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陽在沙發上坐立難安,總感覺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

雖說他的目的就是讓葉沉魚答應去參加家宴,但這個目的似乎需要修正。

不管怎樣,他是沒辦法安安穩穩留在祁家喝茶的,於是匆匆告辭。

他好像很著急,葉沉魚不太擅長留客,繼續喝自己的下午茶。

手機螢幕上彈出邊明軒發來的資訊,講述了剛剛錢陽講過的話。

系統簡單地做了一下翻譯:【祁景渙斷了兩次腿,原因都不方便透露,所以股東現在嚴重懷疑他的身體素質能不能做祁氏的掌舵人。

或許原來能做,遇到葉沉魚之後就不一定了。

罪魁禍首毫無愧疚之心,甚至騰出了一點寶貴的時間跟兩位家庭教師商議了一下祁嘉行的教育問題,將家宴那一天的課程提前了一些。

對於葉沉魚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盡責了。

只是系統覺得離譜:讓你治癒童年,你專門監督人家補課是吧?

所幸祁嘉行並不在意,他比較在意的是母親所說的家宴。

他雖然是祁景渙的孩子,卻很少回到祁家老宅,連見到祁明軍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大抵是祁明軍還老當益壯,沒什麼興趣享受天倫之樂。

在前往祁家老宅之前,祁嘉行緊張地跟在葉沉魚身側,小臉十分嚴肅。

在車平穩地停在祁家老宅門口後,他小聲詢問:“我需要做什麼,讓祖父高興嗎?”

他小時候不知道受的什麼教育,對長輩的稱呼頗為復古,顯得有些疏遠。

只有最初見到葉沉魚的時候叫了一聲媽媽,後來也再也沒叫過了。

這個問題把葉沉魚問住了。

她還沒試過讓誰高興,也從來沒人要求她要取悅誰。

她認真地想了想,依照自己的人生經驗給了祁嘉行答案:“你自己高興就行了.”

這個答案跟祁嘉行一直以來受到的暗示相去甚遠,他愣了愣:“如果祖父不高興了呢?”

面對這種情況,葉沉魚倒是經驗豐富:“那就換掉他.”

原來祖父也是能換掉的嗎?祁嘉行小小的內心受到了大大的震撼,不安與緊張忽然就消失了很多,鄭重地把這句話記在了心

在他的世界裡,這句話非常合理——媽媽不好會被換掉,爸爸不好也會被換掉,那祖父不好當然也可以被換掉了。

邏輯十分合理。

車門被人開啟,葉沉魚帶著忽然信心滿滿的任務目標下了車,並且路過了祁景渙的輪椅。

他臉色十分蒼白,眼球上倒是佈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葉沉魚。

看起來腦子更加不好使了,葉沉魚有些擔心地將祁嘉行往另一邊拉了拉。

說是家宴,其實除了祁家人之外,還有十幾個人是股東與合作伙伴,算是一場很私人的宴會。

不同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資格插手祁氏的業務。

這些人不算隱晦地打量著頭一次站在權力漩渦的祁夫人和小少爺。

祁夫人沒什麼出彩之處,容貌只能算清秀,氣質頗像少女,臉上好像沒什麼表情。

聽說年幼時還被抱錯了,不太懂規矩。

祁景渙因為娶不到妹妹,才退而求其次娶了姐姐。

這孩子倒是有些出眾,第一次出席宴會也不怯場。

他們在心裡做出了簡單的判斷,隱隱期待著這對母子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會找誰說話,做出什麼反應。

面無表情的少女路過了三位董事,兩位叔伯,四個異母弟弟,五個堂姐妹,都沒有說話。

眾人微微詫異,不免跟著期待誰會被第一個搭話。

來了,來了,停下來了!

她站在了餐桌前,給自己夾了一份新烤制的牛排,專心吃了起來!

所有人:“……”

不知道是誰被酒水嗆了一下,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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