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站在中間立場上說一句公道話,再不管怎麼樣,德東哥只會叫你爸爸,不會叫別人。

以後他們結婚後生的小孩,只會叫你爺爺。

有時候你們上代的恩怨,千萬別讓下一代兒女來替你們揹負。

做事裝糊塗,可能風平浪靜,家和宅安。

再說德東哥,十幾歲就能夠闖廣東廣西去賺錢,能力都在其他小孩之上。

你對他做得太刻薄的話,會造成他對你的怨恨。

你現在已經退休了,有些事,特別是兒女之間的事,要放手讓他們自己去闖。

做一個懂得享福的老人不更好!”

言外之意就是你老了,應該撤手讓年輕人自己幹了。

短短几句話,讓潘官久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是呀,反正又沒花自己一分鐘。

在這樣的場合賭氣甚至大吵大鬧,只能倒了自己的臉子。

全村人都會背後對自己指指點點,嘲笑自己。

他把手上煙一丟,站起來說:“走吧,大章,回家去。

以前沒發現你這麼通情達理,你說的在理.”

他讓大章把單車扶進圍牆內鎖好。

跟他一起走進客廳,好象去外面特意迎接他一樣。

潘德東看見大章跟他老爸有說有笑地走進去,繃緊的神經終於舒緩了下來。

剛才他姐夫蔡為民跑來告訴他:“老爸生你氣了,說你什麼事都自作主張,根本不跟他商量.”

潘德東氣得跺腳。

“前幾天我跟他商量,他說他不理,我的事他不管。

現在又說我不跟他商量,都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又不能在這關鍵的節口上跟他吵架。

正在苦惱鬱悶之際,看見他跟大章一臉高興地走了進來。

頓覺一天的烏雲散盡,露出了陽光。

潘德東從禮薄先生手裡拿過一把紅包,對潘官久說:“爸,這些紅包是要經你和媽媽的手,發給蘭蘭和女方客人的.”

潘官久看每個紅包上都寫有接受紅包人的名字,於是點頭說:“行吧,我來發.”

禮薄先生潘小塔說:“官久叔,你保管好紅包就行,什麼時候發,發給誰,到時間我都會告訴你。

還有跟女方夾生辰八字,送聘禮也是要經過你手的.”

“行,你叫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眾人都露出了舒心的笑臉。

一大早幾人叫他去夏祺村女方家送彩禮,他死活不肯去。

吃過午飯,女方回到男方家,他又黑著臉,不理人。

連親家謝禮發拿香菸敬他,他都冷冷拒絕。

“我抽不慣這種煙.”

弄得謝補發尷尬無比,隨後他就躲去了外面。

劉地女獨自埋怨,責怪。

幾個大嫂在吱吱喳喳議論。

在客廳二張主席上,坐著謝蘭蘭和她父母,以及女方來的客人。

潘官久主動拿出香菸,去向謝禮發遞煙。

“親家,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氣量小,容易計較。

但是剛才也不應該對你不禮貌,希望你別放心上.”

完會變成了兩個人。

若是人也有變色龍的本事,恐怕就是他這種的。

弄得謝禮發都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做為村支書,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

應變能力也是超一流的。

“親家別客氣,應該是兩個小輩,考慮事情不周到,惹你生氣的。

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可罵他們,甚至動手教訓他們也是應該的.”

雙方媒人和禮薄先生見他們相處融洽了,都走了過來談正事。

把上午在女方家定的禮物清單遞給他看。

潘官久等於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

禮單上的物件又差點扎痛了他的眼睛。

28寸鳳凰牌腳踏車、華南牌縫紉機、收音機。

三大件整個月舟村男青年,可能都是獨自一份。

想想:又不是用我的錢。

強忍著把竄上來的火氣又壓了回去。

這個老二頭些天連幸福摩托車都買了,還在乎一輛鳳凰牌單車麼?“我沒什麼意見,都好.”

這時媒人把相互的八字,湊到一起,翻開黃曆本來看兩人的八子是否相附。

都一口認定是天作之合。

潘德東從身上掏出個大紅包,作為聘禮,送到女方父母手上。

男方父母給訂親的準兒媳送上紅包。

然後商定正式迎娶預孃的時間。

一切都順利。

就開始招呼客人入席吃飯喝酒。

此時的潘大章跟潘家一幫堂兄堂弟坐在一桌。

潘廣春坐在旁邊。

“廣春,什麼時候輪到你訂親?”

他好奇問道。

因為上次去大嶼山砍柴,他追黎蘭英已經很緊了。

村裡有人傳言黃昏時兩個年輕人還在外面堤壩上散步聊天。

更有人傳言在甘蔗地裡看見過他們兩個。

“大章叔,廣春沒用,掙不了大錢,要是象你一樣,一個月賺一千多塊,那麼我下個月也可以訂婚.”

他年齡比大章大四五歲,但是按輩份還是要叫他叔。

潘雲田也在,他剛才對潘大章說了跟小章清點的數目。

這時見潘廣春說大章賺大錢的事。

也插嘴說:“是呀,大章,這裡在座的都是兄弟,跟我們傳傳經驗唄,怎樣才能掙大錢?”

潘大章:“咋些天我去岡州通天巖風景區向旅客兜售電子錶和絲襪,看見景區門口一個賣茶葉蛋的五十多歲老頭。

你們猜,他賣茶葉蛋,掙錢麼?”

坐在家裡想錢從天上掉下來,可能嗎?蹲在天井裡,看見的只是頭頂那小塊天空。

潘生福撇了撇嘴說:“賣幾個茶葉蛋又能賺得了多少錢?”

潘大章:“我算給你們聽,雞蛋進價三分錢一個,茶葉不用多少錢吧,他加二個煤球,可以燒半天吧。

他賣的茶葉蛋每個一毛錢。

他賺七分錢一個,對不對?”

潘雲田也表示懷疑:“賣十個八個,也才賺七八毛錢,也不一定可以賺多少錢.”

“假如我告訴你,那老頭三個多小時單茶葉蛋就賣了一百個,五毛錢一個的玉米和番薯也賣了幾十個,他賺了多少錢?”

潘大章的話讓在座的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

“你說他三個多小時,可以賺上百元?”

這可能嗎?在座的有文化的沒有幾個,最高的也就是他們三個讀了初中的。

跟他們講大道理肯定沒人理解,用具體的事例去啟發,他們才會有深刻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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