠提升50名就算不錯了。
不過,還來得及,爭取高考時跟你們這些學霸站在同一高度,我就算成功了.”
潘大章覺得這是他聽過最有挑戰性的宣言。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表情,潘大章忍住了猛力親他一口的衝動。
“我要向我未來的老婆學習,三天不讀書,不,三小時不讀書,我就要落後於你了。
加油!”
“當然了,我不用功,怎麼可以高考時跟你考到同一所名牌大學去,你說你的目標是北大清華,我告訴過你,我的目標也是,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的目光中蘊含著堅毅的神情。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她。
她本身就是一塊璞玉,只是被泥沙掩埋了。
放學後回到住處,看見門口蹲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杜善文,你怎麼回來了?”
這小子蹲在門口,遠遠看去就象一個大狗熊,附近的惡狗看見他都要繞路走。
班上的鄭樹森跟他比都還差一截。
只見他一臉愁容,滿腹心事的樣子。
“我媽,生病住院了.”
他遲疑著說出了原因。
“嚴重麼,是什麼病?”
他媽媽潘大章也見過幾次,柔柔弱弱的樣子,白皙面板象城市生活的中年婦女。
跟杜善文站在一起,假如不說他們是母子,人們艱難相信,如此一個柔弱的女人會生出如此野獸般的一個糙漢子。
“今天我帶我媽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是膽結石,現在比較嚴重了。
最好的辦法是動手術把結石取出來,以後再在飲食上注意調養就行.”
杜善文呑吞吐吐著說。
“你小子是不是你媽住院費不夠?”
潘大章一眼看出了他的心病。
杜善文無奈點頭:“我接到電報說我媽病了,昨夜搭了一輛路過的貨車趕回來的。
我師兄去了廣東進錄影帶,我嫂子只給了我一百五十塊錢屬於我的工資。
醫生說我媽要住院動手術的話,治療費用至少要三百塊錢。
你知道,我這個人又沒有其他信得過的朋友,所以只好來找你了。
大章,你放心,借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你.”
潘大章從兜裡掏出三百塊遞給他。
“拿去用,不夠再來找我.”
收服一個人對你忠心,在關鍵的時刻幫他一把,一輩子他都會記得你的恩。
“大章,不用那麼多,我身上還有一百五,借你二百就足夠了.”
他竟把一百元推了過來。
“你先拿著,袋裡有錢,心裡不慌,不要算得那麼足。
你媽在哪?你吃飯沒有?”
溫小芹此時把飯菜煮熟了,叫他們吃飯。
“我媽住在醫院,我要買點飯菜去給她吃.”
他起身就要離開。
“不用麻煩了,你在這裡一起吃飯,吃完後端點飯菜去醫院給你媽吃就行了.”
吃完飯,他對黎衛國幾人說:“你們先拿貨物去擺攤,我去醫院看看杜善文媽媽,然後我會去長堤路找你們.”
裝了一點飯菜,盛了一點湯。
他騎上單車跟杜善文來到醫院住院部。
病房裡住著幾個病人。
“阿姨病好點沒有?”
醫生檢查後,給杜媽媽開了一點藥,打了兩針。
明顯臉色好了許多,他們進去時還在跟鄰床的病友聊天呢。
“後生崽,你是誰家的孩子?”
杜媽媽見跟兒子進來的年輕人問候自己,不禁一陣茫然。
“媽,他是我同學潘大章,他爸是潘柴久.”
杜善文把飯菜搞好,服侍母親吃飯。
“你就是大章呀,長高長大了,阿姨都不認得你了。
大章是月舟村名人,很多人提起你都豎大拇指.”
杜媽媽顯然也是聽了村裡人說他承包碾米廠,又花千元把榨油房買下的事情。
她記得以前潘大章還曾去過她家。
“打了針,病好了許多.”
她開始吃飯。
鄰床也是位中年婦女,照顧她的可能是她老公。
不知剛才談論了什麼事情,男人還在一臉不高興。
“表嫂,我跟你說,膽結石最好不要去動手術,動手術又費錢,還一樣斷不了根,隔幾年又復發了。
象我老婆一樣,三年前跟她說不要去動手術,偏不聽,當年花了三百多,欠了一屁股債。
這不,還不到三年,現在又復發了.”
中年男人不知道是在責怪老婆當年不聽他的話,執意要去動手術。
還是在怪老婆不爭氣,都動手術了,現在檢查又說是膽結石。
難道又去割一刀。
這次肯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